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20 如何通过AI去爱人 浅谈被爱的特质与医疗的

1.为什么写AI来爱人？

又到了半年前的总结，也是向我爱的人表示爱意，向爱我的人表示感谢的时候了，写下此文来纪念。但我明白我终究都会老去，在我老去的躯壳中，新生的人工智能其实在我的思维中脱胎、涌动，那不仅是我写在此处的文字，那不仅是我留在印象笔记里面的念想，那不仅是忽如而来固定在闪念胶囊里面的语音。在医学实践中，我知道疾病的忽如到来，我明白我这终将是借来的一生，在我能写且可写的时代，我愿留下我的印痕。

2.什么是AI来爱人？

AI这几年发展很快，主要的核心在于使用了深度学习与强化学习的算法，而这些其实是无监督学习与有监督学习的在现有算法上面因为数据的积累而导致的突飞猛涨的改变。其实AI来爱人，就是让人工智能研究搞清楚爱人这样的交互是怎么样的一个动作（操作函数）与达到怎样的效果（目标函数），利用数据拟合的方法把这样东西重新锻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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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为了方便理解，我把有监督的学习，无监督的学习和增强学习通过下面这个比方再总结一下，有监督的学习就如同你凡事你都学习你的上级之前的做事方法，但是水平也不会高出他们太多；无监督的学习就是没人管，自己做，到年底上级根据你的表现给你奖金，奖金就是你做事的目标函数；强化学习就是没有人管你怎么做，如果做得好，上级及时给你反馈，如果做坏了，对你进行批评——吴军 谷歌方法论

而现代很多人的爱其实就存在于自己的主观感觉里面，并没有很深刻的去剖析它究竟是什么，受到哪一些影响因素的影响，因为这需要很深刻的去剖析自己的感觉系统，但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耗能与获益不大的，这也是目前AI做到给出爱的一个难点，似乎好像无法做到。

不论是择偶还是其他的决策选择中，理性计算的结果会跟人的直觉相悖，如果遵循理性，结果往往会让人后悔，因为人面对复杂情况做出判断的时候很多，他们自以为掌握的常识知识其实并不完备，特别是这些知识没有经过有意识的梳理的情况下，这些信息反而会混淆自己的判断，反过来在这种情况下，积极运用已有的经验进行探索，却能显著增加，选择正确的几率。——德国心理学家 格尔德《直觉，为什么我们无从推理却能决策》

但以前认为几乎无法成功的 自然语言识别在使用合适的函数 之后也逐渐成功了（本文的很多引用部分就使用语言输入法来完成），如果AI能够让你感受到爱，他有两种途径生成：

第一种是有监督的学习方法，可能是早期更有可能实现的方法，就是AI他看到了足够多的爱，然后在在各种数据当中学习到你的这个爱的模式，然后模仿爱，让其他人感受到你的这种做法，当然它有一些数据点可能没有，导致的某些地方可能有实际，但是也基本上只达到你看得到的爱的现在70%左右的水平（当然70%可能还是让你觉得他宛如智障，正如语音识别当年一样）。

我通常把质变讲成是有数量级的变化，甚至需要是量级的变化，但是世界上并非所有的指标都能用数量级来衡量，比如我过去所从事的语音识别早期的识别率是70%，现在是90%。他并没有数量级的变化。事实上也很难有，因为100%是绝对的上限，但是从70%到90%是质的变化。——吴军 谷歌方法论

第二种是无监督学习下面的强化学习，使用的是AI去试错，然后去对接人的感觉，是否感受到了爱，但这又非常的复杂，因为是否感受到爱是经常感觉不太一样的，同一件事情，在某一个人做，他会感觉到爱，但在另一个人身上做，他可能就感觉不到爱。同一件事情同一个人，在某一时间做，他会感觉到爱，但在另一时间身上做，他可能就感觉不到爱（大脑的多元政体样的脑区竞争相互抑制导致）。

表达爱意有5个语言，肯定的词汇，服务，礼物，精心的时刻（高质量的时间）与身体的接触——盖瑞《爱的五种语言》

这样增加了目标函数的复杂程度，但这并非是无解的。对应AlphaGo，就是以前觉得所谓的围棋的局面函数太过于复杂，评分系统难以建立，对于AlphaGo的就是所谓的局面函数的robust的不确定性（走子函数的附加评分其实建立在位置评估函数基础之上，所以AlphaGo Zero可以后来有了ResNet之后，减少了运算量后，从而合并位置函数与走子函数）。目前我们的医疗上面，经常我们影像学要区分他临床怎么样（前置概率计算），后来加入我们的信息之后，调整概率如何（贝叶斯后置概率），其实这样的两步区分，是在假设所有的检查是不影响原来的疾病的基础上，临床的数据不影响影像学的观察的基础上的，但其实某一些影像学表现在不同的临床数值面前，是有不同的评估侧重的（比如对于急性病程上面的组织肿胀与慢性病程下面额组织肿胀的评估是不一样的），虽然因为分开两步的精通也还没有做到（对应AlphaGo的Master版），这样的差异还不足以太过于影响最后的结果。

所以要达到更好的医疗，必须有着更多的数据，甚至患者要主动的参与数据的采集与精炼，而这个，有时候是反人类一般操作规范的，而且现在一个核心的担心是，会否存在数据隐私泄露的问题。

但把自身的数据保存在自己身上就是最好的方法么？你毕竟没有那么多的医疗知识，对你自身产生的数据的利用经常是不充足的，而且是片面的。常见的例子是糖尿病人的血糖监测，很多人觉得就监测血糖就好，而不理解其实血糖在身体内是有一个变化曲线的，关键是他对你的身体的其他物质的影响程度如何，而这个现在有一个比较好的指标来测量，就是糖化血红蛋白，但糖化血红蛋白又不是完全的反映血糖对身体的损伤程度（通常是对血管的损伤程度）。所以，将你的这些数据交给更加懂的医生，其实是更加有效的方法。

如果想使用市场化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的话，这会涉及到我们经济学上面经常讲的科斯定理。

科斯定理(Coase theorem)由罗纳德·科斯（Ronald Coase）提出的一种观点，认为在某些条件下，经济的外部性或者说非效率可以通过当事人的谈判而得到纠正，从而达到社会效益最大化。科斯本人从未将定理写成文字，而其他人如果试图将科斯定理写成文字，则无法避免表达偏差。关于科斯定理，比较流行的说法是：只要财产权是明确的，并且交易成本为零或者很小，那么，无论在开始时将财产权赋予谁，市场均衡的最终结果都是有效率的，实现资源配置的帕雷托最优。——百度百科引用自科斯论文

即
（一）在交易费用为零的情况下，不管权利如何进行初始配置，当事人之间的谈判都会导致资源配置的帕雷托最优；

（二）在交易费用不为零的情况下，不同的权利配置界定会带来不同的资源配置；

（三）因为交易费用的存在，不同的权利界定和分配，则会带来不同效益的资源配置，所以产权制度的设置是优化资源配置的基础（达到帕累托最优）。

单纯强调数据隐私，不讲如何利用这些患者的个人数据让患者从中获益，是过于保守的。其实涉及到数据隐私的方面，想符合科斯定理说的，所谓谁用的好数据就应该归谁的理想境界，很重要一点，我们应该减少交易成本。因为科斯定理里面很关键的一点的前提是，他的所谓的交易成本为零，而数据交易其实涉及到信任成本。

如果交易成本不为零的话，也就是现在的我的信任成本的话，我们的这个交易将会非常的麻烦，所以我们需要做很多东西去保证这方面的内容，互相信任成本低的人之间才可以进行方便的信息交易。

而如何建立信任成本低的关系是不容易的。如果你是当中的强者，你需要经常的把自己摆在弱者地位， 才可以更好的取得信任。

建立信任的四个核心：
诚实：你言行一致吗？
动机：你的方案是什么？
能力：你能否解决问题？
成果：你的资历怎么样？
——Stephen M R Covey 《信任的速度》

而AI时代, AI是受基本程序受人控制的，甚至出现人工不智能的情况（Artificial Uninteligence），而怎样让AI跨越人工智障，大量的相关数据是必不可少的，而AI
提供爱的话，需要很多相关你个人感受到爱的数据，所以你想AI爱你，要做的是如何合理的袒露自己的数据，就像爱情面前，你要知道你自己是谁？你可以接受什么？你不能接受什么？也因为这个的不易，目前美国的单身人口在急剧上升，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感的试炼，不从情感中明确，你如何知道爱是什么。

台湾的30-34岁女性未婚比例比1970年的2%左右，到达2010的接近40%，而日本也从当时5%左右，增加到33%左右，现在估计更高。……美国当地，个人式婚姻成为常态，追求婚姻关系里面的个人成长成为历史趋势——钱岳的一席演讲《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被爱的特质是会寻找和建立可信任的关系，并且能够在当中释放个人化的东西。但如何让自己的信息释放出去了又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就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了。

在医疗当中也是如此，患者除了天然的相信医生外，如何避免自己的隐私信息在平台中过分泄露而导致自身的不好局面呢？医疗数据应该怎么样保证限定在一定范围（数据安全），但又能够被充分的达到会使用数据的人员处，让其使用从而让患者当中获益呢？

我作为医疗人员，能够做的就是在前期的时间段内，互相良性互动，给足信任，做好我作为优势方能够做的表明态度。也在这里写下这样的文字，当他人有不明白我所做的时候，好好的陈述我的动机。

结合如何降低交易成本，我想法是首先建立患者与平台（这里可能是我）的信任，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强调人的获益是什么，就是个人提供数据了，付出了数据采集的成本，冒了这个风险，获得了什么呢？ 这与现在很多平台进行的默默采集数据的内容就差别很大了，比如很多的电商平台采集个人信息，就是为了推销他们的产品，而这些产品的购买，其实和患者的利益并没有多大的相关，也就避免了当时那个著名的故事，一个15岁女孩的家被寄送了一个育儿方面的推送，因为她暗中怀孕了，而其实他们父母都还不知道。

而且，我其实鼓励将很多的历史数据存储在本地端，就像苹果的指纹内容的enclave一样，因为对于医疗而言，我们想知道这么多的历史数据，不是为了看你的历史，而是为了找到你目前状态更加优化的方法，这其实不需要长时间对历史数据进行运算的，以后可以患者的数据存储在本地手机里面，而来到医生这边，就医生进行云读取获得一下权限就好，而医生数据处理后也要告诉患者为什么需要这些数据，这也更加鼓励了患者主动提供这些数据，与不在这些关键数据上面作假。

核心就是三点——1、强调获益；2、数据存储的本地化与使用云端化；3、找到值得信任的关系，无论是人还是组织。

机会越来越多。只要你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力量、呈现出来的精神，以及方方面面你能整合的资源，让所有人看到了，你就获得了够到另外一棵竹子的资本。小人物在这个时代，凭借自己的单点突破，也可以拥有很多机会——罗振宇《迷茫时代的明白人》

这毕竟是一个个人崛起的时代，个性化的医疗也在国家的精准医疗的布局下面逐渐的露出水面。老龄化的比例扑面而来，在劳动人口减少，中国少子化趋势如此明显，90后因为结婚情况推迟到30岁后结婚生娃，中国的退休年龄设置为60岁远低于德国等发达国家的65岁以上的水平之下，每一个劳动人口所需要赡养的老人的转移支付压力将会越来越大，没有每一个劳动人口的生产力的巨大提升，则我们的生活改善是困难的。我们无法放弃工作，亲身爱我们的父母，爱我们的孩子，或者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建设我们的AI，让他们在我们确实无法抽身的时候，替代我们爱我们的父母，爱我们的孩子，也要告诉我们的父母与孩子， 你要如何才能值得被爱，才能获得哪些稀缺的爱的资源。

在这个需要你终生学习专业技能的时代，还要人去经历那么多你无法缩短的感情上面的劫难与波动，去面对无法照顾自己父母、妻儿而只能指望AI的现实是残酷的，再结合上现在医学发现的那么人生的无常与不确定性，难受是常见的，焦虑是必然的，作为知识分子的无力感与失控感是常有的，看不懂，看不惯是常态也是我们要学会去适应的。但我希望你记得的是

——无论你是谁，你都只是人类，受自己的感觉所塑造，受身边人的感受所影响，你的童年不会抹去，你的历史无可变更。你的局限将在一段时间内长时间的存在，尤其当你越过了人生顶峰的25岁之后，各种的衰退情况都会踩着点的到来，无论你多么注重运动与饮食。但只要你读的书足够多，见过的人足够杂，你就知道，无数的人都曾经经历过，并且还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着，即使年老，或许不堪，但古有垂钓江边其实不知等待何许年的姜子牙，今有深耕山田其实树苗何长不知园丁几亩的褚时健，你所经历的苦难无数人都经历过，也走出过，无惧三起三落。

——只要你不管如何，不带修饰的面对生活，坦然接受自己空间、时间的所有局限，你总有机会找到自己人生故事书写完整的方式。那些黑暗的时刻，无奈的时刻，无法超越的时刻，那些局限却又奋战的时刻，才是定义人生最重要的价值观，最重要的目标和最重要的事情的时刻。

——无论你是否相信，这个写文字的医生，正在尝试建立身后的信任，告诉世界，我为什么会在做这样的事情， 我的动机是什么。而在我们的信任之下，或许更好的模式将会到来，我也能够服务好那个我应该能够服务好的你，帮你创造价值的同时，也创造了自身的价值。

3.AI怎样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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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周前来了一个27岁的小伙子，高大、白净，有点像艺人“海涛”的样子。来到有点不好意思，头往后缩着。拿过检查单一看，原来是怀疑垂体肿物，然后复查睾丸情况的（垂体分泌异常可以导致性腺发育不良），然后就进行了睾丸的超声检查。

发现睾丸原来真的比一般人的小，可能真的是垂体瘤对性激素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他很沮丧，说自己真够倒霉的，怎么就会有这样的病呢？追女朋友都好自卑啊...我就和他讲起了目前婚恋市场的单身比例逐渐升高的趋势与男性20岁左右就有一部分人有性功能障碍（8%），且一般到达40岁左右，男性会首次出现性功能障碍，这样的情况大家也都逐渐的过来了，不少男同胞40岁后依然有了孩子，夫妻关系还是可以的，而且无性婚姻（每年性生活低于10次）在日本也没有见到导致大范围的婚姻不如意潮流。睾丸小不代表阴茎勃起小，而且勃起的硬度比大小对性生活有着更多的重要性。

研究者使用相同的调查研究方法进行了一项跨国研究，该研究纳入8个国家(美国、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墨西哥和巴西)的27,839例男性[18]。患者年龄范围为20-75岁，ED的总患病率为16%。20-30岁男性的患病率为8%，70-75岁男性的患病率为37%。——Rosen RC, Fisher WA, Eardley I, et al. The multinational Men's Attitudes to Life Events and Sexuality (MALES) study: I. Prevalence of erectile dysfunction and related health concerns in the general population. Curr Med Res Opin 2004; 20:607.

他自己依然有点不自信，觉得真实的谈恋爱非常的麻烦，就问到，其实现在AV已经如此普及，找一个西部世界那样的爱人其实感觉也很不错啊，畅想，在这样地方，AI永远不会嫌弃他的诸多局限，性生活也一直非常满意，可以建立以他为中心，支持他的关系。因为第一次接触，就没有展开太多，让他去泌尿外科再继续咨询一下而已，祝他好，留下联系方式。但我心里面明白，现在的AI还远远没有到这么理想的程度，但如果有人愿意在当中不断的产生数据，或者这样理想的一天随着个人崛起的情况逐渐到来。而目前想引入的个性化医疗，也是为了让患者感受到自己在医院，自己还是被当做一个人一样看待，而不会有那么深的无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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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I可以爱后，我们的生活将会如何。

在中国的目前，AI如果可以爱，做到这样的程度，就可以代替很多人的重复活动，而把仅仅需要创造性的工作交回人类的话，确实可以缓解因为人口老龄化导致的劳动人口的不足，大量的人被解放出来，从事更有意思的工作。医疗其实不需要那么多的医生，很多的工作其实医疗社工都可以完成，而且更有耐心。我们一起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