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下访中医(散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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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读诗,“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廖廖数语。一个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如现眼前。上山采药,不知道现代多少人还有这样的梦想?不过,我是有的,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有,直到有一次看到余医的经历后,才回想到,自己的内心深入是很愿意体验这样的生活的。
武当山是道教名山,历来有医道同源的说法,中医的经典《黄帝内经》也是道家的经典,道家的修炼过程就是修身养性以求长生的。所说,一般人的印象中,道土似乎都懂点中医,所以学中医的人,也有不少人来武当山求师问道。
余师是一名传统中医,他的学医历程充满了传奇色彩。据他本人的自述,他是七岁跟随太爷学医,练习脉法,每天的要务就是学会辨识阴阳,上学后考进了中医学院,毕业后曾多方游历,遍访民间名医,终于形成了自已的一套中医理论。
余师的诊所就在武当山下,诊所不大,不到100平方。但病人不少,病人来自海内外,大都是看了他的书后自己找来的。每个上午都有五六十个病人在等候,病人再多的时候,就只能抽出中午的时间来看。因为余师有个规矩,他下午是不看病的。下午,他的时间就是用来上山采药,加工药丸或讲课,有时也组织一些公益或慈善活动,如到幼儿园和小孩子读国学经典,在市场买些小动物到水库放生等等。
和余医一起上山采药,是很多来访者的梦想。但上山采药毕竟是体力劳作,不适合所有病患者,余师总是建议病人静养的。沿着崎岖的山路向上攀援,如果你的目标是山顶,当然是越快越好,但采药嘛,自然不同。我们的目光在路边的树丛时逡巡,这个过程有点象收藏者在古物市场的捡漏或儿时在海边捉鱼。
找到猎物,眼光很重要。很平常的一棵灌木,在你眼里是无人问津的野草,但在熟识的医师眼里,它却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在中药种植风起云涌的今天,还能沉下心来,坚持上山采药,寻求道地药材,单凭这一点,就特别令人敬佩。
每一次去探访余师,你都会感到惊喜。养生山庄就是其中之一,它应该是余师的第二个梦想。余师实现梦想的速度之快,使人感到实现中国梦就是一件触手可及的事。
养生山庄在武当山深处,是一处很好的避暑地方。山庄周围是葱笼的原生态树林,林中有潺潺的小溪。山中的气温起码比山外低5度,当山外是烈日炎炎酷暑时,山里却总是清风阵阵的凉秋。当然,山庄也有缺点,就是湿气有点大,特别是一楼的客房,早上起来总觉得有点潮。
既然是养生山庄,自然有她的一套规程。早上,起床,集体练金刚功、长寿功,有时还会有太极拳的培训。饭后,是爬山,种菜和护理各种草药,午后是看书和念清净经。住在山庄里,吃的都是自己种的原生蔬菜,喝的是山泉水,过的是清净淡泊,远离尘嚣的日子,真有一种飘然脱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