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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浮躁之三

2017-08-14  本文已影响4人  曾梦雅

第四章      峰回路转

父亲失望了,只因为我自己的一枝丫超越了他企望的另外一枝丫。我发现父亲的眼光除了审美疲劳就只剩下更加的独孤。由他吧,他不会接受别人的同情,孤独和独孤就像他的眼神,反正读不懂就不在乎它们的所谓渊博。由于我的预期失落了,我拥有的优秀悄悄地退了下来,不知道优秀还能不能够峰回路转,管他呢,其实我并不在乎。因为马丽被我征服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这就是我自己的一枝丫。

马丽告诉我,女孩子比男孩子成熟得早,其实她比我更早地喜欢我。我呆呆地半天无神!哇塞,喜欢我!当初却又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这就是女性的心,你永远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她们的弯弯绕可以甩开你几条街,而且你根本搞不清楚她们的凌波步伐是怎么颠儿颠儿的。只能感觉她们在飘,媚态万千。然后在遥远的地方咯咯咯地余音绕梁,那银铃般的声音由近而远,写出邀请的缠绵,你来哥哥!你还有什么放不下?我象一只雄蜘蛛,没有半份它想,眼睛里面只闪现着追尾和接龙,其他的爱怎么就怎么点儿都没关系,奔向浪漫的死亡。

“那你还要拒绝我,用你的秀逗品尝我的肝肠寸断,女性都会用这种欲擒故纵?这就是秒杀么?”我几乎在抗议。

“不是,其实我也有苦衷,想还你一片天空。那里鸟语花香,万花丛中有你,象一只蝴蝶儿去围圈你的领空。那里自由,幸福,不会有苦恼的变数为难。”她真诚、严肃、不失幽默。

“诡辩么?”我弱弱的问。

“不不不,我有家族病。。。。。。” 她小声地呢喃,仿佛在娇咤。但是她那么认真!

我揽她入怀,那种原本含着威慑力的副本,被情人眼里的西施压缩在魔瓶之中,仿佛相隔几个朝代,遥不可及。

“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就放过我,我可以轻轻地走开。就当我着墨心迹,描绘诚因。”感觉她在幸福地呜咽。其实她知道那种情况不知道几时就会发生,并不遥远。

我说:“正如你轻轻地来。”  呵呵,跟我玩徐志摩,吟唱岁月如歌,那一天我要是真的走了,只能够怪你,是你让我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是诗歌的含义么?搞不懂。其实我自己没有看出我的浅薄,丧失了拐点的理解,此乃错错错。

她呆呆地斜望着我,似乎真的看出来了我的不懂。我知道她爱诗歌,还写诗,所以这个层面我最好不要去碰,用弱项去碰撞强项那是虫儿跟鸟儿搏斗。一个问题让我有些纠结,我说我是鸟儿吧,但是我感觉我有时就是一只虫儿!马丽是虫儿吧,有时觉得她就是一只鸟儿!楚楚可怜地汹涌到你面前,来一个置换,变成一只啄木鸟跟你秀肌肉。还没有还过神来就被她狼吞虎咽塞进肚子里。

我偶尔想起父亲那种孤独可怜,但是他高傲地不食人间烟火,想给他同情都吝啬地收回来,因为我知道,给他也是一种被拒绝的浪费。我不知道,父亲的孤独是不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积累形成的基数?拒绝难道不是冥灭?

日子就这样千篇一律,那种按部就班磨灭了对生活的新奇,对一切都仿佛失去了兴趣。我开始对什么都产生出漠然,这大概就是审美疲劳的启动?它悄悄地开启了厌倦的负能量。没有追求,没有抱负,内心反而有一种负面的枯燥,再加上人们向钱看,自己连生活都需要父母救济,感觉父亲的眼光那种不屑的咄咄逼人。活着毫无作为,毫无意义。老婆没有生育能力,自己整个人充满了莫名其妙的狂暴,似乎就想去砍尽人间的不平,但是不明什么是不平。我看不懂人类费尽心机把葡萄酒的糖份去掉后却又莫名其妙的往里面加雪碧,就像那个什么什么的在显摆自己的聪明,并且自以为是地对自己赞不绝口。

妻子当初说的家族病成为了现实,我现在只是觉得她可怜,我在用电疗法为她治疗。其实我都不知道这种方法管不管用,但是起码有点心理疗法的慰谦。我看得出来,她眼睛之中流露出来的欣慰,尽管我在那种意义上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动过她了。有时我都在想,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居然那么着迷!?她是我妻子,我感觉到了她当初拒绝我似乎有一种对未来的了解,这就是她的聪明。

就这样过日子吧,人们好像本身就包含着未老先衰。哪种缺乏激情的活着,让人们的性情变得非常怪异,甚至连行为都让人瞠目结舌。

第五章  灯火阑珊处

我们的生活来源是我承包的校办镀锌车间,勉强维持着过日子。我老是感觉自己是一个被磨掉了棱角的一件物体,是椭圆形?还是圆形?那都不重要,因为这一切都不是精品。或许,我被生活牵引,不得不在特定的位置上滚动,但是,那种运动都不是我本身致使的动力,完全是一种被动的惯性使然。

生活如果就这样慢慢腾腾的随波逐流,我也就象一片树叶儿漂浮在平淡气息之中慢慢画出生命的终点,最后仿佛象没有出现过一样,签到善终。象那些工蚁,忙忙碌碌一生,而蚁后根本不知道它们,监管们享受着工蚁们辛勤的劳动成果,还骂着它们好吃懒做!一种智商归零的倒退却被涂抹成空前的辉煌。

这一天,工作人员找到我对我说:“头,有人要跟你合作。”

这让我非常诧异:我这种濒临破产的东东,还有人要合作?有病吧!我问:“什么样的人,要跟我合作?”

工作人员说道:“一个女的,好漂亮。”

这让我非常好奇,我让工作人员带我去看看,印入我眼眸的美人居然是多年不见的校花!我那死气腾腾的心灵莫名其妙的加快了捶打,我有些茫然,脑袋一片空白。很多很多的问题如幻灯片一般,如象走秀的模特儿似的,翩翩而来,秀逗而去。那碰撞让我五味翻腾,好像有喜,有忧,有捉弄,有戏虐。我的心吼道:特么的不见,不合作!

我对工作人员说道:“去,把她推掉,不合作。”

工作人员望着我回不过神来,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意来了都不要,呆呆地半天没动。

一股高级香水的味道飘过我的嗅觉神经,传导到我的思维深处,粗暴地踢开了我思绪运动那久违的门。银铃般的声音说道:“老同学,好久不见!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样了。”

我完全感觉一切都是在羞辱我,没好气的说:“喘着气啦,谁是你老同学。”

校花被我的话呛了一口,有点发愣:“你不认识我了?”

我说道:“我干嘛要认识你?你以为你上面来的!”我觉得她就是来羞辱我的,看我失魂落魄的模样。你居高临下干嘛,鸟瞰个屁,老子高大上的很。冒点烟烟给你看看。

眼前的校花,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花咡了,我看见了她眼睛里面的愤怒。这倒是随了我的心意,赶快走,别在我面前显摆。我突然有一种想法,真想再看看她脑壳上顶着鹅懂包的模样,那种再也不会有的娇滴滴的幽默。你看她老油子的样子,浑身早已经刀枪不入了,象在油锅里翻滚得一塌糊涂的油烫鸭,那里还有鹅懂包。

我想象着,校花可能要走了,她没有理由在这里白白的受我的闲气,她们那种人都是在蜜糖里面泡着的。我想笑,但是,我不知道我笑没有笑,或许嘴角上表现出来了吧。我用眼睛的余光瞅了瞅她,发现校花这么多年来,除了成熟之外,那模样居然没有怎么改变,愉快就是特么最好的护肤品,你看那风韵被整天的喜悦浸透得娇艳欲滴,楚楚动人,仿佛在拨动你的心弦,我那颗心仿佛要随着一种波动舞蹈。

正当我感觉校花她应该走了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校花银铃般的声音咯咯咯地在那里狂笑,那笑声让我不知所以然。这回发愣的是我,那种刚才的角色已经置换,现在是我被扔在要思考怎么办的角度。

校花用她的玉手指着我,她仿佛已经笑得泪花儿长流,那丰盈的玉体毫无章法地乱颤。象一坨果冻。我已经受不了啦!

她用的方法太特殊,我根本招架不了,就像一位剑侠舞出的剑法,我只剩下浑身的窟窿的份。

“老同学,不要闹了,妹妹给你送钱来,你居然跟我开国际玩笑。我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差点在你的冷幽默之中找不到北。没有想到,你这些年来居然这么能作!”说完,她从挎包里面拿出一叠钱来,往我面前一放“这是五万块,你帮我镀点东西,完成之后再给你一半。”

我望着那些钱,呆呆地说不出来话来,仿佛在梦境之中醉生梦死。。。。。。

第六章  吃鸟的虫儿

人们都仿佛知道这么一句名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在认知的某种角度,这句话的确没有错。如果思绪只是停留在这个角度,它可以说是真理。不过,人类的聪明就是拓展思维,打破框框,回眸一掠。虫儿只能被鸟吃么?在原始森林里面,路经这里的探索者偶尔会发现,鸟儿不知道怎么死的,掉到地上被一群疯狂的蚂蚁分割。一张巨大的蛛网上面挂着一只挣扎过度而死亡被蜘蛛吃掉了的鸟骸。一些树上有血迹,鸟儿的羽毛,这些地方是长虫出没的地方,等等,我们把这些现象颠倒思维后发现,鸟吃虫,虫吃鸟,那只是一种现象,并不是真理。当我们回眸那些“被真理”的时候,事实已经告诉了你漂移过后的重新洗牌,那些洗牌之前的东西还有另类的答案:早起的虫儿有鸟吃!世界的食物链需要一种平衡,世界的存在必须符合不断链,才能不出现塌陷。

校花给我带来了早些遗失了的追求,我的机体里面仿佛重新被注入了活跃的荷尔蒙,我不知道我是要吃虫儿,还是要吃鸟儿,管他什么的来者不拒,象那些山寨版的外来物种似的味口大开,通吃!那种不管不顾的通吃,非常自私,仿佛在消灭物种,破坏生物链。我哑然于现在的人那种贪婪,更惊讶自己的那种随波逐流,那种对别人的指责明显带着虚伪,实质上是一种嫉妒,没有底线的一种企望,知道为什么贪婪的人会前仆后继、没完没了了吧?

校花让我感觉到了另外的新奇,就像一些人说的:他么的,半辈子了才明白怎么叫活着!我发现我以前那种活法是启动了一种自毁装置,没有追求,没有理想,等同于自杀。

但是,我后来才明白,真正的自杀,真正的启动了自毁装置是我现在,是我那种毫无底线的贪婪。我居然想把校花一口吞下,我那种优秀就是优先的理论重新秀逗着我,仿佛我就是谁是谁非的天平,可以对我之外的一切指指点点,自己却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

我后来才知道,校花跟我互动,只是因为过去的一点失落,她就像某个股票一样是带着一种回踩,来填充往日的空缺。她那种轻松,就像随随便便玩玩一样。而我却把这一切看得那么厚重,仿佛她的兴趣注定需要我的合作。那场交响乐离不开我这根自以为是的弦,我忘记了优秀就是优先失败之后那个屁的理论,它根本没有炸醒我,自以为自己是一盆爽口的菜,让所有人都爱不适口。

校花眼睛里面那种光波,我有点读不懂,那种如象挑逗,又如象戏耍的和弦,仿佛象一种魂牵,我被戏弄得丧失了智慧的防线。她收获满满的咯咯咯浮笑,我以为那是对我的赞美,她已经把我当初的不屑打得体无完肤。

“美人,我要娶你做妻,让你醉生梦死。”我大言不惭地说。

她狂笑说道:“你真是痴人说梦,一个有妻之夫,你拿什么三咡的头衔当宝贝。你那种花痴太逗,太有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哈哈哈!我的天,我爱死你了。。。。。。哈哈哈,滴血娇阳后,梦醒看日出。。。。。。太逗,太逗。。。。。。”

她笑得我肉麻,仿佛如没有骨头的虫虫,特么的,老子就要娶你,让你做大。。。。。。

第七章  惨烈的灵魂战争

马丽的病并没有得到控制,也就是说,电疗的方法是失败的,不可取的。病情依然在蔓延,她女性的那种魅力磁场在加快速度流失,几乎在双倍甚至多倍地耗尽流量,她几乎只剩下一个躯壳,根本没有了性别区分。

马丽越来越沉默寡言,我不知道她脑壳里面在想什么,那种痛苦恐怕早已麻木,现在的她仿佛在一种低端状况下,休眠似的活着。可以想象得到,很多想法,很多追求,已经成为了遥远,只是生命还残存在可有可无的边缘,无在乎风吹落叶,无视它飘向何方而已。那生命的走向似乎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看客,痴痴地目送着风吹落叶划着弧形去往黄泉。

我还在为她电疗,虽然我已经失去了信心,但是感觉她还在企望着那点安慰。我为她电疗的时间越来越短,因为我已经变得不耐烦,那种对我时间的空耗,何尚不是对我的谋财害命呢。

这一天,她对我说:“你累了么?”

我把她的问话当成了试探,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我无言以对,因为我根本无法回答她的问话。回答她累了,并不能改变什么,回答她不累是在撒谎。

马丽又说:“看来你是累了,你不如对我放手作。。。。。。别,那样,你可能会轻松一些。”

我闭上眼睛,害怕她从我的眼睛里面看出另类,怎么可能?!我的天啊。我想起了校花,就算是没有校花,马丽在我的心里,已经是一件孤品,收藏者怎么会去碰自己的孤品?!

我显得有些忙乱,收拾着东西对马丽说道:“你休息一会儿,我生意上还有事,要赶快去处理。”

马丽眼睛里面充满了哀伤,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嘴唇颤抖地吟唱着即兴呈现的歌:“孤雁于天空哀鸣,吟唱着相反的悠扬,不为何鸣,只为何鸣,不解风情,凭哪孤芳?”

我走出屋门,听到马丽一声长叹,我心里念着,不解风情,不解风情,最好是不解风情,凭哪孤芳?!冰心说:孤芳自赏!

我来到一处小酒店,要来几个下酒菜,半斤白酒。我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对我好像非常棘手,不为何鸣,只为何鸣。这就是废话,故作高深的废话。你不为何鸣,只为何鸣,那你鸣什么?对于诗歌的理解,远远弱于我的物理化学。天上的孤叶儿飘,飞到我的镀锌液,还你一个传奇,老子好像也能作诗,管特么的押不押韵。

今天的酒,点儿都没有味道,我怀疑酒家掺了水进去,半斤白酒下肚,根本没有买醉的程度。还那么清醒,还那么没有传奇,一点儿都不解风情。不为何鸣,只为何鸣,烈酒浇心,你特么的!好湿,好湿!

“酒家,酒家,再来二两烈酒,比这个还要较劲的。”

“这已经是最最最烈的酒了,哥们。”

“你这是山寨酒,你以为我喝不出来,是不是?烈酒,那股香气都特么的醉人。”

马丽曾经说过,让我放过她,那意思就是分手!但是,时过境迁,今天的她还会那么想么?她毕竟跟我这么多年,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我心中难以释怀。我们之间有一种负荷,那份沉重已经开始让我难以承受,偶尔会感觉喘不过气来。我不能够明目张胆地跟她分手,我受不了舆论的压力,还有父亲那咄咄逼人的眼眸,生活在那种场景,我会心力衰竭。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够解脱,我渴望自由,我渴望释放我的优秀。我渴望与校花的互动!她已经颠覆了我从前的所有,那种自以为风风雨雨,纷纷扬扬,反复吟咏的巅峰,那种不管不顾的昨天,那种无时无刻不废寝忘食的今天,那云里雾里的朦胧。

马丽,你曾经说请放过你!我端起酒杯一口干尽,我说马丽,你能不能够放过我!让我解脱,同时也让你解脱!对,没错,让你解脱?!对呀,马丽,你活着那么痛苦,那么落魄,何不寻求解脱,何不放弃那些折磨。其实我理解你,你想,但是没有帮手,你需要那种推波助澜,你需要那份不要自己动手的负担。我明白,我明白,我是你的企望,我是你的推手,因为我是你的夫,我愿意做你的后盾。

我今天喝了半斤加二两酒,七两,妻两。马丽,我为你喝的酒,你高兴吧,我的物理很不错的,非常有分寸,你放心那感觉就像一下睡着了似的,那种漂浮如象入梦,那种魅力无限的梦乡。。。。。。

第八章    读你  透明的你

几天来,我发现马丽一直在注意我,她为什么对我突然好奇?难道她敏感到了什么?我那么掩饰自己,表现那么压抑。

感觉她很淡定,表情不置可否?这些日子,感觉她精神面貌表现向好,时而嘴角上挂着一种溢出来的笑。看不出她对我有什么好奇,是不是我多虑了。有时她的沉思,仿佛在领悟一种读后感,嘴里呢喃着仿佛还在吟诗。她那种表象让人不可理解,有点执着得充满了神秘。

我要对马丽好一点,我们夫妻一场,应该的,我想。

我依然照常给她电疗,并且电疗结束之后,增添了为她按摩半小时。她非常享受,仿佛在感受一首触及灵魂的好诗。

一天,她闭着眼睛享受按摩的时候,突然对我呼道:“老公,我想这样称呼你可以么?”

我吓了一跳,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都是直接叫我的名字的最后两个字,我的肢体语言表现在按摩的力度上似乎有失温柔,“哎哟!”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停了好一会儿,她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咏诗:“未来的龙宫,被快继位的龙王涂鸦得金碧辉煌,王子已经准备就绪,规划描绘得胸有成竹!哦,这就是他的新生活,只把新兆换旧符。”

我以为她在吟诗,但是,今天这首诗根本没有她往昔的味道,痛失从前的水准。其实我就一个诗盲,缺乏那种深层次的敏锐,缺乏冥想。

我在等待,等待那种天时地利人和。那种衔接必须丝丝入扣,不可有半点马虎。时间给了我非常大的压力,特别是那种夜长梦多的警示,那是拖拉的克星。冗长的时间,我必须尽可能表现出温柔,掩饰那种浮躁的狰狞,因为这方面一不小心就会泄露心迹。

又一天,那种按部就班的演出照常进行,我就象经过无数次排练的扮演者,那种路径熟悉得仿佛已经麻木,但是,我还得表演下去,等待剧情的终极。表演温柔,表演小鸟依人。我发现马丽有时在偷笑,不知道是不是我劣质的表演有些过了?

“老公。”她第二次这样叫我,我心里依然在发憷。那种心灵的颤抖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它却非常严肃地莫名其妙。

“老公,你知道杜鹃鸟么?他的身份应该是帝字辈的,经历坎坷,悲壮。不过,他的生存法则却传奇而奇葩。你知道么,杜鹃鸟的秉性沿袭了那种帝王的风采,杜鹃鸟夫妻是不带孩子的,他们把自己的蛋——孩子——放在别的鸟儿窝窝里,让别人帮他们孵化。他们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进化的原因,他们孵化出壳的时间要比别的鸟儿提前两天。正因为这宝贵的两天,他们的孩子居然知道生存法则,在懵懵懂懂之中把继父母马上就会出壳的孩子从窝窝里面推了出去,然后独自享受继父母的恩爱,直到他们能够独立生存为此,谢谢都不会说,然后展翅飞翔,头都不回。”

我不知道马丽为什么突然给我讲这些故事,是一种即兴的无话找话?还是一种处心积虑的暗示。如果是后者,我打了一个寒颤!那么有心机的人,一定明白了后果,居然那么镇定自若,太可怕了!不过,我不相信,不相信马丽会有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心机,打死我都不相信,那太可怕了!!

马丽仿佛意犹未尽,继续给我讲述着:“你说,那杜鹃鸟的养父母,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抚养的孩子是别人的?而这孩子恩将仇报,杀死了他们自己的孩子,他们继续当东郭先生?。。。。。。佛说,用善良去感化恶行,善多了,恶也慢慢的变成了善。。。。。。”

那种代价太沉重,我知道杜鹃鸟,但是我的确知道的不多,我不相信这些,现在的标题党太多,无法信任,杜撰比真实多,这样的故事也能讲出来:解放军用肩膀扛着铁轨,让高铁从身上开过。。。。。。

作者感言:(我曾经也是解放军,这个传说我一点都不感觉自豪,反而感觉一种被侮辱。。。。。。)

第九章  那颗漂亮的彗星

我到公安局门卫处要求见海浪,门卫处的工作人员看了看我:“找海浪干什么?”我说道:“我海浪的朋友,找他有事。”

门卫处工作人员再次看了看我:“朋友?朋友会不知道他要去参加培训?”

我有意表现得有些惊讶:“怎么,已经走了?不是说还有两天空闲么?”我发现我还具有记者的提问方式,还有记者语言上的应对技巧。

门卫处工作人员没有再理会我,我正要准备离开,被工作人员叫住:“那位先生,来做个签到。”

我说道:“不用了,以后他回来再来找他。”

门卫处工作人员说道:“什么不用了,这是规矩,叫寻访记录,必须要做的。”

看来做这个寻访记录是躲不开的了,或许,它就是一个寻访记录而已。但是,我还是用左手签到了,我觉得痕迹的安全就是尽可能没有,或者干脆没有!

工作人员看我用左手签到,好奇地问我:“你右手怎么了?”我回答道:“风湿,抓不稳东西,包括笔。”

这个地方我是必须要来报道的,我不知道我用左手签到这样做是不是画蛇添足,但愿这一切尽快淡出门卫处工作人员的思绪,让其他的忙碌屏蔽我不经意而为的可能的亮屏。只要他们记不得我曾经的带着矫情的行为痕迹,那么,我左手掩饰右手的痕迹涂鸦,就坐实了我没有白费劲的刻意隐藏。

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对海浪行踪的了解,我要所做的事情,就是避开他。因为没有他的参与,我的底气就会提升,掩饰的效果就会靠近无破绽。这也是我消除痕迹的条件,没有痕迹就是完美,就是安全。

我发现我的心跳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岁,那种被外界力量拨动的震颤,让我血脉沸腾。我开始做一切的准备工作,包括把电源开关的铜丝剪断,让它只剩下两根细丝作为短路的传导必备。我给马丽的电疗工具就是一台万用表,我的物理知识让我一点不费劲就能够掌握电流恰到好处的对人体的极限。因为整个过程的步骤需要那种恰到好处的运用,那种精确能够充分表现自然程度的不含误差,没有非常敏锐的感觉,根本不能够寻找到丝毫的痕迹。但是除了海浪,因为他就是痕迹的克星,所以,我要避开他。

马丽望着我的眼光有点怪异,因为我处在一种兴奋之中,没有感觉到她的那种眼神。事情过后,我曾经想,假如我当时接触了她眼睛里面那种光波的触感,我不知道我的整个设计,还能不能够继续实施下去。

马丽在睡觉之前,跟我说了一句话:“你都设计好了?”

我回答道:“什么设计好了?”

马丽说道:“你的工程,就是你的工厂,它的发展,它今后的搬居?!”

“哦。”我心不在焉,我终于明白这个哦字的发音,为什么有人会把这个字等同于家庭暴力!它的含义有时真的让人心灰意冷,甚至疯狂。

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眠。我发现马丽好像也没有睡着过。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我走进马丽的屋子里,看见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发神。

我对她说道:“今天工厂里面有事情,我需要早点去,只有早点给你做电疗。”

我把万用表调好,马丽依然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发神,我发现她眼角上有泪痕。

。。。。。。

我把马丽还是柔软的身体抱起来,放在床边上,我看见电流穿透她的身体,手和脚被电流碳化,出现了小便失禁。。。。。。

我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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