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堤.那江
2018-02-16 本文已影响37人
恰妈
我们家座落在汉水南,依偎在汉江脚下,江和堤是我们开心玩耍的源泉。当我还是个拖油瓶,当我只有一篮长的时候,我便在堤上摸爬打滾,哥哥们和邻村男伢打仗,我们这些妹子们是在他们臂翼呵护下,跑在前面。
春天来了,嫩绿的小草儿,刺盖,车前草,把堤装扮成美丽的新娘,我们爱摘了杨树枝做成帽子,装解放军,割猪草,捉迷藏,拉军,甚是好玩。
但倘若下雨,大人一般不准我们这小屁孩上堤玩,会吓唬我们有鬼,这愈法增长我们的好奇心,我们也会三五一群地溜出去。
堤坡上会有一种叫地捡皮的东西,我们会寻来洗净,加上鸡蛋打汤,放上少许葱花,那味真香,我一直不知地捡皮是为何长在坡上,有人说是牛粪变地,呵呵!像木茸一样地身躯,着实带给我们美味。
夏天我们会去堤边割草,但堤坡上的草是护堤地,我们都不动弹它,管护佬是很凶地老汉,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我跟在俩堂姐后,那时父亲编的篮也大,在堤边晃悠,管护老汉对着我们吆喝,我胆颤心惊往树林跑,这时父亲刚好上堤碰见,对着老汉嗔怪:我伢才篮子长,看你把我伢赶得恨不得……
平时对我们要求极严厉的父亲,从不偏袒我们为人直率的父亲,让我在这夏日集千宠于一生,多少年后依然感到岁月如歌。
几天睡不安神,想起那江那堤,我的至亲,一个长眠于堤脚,一个辛苦奔波于世,忽然有深深歉意。
念着堤前车前草、蒲公英、黄花草,在这新春里是否静待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