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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红玫瑰与白玫瑰》(3)

2024-12-24  本文已影响0人  夏木遇见何夕

振保兄弟和王太太初次见面,她做主人的并不曾换件衣服下桌子吃饭,依然穿着方才那件浴衣,头上头发没有干透,胡乱缠了一条白毛巾,毛巾底下间或滴下水来,亮晶晶缀在眉心。她这不拘束的程度,非但一向在乡间的笃保深以为异,便是振保也觉稀罕。

这里以振保兄弟的视角写王太太,她可真是不拘小节呀,穿着浴衣就上桌吃饭了,全然不在乎陌生的年轻男子异样的眼光。

出浴的女人对男人来说多半是毫无抵抗力的,她浴衣下若隐若现的身形,头发上间或滴下的水,缀在眉心的水珠,分明都是性感妩媚的代名词。

王太太在席间用匙子喝白漆似的厚重的钙乳,说是像喝墙似的。“墙”,那不是水泥、石灰抹出来的吗?由此看出王太太很注重保养身体,尽管钙乳如此难以下咽。她让振保不要称呼她为王太太,还走到书桌前把自己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送到振保面前。振保看到,纸上歪歪斜斜写着“王娇蕊”三个字,一个“蕊”字由于写得大,零零落落,索性成了三个字,不觉噗哧一笑。

娇蕊的反应是:鼓着嘴,一手抓起那团纸,团成一团,翻身便走,像是赌气的样子。然而不到半分钟,她手里捧着装糖核桃的玻璃瓶走了进来,边走边吃。

王士洪笑道:“这又不怕胖了……你不知道他们华侨……”振保笑道:“的确这是中国人的老脾气,爱吃什么,就是什么最灵。”

王士洪在这里称“他们华侨”,振保称“中国人”,从这称呼可以看出人与人之间的熟稔程度。王先生和王太太虽为夫妻,然而这一称呼,可以看出他们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感,振宝的称呼更容易让王太太接受。这不,娇蕊听罢,心中的天平偏移了。

振保当是她醉了,总好像吃酒怕要失仪似的,搭讪着便踱到阳台上来。冷风一吹,越发疑心刚才是不是有点红头胀脸的,他心里着实烦恼。

振保心里烦恼什么呢?他烦恼着怎么净会碰见玫瑰这一类的女人?左一个右一个画着半裸的她。

接下来,作者以振保的视角表达了观点:

振保抱着胳膊伏在阑干上,楼下一辆煌煌点着灯的电车停在门首,许多人上去下来,一车的灯,又开走了。街上静荡荡只剩下公寓下层牛肉庄的灯光。风吹着的两片落叶踏啦踏啦仿佛没人穿的破鞋,自己走上一程子。……这世界上有那么许多人,可是他们不可能陪着你回家。到了夜深人静,还有无论何时,只要生死关头,深的暗的所在,那时候只能有一个真心爱的妻,或者就是寂寞的。振保并没有分明地这样想着,只觉得一阵凄惶。

那街上的电车,许多人上去下来;街边的落叶,仿佛没人穿的破鞋……这是在借电车、落叶说像玫瑰和王太太一类的人吧。振保骨子里其实是喜欢这类人的,要不然这一类人怎么会吸引他的注意呢?可振保感到了烦恼,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他也想找到一个可以陪自己回家的人,这个人就是自己真心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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