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中的呼喊——给余华

老天爷

我问你

这连绵不断的细雨

耀武扬威在风里

是要把山谷变成了湖海

还是把麦田夷为了平地

沉默  沉默

每一声哭喊

都无从上达天听

呵

人类本是软弱的物种

更何况叫作饥民

可我并不会害怕

老天爷

我告诉你：

人间有着你无从掌控的力量

蜇伏在每一具躯壳里

让我呼喊

在这暴虐的细雨里

让我怒吼

控诉你的愚钝不明

天地间本是混沌的一片

有了呼喊

才有了文明和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