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41)
【长篇小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41)
小雪奶奶正在小区门口鬼鬼祟祟向小区内张望，冷不防有人突然在她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被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回头，“你怎么在这儿？”王奶奶惊诧地问她。
“哎呀！吓我一跳！”小雪奶奶拍拍受惊吓的心脏。
小雪奶奶稍停片刻，调理一下气息，未语泪先流，伸手拉住王奶奶的双手嘴唇抽动着，“她王婶呀，我家出事了，呜呜……”
“别哭、别哭！怎么回事？这还哭上了？”王奶奶着急地问道。
小雪奶奶哭了几声，深吸一下鼻子，又抬手用袖头擦擦眼睛，稳稳情绪，继续拉住王奶奶的双手抽噎着说道：“阿贵，阿贵两口子出车祸了……呜呜呜呜……”小雪奶奶又止不住哭起来。
“啥？出车祸了！什么时候的事？”王奶奶吃惊地问道。
“就是，就是昨天夜里……，他们俩，他们俩骑着电瓶车从工地干活回来，又到，又到镇上一个亲戚家里吃顿饭，回来晚了，结果，在咱们村南边那座大桥边被一辆大货车撞死了，呜呜呜呜……今早，今早才被咱村的人看见报了警。警察把他俩拉到城里，让我也跟来了，呜呜呜呜……警察说那路上没有什么头，找不到撞他们的车，只是从邻村的人那里知道昨晚上曾有大货车经过……”小雪奶奶抽噎着断断续续把事情大概介绍一遍。
“唉，可怜的阿贵和赵月，还这么年轻，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王奶奶听完小雪奶奶的哭诉，眼圈也止不住红了。
“警察怎么对你说的？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走！到家里去说。”王奶奶说着拉住小雪奶奶的手就往她和小雪的住所走。
小雪奶奶被王奶奶拉着手走到家门口，“雪，看谁来了？”王奶奶进门对小雪喊一声。
小雪正埋头编织毛衫，听到奶奶的喊声，急忙抬起头，突然看到自己的亲奶奶，她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诧继而闪过一丝怨恨，随后面无表情继续低头钩起毛衫来。
小雪奶奶本来想给小雪打声招呼的，看到小雪对她的冷淡，脸上本来挤出来的一点笑意瞬间尴尬地僵在脸上。
“这孩子，”王奶奶看小雪不理自己的奶奶，气氛尴尬，急忙打打圆场，“小雪奶奶，来，咱们到后面坐。”王奶奶说着拉住小雪奶奶的手走向隔帘后面。
王奶奶给小雪奶奶拉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坐在床沿上。
“奶奶，我们回去了！奶奶再见！”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倩茹妈妈要推倩茹回家做午饭。“再见！”王奶奶回应倩茹一声。
“你说警察让你跟着来城里，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王奶奶惊奇地问小雪奶奶。
“警察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我说有一个孙子在镇上中学上学，天天住学校里，不回家。还有一个孙女在城里……”小雪奶奶说到还有一个孙女，可以明显听出底气不足，也不敢看王奶奶的眼睛。
“小雪奶奶，你别怪我说话难听！阿贵两口子出事是很可怜，可是小雪就不可怜吗？！她从小你们一家人都不待见她，把她扔了，被福利院逼着又把她领回来，领回来以后她过的又是什么日子！你们不是打就是骂，你们和她再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是一条命呀！”王奶奶越说越激动，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她急忙抬手擦擦，同时她也听到外面小雪的抽泣声。
小雪和两位奶奶只隔着一个帘子，王奶奶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让她不自觉地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老家所受的各种委屈。好在，她只顾着心里难受，并没有仔细听出王奶奶说的“她虽然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那句话。
“她王婶，我知道我们一家人以前做的不对，那时候确实对小雪不好，你说阿贵两口子这次出事幂幂之中是不是报应啊！呜呜呜呜……”小雪奶奶又哭起来。
“谁知道呢！说吧，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来这里干什么？”王奶奶想到小雪一家以前做的缺德事，心情立刻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
“我以前听咱们村里人说过你住在这一块，所以就找来了。警察听我说有个孙女在城里，他就让我把孙女找过去，说是有事需要签字啥的。”小雪奶奶止住哭声。
“现在出事想到小雪了！想起来这事我就生气！小雪一个残疾孩子，到哪里都是很困难的！”王奶奶听到小雪奶奶的话更生气。
“是、是、是，小雪确实不容易，但是我现在也是没办法，才想到找小雪。以前都是我们的错，她王婶，你大人有大量别给我们计较，再说阿贵和赵月都走了……呜呜呜呜”小雪奶奶提到儿子和媳妇又泪如泉涌，过了片刻，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抽噎着又说一句“等，等小雪去警察那儿办好手续，我会，我会把她送回来的。”
“小雪大了，她有她的思想，她的事我做不了主！还是你亲自给她说吧！”王奶奶冷冰冰地对小雪奶奶说道。
“她王婶，求你帮帮忙，还是麻烦你去给小雪说吧。这么多年我没有和这个孩子说过话，我担心说不好，怕吓着她。”小雪奶奶再一次请求王奶奶。
“你不是怕说不好，你是怕小雪记恨你，不搭理你吧！”王奶奶态度冷淡。
“她王婶，以前都是我们的错，今天你说什么难听话我都不会计较的。我还是请求你去给小雪说说吧，我觉得我没脸给她说这些。”小雪奶奶苦着脸几乎是央求王奶奶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也是心软之人，你遇到这么大的事，按理说咱们以前也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应该帮你一把，我生气的是你们当年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现在小雪的生意刚有点起色，你就过来找她，你不会想打小雪什么主意吧！”王奶奶冷眼看着小雪奶奶。
“她王婶，你放心，我保证，小雪到警察那里签好字，我立马就送她回来，我绝对不会打小雪的主意！也不会问她要钱的！”小雪奶奶急忙向王奶奶解释……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