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那个抖落灰雨,重披星光的女孩(第三章)
为帮助菲儿提升业绩,大伟将自己的人脉资源一一介绍给了菲尔,再加上菲儿自己的努力拼搏,很快,菲儿成为了公司的中流砥柱,职位也得到了提升。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大伟看到了菲儿业务能力逐渐娴熟起来,他非常欣慰。他看到了这个年轻女孩在自己的帮助下一步步前进,这种感觉让大伟非常自豪。
菲儿,由于自幼缺乏关爱,在这个城市又是寄人篱下,她紧紧地抓住大伟,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索取着关爱。在酒店里,每当要起身分别时,菲儿的内心总是万分不舍,泪水涟涟,她多么希望,能够有一个属于她和大伟的地方,他们有着一双儿女,过她想象的天荒地老的生活。
她向大伟表达了她每次分离的不舍,大伟很快在菲儿公司附近,帮她租了一室一厅的房子。菲儿以上班方便为由,搬离了秀的出租房。
菲儿曾几次想问,为何不让她搬进大伟自己的房子内,几次又欲言又止,她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岂在用行动暗示大伟,她的能力将来与大伟会匹配的。
菲儿非常奇怪,大伟从不在她这里留宿,即使很晚,也要坚持回去。菲儿知道她无力挽留,每次在大伟转身离开后,她会抱着大伟用过的毛巾哭泣,那条毛巾上有大伟汗液的味道,还留存着些许的香气。
大伟看出了菲儿对自己日益依赖,他有些担心。因为他有家室,妻子听话,女儿乖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过着轻松自在,怡然自得的日子,深怕别人干预了他的命运。
大伟的婚姻,如同无数中产已婚家庭的版本,经济上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美中不足得是变得平淡无趣。夫妻之间没有恶言相向,没有大打出手,只是不再有爱和惺惺相惜的感觉。他妻子请教过婚姻专家,也尝试过许多方法,但无论如何,就是无法重新燃起往日的爱情之火。只有大伟心里清楚,他爱情的火焰早已在校花的身上燃烧殆尽,仅剩下些许的温存,温暖着妻子和生命中数位红颜过客。
大伟为了减轻对菲儿的伤害,他决定找合适的时机告知菲儿有关自己的家庭状况。
在这个夜晚,菲儿彻夜难免,大伟也是碾转来去无法入睡,他是喜欢菲儿的,但是仅仅是喜欢,就像蜜蜂喜欢花儿一样,采完蜜就会飞走,不会在一朵花上停留太久。
次日早上,菲儿接到了家乡人们打来的电话,她的奶奶因脑溢血已陷入昏迷,依靠氧气维持着最后的呼吸。菲儿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大伟,大伟担心菲儿太年轻而没有能力处理后事,他请假陪同菲儿一起奔回山区,去见奶奶最后一面。
菲儿见到奶奶,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奄奄一息,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流着泪在耳边轻声呼唤着:“奶奶,我和大伟来看您了,您快醒醒呀”。大伟也趴在床前,不停地喊着奶奶。许久,一行热泪从奶奶眼中哗哗地滚下,之后便停止了呼吸。奶奶或许感知到,菲儿有了归宿,便安详地去了。
菲儿非常地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地把奶奶接到城市看看大千世界的风景。她一辈子生活在大山里,从未踏出半步。如今,毕业了,能赚钱了,还来不及尽孝,奶奶却永远地离开了。
大伟根据当地的习俗,为菲儿奶奶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得到了当地人们的认可和夸赞好。山里的人们都说菲儿命好,找到了这么好的对象,体面,知礼节,还能赚钱。
菲儿看着大伟的所作所为,心里更加认可了他。她早已把自己当做了大伟的女人,如今更加笃定了。
回到南方的城市后,有两个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的男性向菲儿表露了爱慕之意,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金融机构的从业者。可是,在菲儿的内心深处,只有大伟,大伟就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而她就是那只依赖的小鸟儿,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的异性。
这也许就是女人和男人对待感情的区别吧,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痴情的,男人是多情的。女人是绝情的,而男人又是长情的。
大伟陪着菲儿慢慢从奶奶离世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他觉得是时候需要向菲儿坦诚交代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大伟不好意思直接表露,他含沙射影地建议菲儿尝试与那个金融机构的从业者交往,以他的分析,这个金融男的性格、能力比公务员更适合菲儿。
菲儿非常疑惑,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怎舍得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面对菲儿的困惑和质疑,大伟看时机已到,赶紧趁机坦白了自己的真实情况。
菲儿听完后,呆呆地坐在那里,毫无力气挣扎。她原以为自己努力工作可以缩短她与大伟的差距,以换来大伟的爱情,看来她错了。她想着大伟为自己作做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埋怨,只有难过和沉重的失落感环绕着,令她无法呼吸。
更让菲儿无法想到的是,她发现自己恶心反胃的感觉不断,小腹隐隐地疼,刷牙时呕吐,坐车也呕吐,她买来试纸测试,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怀着复杂的心情,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伟,并报有一丝侥幸心理,她期待看在孩子的份上,大伟能给自己一个未来。
然而,许久,她才收到了大伟的回复,大伟让她把孩子打掉,说他来负责安排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安排有经验的护理人员给菲儿最好的照顾,无论大伟怎样说,这些在他眼里看来的最好,都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菲儿心力交瘁地瘫坐在阳台上,悲伤如外面下着的雨,涌在心头,无法停止。她仔细回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品味着共有的美好时光,她把回忆深情地拥抱在心里,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2017年4月20日写于五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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