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金城武 |《偷偷的醉》廿年

▎偷欢

《偷偷的醉》是金城武1996年由福隆公司制作的卡带，大概是在大陆的精选集，山东文化音像出版社引进出版，一起收录10首单曲，包括为“心路文教基金会”唱的公益公告主题曲，电影《臭屁王》主题曲。

出彩的是博得有张宇十一郎夫妻合体，包揽作曲作词的《别再背着我哭》，还有阿武独立担纲词曲的《不愿离开》，主打歌《偷偷的醉》金城武作曲，何启弘作词，《深深爱你》由金城武作词。可见他的创作才华和表演欲望都十分强烈，但后来证明电影方面发展更为顺当，占去了他的所有档期。

阿武1991年出道。众所周知，他曾从1992年师从陈升学习音乐的词曲创作等，算是专业进修了，福隆公司的葛福鸿老板也想把他包装成影视歌三栖发展。不老童话陈升老而弥辣，和阿武的师生情现在是笑谈也是美谈。他还专心致志地活跃在乐坛，并别出一格，另类和阿武有得拼。

1994年，他已经拍完王家卫的《重庆森林》，1995年的《堕落天使》和一系列的青春校园喜剧，1996年的他已经慢慢如日中天。

不能不感叹阿武的运气实在太好，好到爆表，读书期间同学的妈妈邀请他拍广告而被发掘，再到后来从小鲜肉开始就有幸与一线名导名角合作，都是不用吹灰之力的事情。所以很多时候，看他后期的作品明显少了磨难，动力和沧桑感的砥砺。缺乏该有的厚重，大气和成熟。当然，他基本不靠这个，光拍公告也可以活得很滋润。这在演艺界是少有的异类。

老实说，还是喜欢他早期的片子《重庆森林》《堕落天使》《马永贞》《薰衣草》《心动》等等，还有日剧《神啊，请多给我一些时间》《黄金保龄球》等。

青涩，一如青春的残忍，不加修饰雕琢，看这种作品不管演技好坏，是否老戏骨，就品个原初的张狂，或是轻舞飞扬，频频心动。好多演员都是如此，等他们真的有了名气，多会一点教科书的演技了， 戏，已不堪入目。能磨炼成戏骨的是少数。

2000之后的片子有《死神的精度》可看，日本人还是懂金城武的，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范儿。日本人以认真著称，艺能界在流水线作业，定位包装艺人这一块比港台还严苛负责，阿武当年也是在去日本拍富士电视剧后气质在为之大变。无可厚非，他有一半的日本血统。

《两个只能活一个》是另外一个异类，生于马来西亚的导演游达志把金城武拍出了王家卫的感觉，还有独到发挥。故事极致，摄影剪辑都不错，可惜他叫得响的作品太少，就像流星，偶然的一次相遇擦出火花。游导对金城武的印象是感觉他太高傲，疏于与人交流。他没搞懂，外星人嘛，是这个样子。

好的导演是懂每个演员的好，最烂的本子，最群众的演员，也能镀得金身。譬如王家卫等。

好的演员同样如此，具备扭转乾坤的神力，他一来站位，就有戏，气场在那摆着，不偏不倚，恰恰好。譬如梁朝伟等。

由于阿武的自带一片神秘园，一片旱涝保收的麦田，不愿为人敞开，他任性地拒绝长大。不太懂他个性分裂结构的人是拍不出那种味道的；他一直都活在《重庆森林》中的那瓶凤梨罐头里，永不过期。

传闻王家卫和甄子丹都骂过阿武的演技烂，王家卫说，演技应该随着年龄增长才对，反正瞧不起。但最近由王导监制，张嘉佳执导的电影《摆渡人》也快上映了，鉴于阿武的特殊身份，总是有重头戏，期待这次二十年后还会和王家卫擦出怎样的火花。

能怎样摆渡呢？舟车皆可渡人，外星人金城武大不了偷渡到外星去，二十年一个轮回，就看王导和张嘉佳对他的解读了。

这壶酒如何酿法，醉不醉人，看戏的局外人心知肚明。

阿武倒是经常性偷偷把自个儿灌醉，而无所谓。

图文/陈桥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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