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官日记第三十八章

X 月 x 日

　　我们几个人的空运黄金生意实在不错，第一批的金条脱手之后，每个人都赚了一千二百美金。一共才几天，拿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利润，这生意真做得过。

　　小张和老李都主张连本带利放进去再做，我也赞成；老李却只愿意仍然参加一千美金的股份，这回赚的一千二百美金他就装进口袋里去了。

　　“ 老李的胆子太小， 哪里能够赚大钱I " 小张以鄙夷不屑的口气在背地说他。

　　“每人有每人的福份和财气，老李既然派头这么小，只好听其自然。”老杨说，相当平心静气。

　　“今天晚上该进城散散心罢？“我提议。

　　“谁同你去？你反正已有固定的去处；老杨和我又得象游魂野鬼似地满街乱跑。“小张不赞成。

　　“这祥好了，要去就大家采取一致行动；谁也不许单独活动" 老杨说。

　　“那么小陈岂不是太吃亏了？“小张笑嘻嘻地说，“我倒有一个好办法，叫小陈那一位负责替我们介绍两位小姐， 我们就给小陈充分的行动自由。＂

　　“小陈不见得有这种胆量罢？“老杨摇摇头，“他在那一位面前，什么话都不敢说的。”

　　他们两人一哼一哈地就想搭鸭子上架，让我不开口也不行。

　　“我小陈不是不讲义气的人；反正我一定找她替你们两个想办法，办得到办不到那是她的事。”

　　“那么你现在先打电话给她，免得她临时推诿。”小张一步紧似一步。

　　我在电话上把他们的要求告诉十七姨太之后，她咭咭地直笑，“好罢，我们今天晚上在哪里见面呢？”

　　“暇娱楼，县庙街的暇娱楼，菜又好，地方又好。“老杨在一旁轻轻地说。

　　我照样地告诉十七姨太，她表示赞成。

　　挂上电话后，老杨向我伸出大拇指说" 顶好，小陈你这小子很够朋友"

　　小张更是乐得口也闭不拢来，他拼命地拍我的肩膀。

　　“小张你别乐，“老杨冲着他说，“今天晚上是你和我两个的东道。”

　　“闲话一句！”他摇头晃脑地说。

　　“请客还是小事，交通工具谁去想办法？“我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我的事。“小张自告奋勇。好容易捚到天黑，我们三个人进城去了。

　　我们在暇娱楼要了一个非常清静的房间，点菜完全是老杨的事。到什么饭馆点什么菜，这是他的拿手本领。

　　八点半钟了，还没有看见十七姨太她们的影子。小张素来性急，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哪位是陈先生？”一个茶房走进来问。

　　“这位就是。”小张立刻指养我。

　　“ 外面有三位女客找你I" 茶房说。“请她们进来。“我说。

　　“照规矩，你应该出去接她们。“小张推我一把。

　　我刚走到楼梯口，她们三个已经阁登阁登地走上楼来了。

　　“ 欢迎，欢迎" 我不知不觉地引用了先生的口头语。

　　十七姨太扑嗤笑了一声． “小陈，看你的样子，似乎要发表演说一来一段欢迎词怎样？”

　　她这么一说，那两位小姐忍不住也笑了。

　　我闹得十分不好意思，自己都觉得耳朵发热。把她们让进房间后，老杨和小张赶紧站起身来。

　　“小陈，“十七姨太对我说，“这两位是王小姐和刘小姐。＂

　　我分别向她们点头致意，接着就把老杨和小张介绍给她们。

　　老杨这家伙太不行，平常有说有笑，在女人跟前却显得局促不安，倒是小张有两手，说说笑笑地非常自然。

　　我趁着这个机会打量了这两位小姐几眼，王小姐长得比较丰满，一张圆圆的脸总是带养笑容，刘小姐是个细高挑儿的身材，可是年纪似乎大些。和十七姨太比起来，不客气地说，他们都赶不上。

　　几杯黄酒下肚，大家的精神都上来了。

　　“饭后有余兴没有？”十七姨太问。

　　“上国际舞厅怎样？听说他们的乐队不错，从前在上海 也数得上二三流的。”小张连忙凑趣。

　　“恐怕太晚了罢，现在都快十点了。”刘小姐说，完全是装腔的意思。

　　“国际十二点半才打祥，起码还可以玩两个钟头。”老杨笑着说。

　　“她是怕回家太晚。”王小姐说。

　　“既然出来玩，就得玩个痛快。”十七姨太打圆场。于是我们上国际舞厅；跳了几个舞后，大家更随便了。看样子，老杨属意刘小姐，而小张也和王小姐谈得非常投机。

　　我们一直玩到舞厅打佯；十七姨太便对老杨和小张说，“你们两位男士分送这两位小姐回家，我和小陈不陪了。” 她这么一示意，谁的心里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