读书笔记
这周编的稿子里的几段话,虽有些绝对化,但阅读的当下有所触动,故摘录下来。
“无根者”的状态,好像我们中的很多人,家乡已越来越远,但在生活的城市,也并没有很强的归属感,除了亲人,连房子和工作都是随时可换的,这种无根的、飘摇的“无家感”,不属于任何地方的孤独感,也算这个时代的通病了。
另,学校的单一导向的教育,对成功、对成为人上人的追求,也未尝不是此种病态的助推器。但好在,现在,比之以前,学校、家庭、社会大环境,更乐意接受学生的多样性,更愿意看见自然,更注重精神层面的培育,新成长起来的一代,也许会有很大的改观。
工业文明视域下的学校教育只是培养了一批批向上攀爬的过客 (transients)或者称为“寄居者”(residents)。这些只是向上流动的过客,流动性越大,越陷在同一个地方,那就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
”他们只是暂居某地,无需扎根,无需投入,只需钱和地图,只需要知道银行和商店在哪儿,他们是一种暂时的和无根的居住者”,“无家感”是其通病。
这些过客相信,他们对房子的拥有能代替他们对自然界的归属,他们对便捷、高效的工业化、专门化的服务依赖能代替建立在日常生活基础之上的对老邻居的忠心。
他们永远不能把任何地方当成自己的家园,也不可能认真对待任何地方,因为他们在任何时候都准备着以权力和财富的名义,破坏任何地方。他们对任何地方都没有亲密感和承诺的意识。这就是无家可归的教育,这是精神家园迷失的教育。
大卫·奥尔认为,工业社会的学校教育,越来越像为了单纯盈利的股份公司,需要昂贵的成本,当然要求丰厚的回报。为了使投资者(学生及其家长们)达到获利的目的,学校教育必然顺利成章强调学校的目的是给每一个学生提供最大限度地向上流动的机会,使其尽可能地获得职业上的成功,以便在全球化的经济中更具有竞争的优势。
因此,这种教育只提供同质的职业训练,没有教给学生怎样去设计一个尊重和敬畏地球及其他生命的社会,没有让学生了解人类的存在确实需要依赖地球和社会的健康运转,并要学会为之负责。相反,只是教给学生去消费、去竞争,最后去破坏。
结果,这种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既不忠于人类发展的远景,也不准备投入理智和情感上的努力改善他们所居住的地方;而且这些人自身的心理也可能千疮百孔:对谋生的焦虑过于对“我是谁”的思考,碎片化代替了完整性。
换言之,当前的高等教育是和工业化模式相适应的,只教给学生最大化地追求个人利益,而鲜有公民意识和责任担当,更不用说在生态系统中,自己的应尽义务和责任。大学只是变成了让个体在逐利的比赛中获胜的机构。向上流动,获得成功成为年轻人求学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