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雨
“我从你开始,我在你结束。”
——《一千零一面镜子》
我在黑夜中遇见你,你目不转睛的走在原定的道路上。我眼中的你是那么美,那么渴望自由。你没有看见我,你那轻柔的短发就像黑夜里的精灵,跳跃、舞动,展示着它不寻常的动人。
人总是可悲、可憎、可恶的,他们总在不寻常的时候产生寻常的念想,就像洪水本该和暴风雨中相遇,然后一起浪漫得带走一切。记得第一次遇见她时是在小学,那是的她还是与常人一样,留着寻常的长发,穿着相同的衣裳。那是我没有注意到,她那寻常的长发会飞舞变成精灵。我和她是两条平行的直线,那么直,在数学概念中永远不可能相遇。
总说命运弄人,也对,命运总是喜欢玩弄人。我们在小学时期擦肩了两年,本以为是两条平行线的我们却在初中相交在了一起,这次我望着她看了三年,我还是像旁观者一样望着她看了三年。望着她那长发慢慢变短,望着她那精灵慢慢长大,终于精灵学会了飞翔,环绕在她四周翩翩起舞。那时,我惊异、疑惑,但也理所当然,毕竟有着根根分明的秀发的女孩拥有晶莹剔透的精灵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和他的故事开始了,他们拥有了那一千零一面镜子“我从你开始,我在你结束。”后来,又是理所当然的结束,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那“我从你开始,我在你结束。”
刚上高中,我们又成了两条平行线,两条紧紧相靠却又没办法相交的平行线——她在我隔壁的班级。这时的她已经拥有了那轻柔的短发,她所拥有的那晶莹剔透的精灵也越发剔透。是她那越发剔透的精灵先动的手,它变成一把晶莹的近乎透明的锥子直挺挺的钻进我那颗炙热的、跳得滚烫的心,没错,应该是她那精灵先动的手吧。她虽没有收回那把晶莹的锥子,我那颗炙热的心也还未停止跳动,但我还是没有改变我的身份,我还是一个旁观者,一直看着,望着。
高二的文理分科,我选择了文科,她也选择了文科,我在一班,她也在一班。一切又交织在了一起,这次那界限分明的平行线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杂乱的、令人烦躁的、扭曲的线条。这次我不想再看见你那轻柔的短发了,它是那么的腻歪,令人不安。
旁观者的不自所谓,让我在黑夜里遇见你,又见到你那轻柔的短发,晶莹的精灵令我烦躁。
我的故事在还未开始便结束,永远的、没有翻身余地的结束。
随笔 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