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眼神”的本来面目

已经深深陷下去了吗？她想是的。每一部的完结，思绪就开始乱舞，迷茫慌乱的神情，喜欢上那些字眼，觉得它们很曼妙，很动人。小小的字飘荡起来，浮在空中，升华升华，直至瞳孔紧缩，扩张，最后没有了焦距。

可当回到现实，那里的一切就像泡沫消逝在不一样的心情里，回旋着回旋的影子，轻舞飞扬，迷雾一阵，可惜了，转瞬，不复存在。

心就像被掏空一般，感觉有股湿热侵蚀眼眸，睫毛打起了雨帘，齐刷刷浸湿了，有点酸，有点苦，有点咸，只能这样 吗？

像铅一样沉重的大脑压住细细长长的四肢，狭隘地只想到自己，一点点地沉入水底，冒泡，然后挣扎着寻找可以呼吸的氧气。

冬天的空气，干燥。为什么她的眼睛像雾一样的灰白笼罩着，使原本黑亮色泽的面积逐渐减小，原来这就是吞噬啊！

觉得可笑，什么时候，自己简单的生活变得复杂了，引以为豪的，曾被定义为“明朗病”的笑声距离她的耳膜，发佛是遥远了。是在海的另一边吗？她高高地抬起头，扬起脸，努力睁大眼睛，直至咸咸的海风让她觉得有东西要从眼球里调出来，有点暗了，她迅速地闭上眼，似乎是为了证明眼神接受海风的洗礼，就会像用生理盐水擦拭伤口，然后才能上药，最后康复。

眼睛里倒映着碧海蓝天，汪汪的浪潮打来，纯洁的乳白色很清澈。再一眨眼，海浪依旧欢快地拍打着岸边，眼中却有远远的漩涡，无底的洞，暗淡且带点忧郁，不论再怎么冲洗，也掩饰不了眼神里小小的深深的悲伤。

她还记得小时候，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眼，无数张嘴张着对她说，多漂亮的眼睛，又大又漂亮，水汪汪地清澈明亮，就像蓝宝石。她一直不明白，明明是黑色的，怎么会变成蓝宝石？

现在，或许是一抹忧郁的蓝轻抚过她的眼。

后来，不知为何，人群散了，她的眼睛浑浊成了一片。

是的，她只是个小说中的人物，是艺术加工而成的血肉，可有时，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我捕捉到的眼神远不止这些。如果说，她只是受伤的青春期眼神，那么从她眼中折射出的还有什么呢？我捕捉到忙碌、迷茫、焦虑不安、愤怒、各式各样的情感真实地凝聚在短促的目光中。

为什么花了这么多笔墨描写“她”，只因为那是我见过最多的眼神，深沉而遥远，千丝万缕的情绪给予一小小眼球，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希望还眼神的原来面目，不论是谁的，我想原始的它是如潭水般平静、淡定、纯真。

青春的眼神往往忙着壮丽、绚烂，也不知为何青春总被冠以“悲伤”？或许是因为眼神里内容的质变，好奇得什么都想包含进去，接着波涛汹涌壮阔流淌，可终究还是会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