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

炊烟

是吗？但我想到的是炊烟唉

那天嘛，我好像正打着赤脚回家

还将淤泥沾湿的衣裳系在了腰间

也许是傍晚吧

我将几条黄牛赶进了牛棚

就与哥哥爬到了家上边的山峦上，一起躺着

是啊，那时候也许是乡村的一点尾巴吧

我呀，我还只有几岁呢，说着几句话

又好像记不太清了：

“哥哥，你看，那个，那是太阳吧

真大，真圆，真红噢

看那边，那是飞机飞过的一线云

肯定肯定是飞机飞过去了，不过好像也变淡了

那边，好像是，那是我家的灶烟

好像快吃饭了！不过真像一个圈，拐个弯，又跑开了！”

大概是这样的一些

是呀！那天的天是真的很蓝啊，风也真的很轻

跑来的狗也很活泼哩

好像那天哥哥的臂膀搭在我的肩上了！

为什么特地谈到，说起来

嗯……还是有一件事的：

也许就是炊烟吧，一缕一缕的，很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躺在草地上

看着天空，它让我好像想到了风筝

记起有人已经在我家放过

那风筝飘荡着，好像快跑到远方的湖上去了

是，这时母亲的呼喊声“伢子，要吃饭啦！”也响起了

我感到，它也像极了风筝

不过我和哥哥那时没有理会，一动也不动

炊烟那时在风中游弋着；赶来的狗

吹来的风，哥哥的臂膀，昏黄的天

全都像极了风筝呢

那硕大的风筝拉着我

我好像到了天空，就像炊烟一样

似乎快要飞逝了

似乎快要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