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23
我就这样躺着,永不起身,任指间长出灌木,发间长出阿尔卑斯玫瑰,我的双膝是山丘,身上是葡萄园、房屋和小教堂。我就这样躺了一万年,向天空眨眼,向湖水眨眼。当我打喷嚏,便掀起一场风暴;当我在上面吹口气,雪便化了,瀑布跳起了舞。如果我死了,世界也就死了;那么我便穿越世界的海洋,去摘一个新的太阳。
开始试着窥探内心,此前一直停留在颅内高潮的envision和有意exaggerate不起眼的细节,赋予不必要的意义。
上海欢乐谷,在炸鸡排摊旁边,打电话给卢迟迟打不通,哔哔哔的电话铃声与万圣节恐怖氛围的环境配乐混杂,而内心已经根本感受不到恐惧。
当时我抬眼随便注视四周,两个(一对)几乎相同的身高身形,其中一个稍hunky的buddies以几乎相同的走路姿势,几乎一致的声音和穿衣风格和几乎一模一样的figure走过。我可以想象许多许多。我可以让成本无限提高,无限降低,我可以想无限多,但我暂且选择放过我自己。沉浸在现实与假寐的狂欢恐怖中。
于是我会把赌注倾注于offspring,说来简直老成而羞耻,甚至不知廉耻,把自己所不可得托付于descendant意淫一个hereditary的世族orthodoxy,自己撇开一切责任只顾着无休止的无廉耻的放浪形骸,污名化自己又神化自己,孤注一掷到下一个自己的化身,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这本不是vermilion最不齿的人格吗?
但又有什么办法,夕阳落幕,余晖之下,你希望的到底是假装cool guy独自黑脸行走,还是满口脏话少年意气just like other big boys do?
你希望另外一个自己,无论是descendant或是可怕念头的再生,他可以再大胆一点,不需要像我这样大胆,不需要像我这样自我拉扯,不需要反反复复脑内编程才做出一个指令,不需要如此超脱,像这样一般detained from the mortals
我到底是我,还是我不想做的我?
他可以从小热爱运动,从小推崇worship那masculine,可以shameless地放声大笑,just like a boy. 他大可只爱女孩,just like other guys do.他大可彻底下流,何必在意虚伪的hypocritical的所谓自我操守,他大可不必日思夜想,大可不必做那个自己明明不喜欢的自己,大可不必学他在高中跟自己最厌恶的样子撕扯角力,他大可不必那么酷,大可不必优雅地放荡不羁,大可染发,大可纹身,大可抽烟喝酒,大可篮球,大可橄榄球,大可声带宽阔声音粗犷,大可不必在意自己的figure,大可爱每一个女孩,大可不必那么较真,大可不必那么爱男孩,大可正常长大,杀了那个恨不得杀了的我本身。
大可那样,大可完全与我两个extreme
但看来我们整个genealogy都无法如愿。仍想要拥有,却连麦田里的守望者都不敢成为,更成为不了。
不得不保持时时刻刻的清醒,有必要sober成这样吗,就算放纵也清楚知晓自己在indulge,就算无意的口头禅都要反复习得,又无比无比憎恨。
为什么会清醒成这样。
那是宿命感的悲哀滑向。
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