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字转折大赛】荒村谜案
1
我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是我的刑侦队上班的第二天。
带我的师傅姓贾，在队里人称老贾。老贾向我简单介绍了案情：萧然和王斌，唐杰和蓝燕两对恋人，总共四个年轻人到大山里去探险，夜晚到了一个叫“荒村”的小山村，四人借宿在荒村的一个农户家里。第二天清晨，萧然忽然死亡，尸体被发现在借宿农民家后面的池塘里。初步判定是溺水而亡。据勘验现场的同事介绍，由于案发当晚，当地下了大雨，所有的痕迹都被冲刷了，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萧然的尸体表面也没有发现任何伤痕。
“他杀，肯定是他杀。”我一听完老贾的介绍，就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理由呢？”
“一个热爱户外探险的年轻人，一定是热爱生命的，绝对不会去自杀。”我一副胸有成竹样子，说出自己的推测理由。
“年轻人，在我们没有侦查之前，千万不要妄下结论。”老贾瞪了我一眼，“真相不是靠推理推出来的。”
“师傅，那我们现在就要去荒村吗？”我问。从警校毕业三年了，一直在户籍科工作，这让我非常郁闷，感觉自己读了这么多书，却一直无用武之地，现在，我迫不及待地想用行动来证明我这个警校的高材生的能力。
“你去准备一下。”师傅老贾点点头，“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发，到荒村。”
2
荒村距离市区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位于本市最近一个县城的南麓。距离县城大约20公里。荒村名为“村”其实只住着很少的几户人家，而且几户人家都零散分布在方圆五公里的范围内。
四个探险的年轻人借宿的农户家位置非常偏僻，我们赶到那里，展现在眼前的是五六间破旧的土墙灰瓦房。户主叫李二，五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憨厚。李二的老伴长年瘫痪在床。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估计是李二的孙子。
李二先领着我们来到四个年轻人借宿的两间厢房看了一下。厢房里陈设极其简单，除了各自放了一张老式实木床以外，其他就是一些常见的劳动工具，看起来非常杂乱。
接着李二又领着我们来到他屋后面、发现萧然尸体的池塘边。池塘不大，大概有半亩的样子，水绿绿的，有点浑，而且长着很多不知名的杂草。
“这塘的水并不深，大概齐大人的腰，根本淹不死人，看到那个木桩没？”李二指着水塘的中央说，“那个木桩两米半长，我去年亲自将它插到塘中间的。”
我向池塘中央看去，果然发现有半截木桩露在水面上。如果李二说的属实，那么水只有大概不到一米半深。
李二又指着地面解释说：“当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现场没有其他痕迹，这里的脚印都是后来捞那个姑娘的尸体才踩上去的。”
师傅老贾看了现场后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又跟李二攀谈了一会儿。李二又告诉了我们一个线索：“他们四个来到这里不久，就到附近的树林去野炊去了，还喝了很多的酒，据说死的这个姑娘还跟他男朋友吵了一架。”
“吵架？”我自言自语了一句。萧然跟男朋友吵架，然后晚上就离奇死亡，这可是一个重要线索。很明显，李二在告诉我们这个异常现象的同时，似乎也在暗示着什么。看来，这个憨厚的农民也不相信萧然是自杀。
我们决定立即回去对跟萧然同行的另外三个年轻人进行调查和询问。
然而，询问的结果大大出乎我们的意外。
3
我们先就吵架的事，对萧然的男朋友王斌进行了询问。
王斌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看着很斯文的样子。对于我们的疑问，王斌答道：“在野炊的时候，我们确实喝了不少的酒。我和唐杰喝的白酒，萧然和蓝燕喝的是啤酒。而且我跟萧然确实也吵了架，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有理由杀萧然，我很爱她。”
王斌说完，抬头看着我和老贾，目光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
老贾笑道：“我们说你杀萧然了吗？”
我连忙补充了一句：“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也就是想知道萧然死前的一晚，你们各自都到底干了些什么？”
王斌点点头，说道：“我们喝完酒，吃了东西，就回到了房间睡了，我喝白酒后有一个毛病，就是睡的很死，就算在耳边放炮都听不见。”
老贾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跟萧然吵架？”
王斌迟疑了片刻，才答道：“我跟萧然吵架是因为唐杰。”
我一听王斌的话，就吃了一惊，感觉这里面一定有故事。果然，王斌接着说道：“一路上，唐杰两次为萧然掸身上的灰尘，在野炊的时候，唐杰还喂萧然吃东西，我实在气不过，才跟萧然吵了一架。”
我跟老贾对了一下眼神，老贾问道：“唐杰的女朋友蓝燕不是也在旁边吗？她是什么反应？”
“她……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吵完架以后呢？”老贾又问。
“然后，我们大家都闷闷不乐地各自回到房间。”
“再然后呢？”我追问了一句。
王斌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你不要误会，我是想知道，你们回到房间以后，你有没有哄哄萧然？或者说，你们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亲昵行为？”我尽量把言辞说得委婉一些，其实，意思就是想问王斌，他回到房间以后，有没有跟萧然发生关系。因为我们的法医发现萧然的下体有被侵犯的痕迹，但因为被水浸泡，已经无法提取到侵犯者的体液。
王斌很显然也明白我的意思，脸红红地答道：“没有，我回到房间以后，倒床上就睡了，以后发生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但老贾却盯着王斌道：“你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慢着我们。”
王斌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的，我……我说出来，怕对你们破案有误导作用。”
“说吧，没事。”老贾说。
“唐杰一直在暗恋萧然。”王斌说。
我和老贾都吃了一惊，我连忙问道：“那萧然对唐杰是什么态度？”
“萧然知道唐杰暗恋她，但她告诉我，她一直把唐杰当哥们看待，对他没有感觉。”
对王斌的询问已经结束，路上，老贾问我有什么看法。我答道：“王斌杀人的可能性很大，我们可以假设王斌跟萧然吵架以后，回到房间仍然耿耿于怀，便又约萧然到李二屋后的塘边聊天，两人先云雨一番，然后想起了她对唐杰的暧昧态度，越想越气，于是忽然起了杀心……”
老贾听了我的推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下一个，我们要询问的就是唐杰。没想到，我们又从唐杰的身上获得了意外的线索。
4
“凶手肯定是李二，你们赶紧把李二抓起来！”唐杰一见我们就嚷了起来。这个小伙子长的很英俊，身材魁梧，一看就是那种让女孩着迷的那种男孩。
唐杰的话让我大吃了一惊。老贾却沉着脸说：“是我们破案，还是你破案？”
唐杰不说话了。
老贾问：“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在暗恋萧然？”
“我是在暗恋萧然。”唐杰一脸委屈地嚷道，“但这并不能成为我杀害萧然的理由。”
“我们说你杀萧然了吗？”我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
唐杰又不说话了。
“那晚，你回到房间以后，又做了什么？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老贾又问唐杰。
“没有，什么都没做。”唐杰摇摇头，“那天我跟王斌分了一瓶白酒，我喝的多一些，我跟蓝燕回到房间以后倒下就睡了，然后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老贾接着问道：“你刚刚说凶手是李二，你的证据是什么？”
唐杰摇摇头：“我没有证据。”
老贾又问：“那你凭什么怀疑李二？”
唐杰答道：“从我们一进他家门，李二就色眯眯地看萧然。我们决定借宿以后，他一直跟萧然套近乎，给她提供茶水，提供最干净的被子，对我们却不理不睬。还有，李二的老婆一直瘫痪在床，李二一定是一个处于极度性饥渴中的老男人，所以，我高度怀疑李二，一定是他将萧然骗出屋外，然后先奸后杀，抛尸池塘。”
听了唐杰的这番话，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对于杀人动机这条来说，李二确实很符合。但，老贾却笑了起来。
唐杰不解地看着老贾：“你笑什么？”
老贾说：“没笑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读了多少侦探推理小说？”
唐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确实很爱看侦探推理小说，尤其喜欢福尔摩斯。”
老贾说：“作为虚构人物的福尔摩斯的确很注重重推理，但他所有的推理都是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没有证据的推理就是胡扯淡。”
老贾虽然是在教训唐杰，但我感觉好像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路上，老贾又问我对唐杰的询问有什么想法。我其实并没有全信唐杰的话，于是答道：“我觉得唐杰也有杀害萧然的可能性。原因是唐杰一直在暗恋萧然，于是，等大家都睡下以后，他约萧然到塘边谈心，当他向萧然袒露心扉的时候，遭到萧然的拒绝，于是，恼羞成怒使得他杀机陡生……”
老贾听了我的推理，再次笑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我们接着要询问的是蓝燕。没有想到，蓝燕又为我们提供了新的线索。
5
蓝燕是一个性格很文静的姑娘，带着一副眼镜，长相很普通，却也算五官端正。
在我们亮明身份后，她显得很热情。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她跟萧然的很多往事。从她的口中我们了解到萧然是一个性格开朗、很阳光的女孩。萧然的家境也很好，为人很豪爽，很大方，对朋友也是有求必应。而且我跟老贾都能听出来，蓝燕跟萧然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对于闺蜜的死，我感到很难过。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去杀害这样的一个人。”蓝燕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我跟老贾安慰了蓝燕一番。老贾又问：“案发当晚，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蓝燕想了一想，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算不算异常情况？”
老贾点点头：“说来听听。”
“野炊的时候我和萧然各喝了两瓶啤酒，我睡下一个小时以后，被尿憋的难受，就起来解手。在经过厢房的时候，我发现一个人影，在萧然和王斌的房间门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我问了一声，才发现是屋主李二。李二见是我，连忙语气惊慌地解释，过来是想问问萧然他们还要不要茶水。我说，他们都睡下了，不需要茶水了。李二这才走开。”
蓝燕说完这话，看了看我和老贾，似乎还有话要说。其实我基本上已经猜出来蓝燕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怀疑李二？”
蓝燕点头道：“我是怀疑李二，我总觉得李二色眯眯的，欲对萧然图谋不轨。”
我正欲再问，却被老贾抢过话头：“你知不知道唐杰在暗恋萧然？”
蓝燕愣了一下，立即低下了头，嗫嚅着说：“这个……我……我知道的。”
老贾又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唐杰在一起？”
蓝燕沉默了，似乎不愿意回答老贾的问题。老贾连忙说：“对不起，我们没有要窥探隐私的意思，你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离开了蓝燕的住处，老贾依旧问我有什么看法。我思索了片刻答道：“现在有两条线索指向了李二，我认为李二的嫌疑也很大，所以我推断，一定是李二见色起意，可能是在萧然上厕所时，趁着萧然的醉意，强奸了萧然，然后怕事情败露，又将萧然推到池塘里淹死。”
老贾嗤笑道：“你小子怎么看谁都像凶手？”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凶手一定就在他们三个人中间。”
老贾说：“年轻人，破案不能靠猜。”
我们决定再次返回荒村，对李二进行调查。对李二的调查再次有了新的发现。
6
我们先对李二附近的村民进行了走访。距离李二家最近的一户人家也有一公里远。
这户人家只住着一对老夫妻，男人姓张。对于李二，老张似乎不愿说什么，但老张的老伴却对我们打开了话匣子：“李二这个人不正经，见到女人就想搭个腔，年轻的时候，他犯过强奸罪，住过几年牢狱。他现在的这个老婆还是他捡来的。而且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前几年就偏瘫了。”
老张老伴的话，让我和老贾都吃了一惊。我连忙问道：“张婶，那李二的儿子去哪儿了？我们怎么没有见到李二的儿子？”
张婶答道：“李二的儿子就在家啊，七八岁了，在上小学。”
我跟老贾对望了一眼，这才明白，原来在李二家里见到的孩子不是李二的孙子，而是他的儿子。
我们又来到李二家，就蓝燕反映的情况对他进行了询问。李二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杀人，他辩解道：“我只是看萧然这姑娘长得好看，就对她热情一点，这也有错吗？”
我说：“对人热情没有错，但，那晚你在萧然的厢房门前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
李二道：“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就是想问问她要不要开水。”
“真的是这么简单吗？”
“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李二忽然举起了右手，做出一副要起誓的架势。
“发誓倒不必了，我再问你，你从萧然的房间门口回去以后，又干什么了？”老贾又问。
“什么也没干啊？我回去就睡觉了。”
对李二的再次调查没有什么进展，我们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李二忽然叫住了我们：“两位警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老贾道。
“我觉得萧然的死不像是人为。”李二忽然语出惊人。
“那是谁干的？”
“一定是鬼神所为。”
7
李二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老贾却不动声色地问：“你说来听听，为什么说是鬼神干的。”
李二点点头，这才说道：“这四个年轻人到山上的时候，路过山神庙，拿了山神庙里的一只当作供品的烧鸡。他们还把那只鸡拿回来烤着吃了。我曾经问他们是谁拿的鸡，他们都说是萧然的主意。你们知道，拿山神庙里的供品是对山神的大不敬，所以我怀疑是山神惩罚萧然，才……”
李二说道这里就不说了，我忽然感到毛骨悚然。虽然我不信鬼神，但这件命案的确有点离奇，所以也让我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联想。
老贾没有对李二的猜测发表任何意见。我们回到市内，找到王斌对李二的话进行了验证，结果果然如李二所说，是大大咧咧的萧然取走了山神庙里的供品烧鸡，四个人烤着吃了。但很显然，对于山神杀人之说，我们是不会相信的。
案件调查道这里似乎陷入了僵局——所有的线索都不能作为证据，我们不能凭空猜测任何一个人是凶手。
三天后，老贾找到我说：“我们似乎忘记了一个人。”
“谁？李二的瘫痪老婆？”我问。
“不，是李二的儿子。”老贾说，“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说不定能提供点什么线索。”
“对呀，我们怎么忘记了现场还有一个孩子呢？”我拍拍脑袋说。
我们第三次驱车赶到李二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正是学生放学的时候。我们在门口拦住了李二的儿子。李二告诉我们他的儿子叫李威。
“李威，叔叔想问你一些问题。”我上前说道。
李威怯怯地看着我和老贾，点了点头。
“李威，我问一下，萧然姐姐掉塘里那天晚上，你在家吗？”对于一个孩子，我把话说得比较委婉，尽量避免“被杀害”，“死者”等等刺激性词语。
“在家!”
“那你有没有在半夜里听到什么动静？”
“有，我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看到了……。”
李威说得结结巴巴，我和老贾的眼睛都为之一亮。
“看到什么人了？”我连忙催问。
“我没有看到人。”李威忽然惊恐地看着我和老贾，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看到鬼了。”
8
李威的话让我大惊失色。李二说萧然的死是鬼神干的，他的儿子又正好说看到鬼了。难道萧然的死真的是鬼神所为?
老贾却笑问：“李威，那你说说你那晚见到的鬼是什么样子的？”
李威答道：“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我们家池塘边上有一个白色的鬼影，晃晃悠悠的，一会儿就不见了。”
“白色的鬼影？”老贾反问了一句，“你确定是白色的吗？”
李威郑重地点点头。
我们没有再询问李威，立即返回了市内。路上我问老贾：“师傅，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萧然死的时候穿的是红色衣服，所以，李威看到的白色影子，应该就是凶手。我们现在只要查明那天谁穿的是白色衣服，那么这个人就很可能是凶手。”老贾显得很兴奋。
然而，调查的结果让我和老贾大跌眼镜——那天，他们四个人当中没有任何人穿白色衣服。
我们不信邪，又来到李二的家调查李二的衣服，李威告诉我们，他的爸爸从来没有穿过白色的衣服。
我跟老贾一下子傻眼了。难道凶手另有其人？还是说萧然的死于鬼神之手？
我灵机一动，忽然想了一个主意，我的主意是这样的：我们先通知他们三个，还有李二，就说李威在那晚看到了凶手的模样，让他们明天全部来警队，让李威辨认凶手。凶手知道李威看到了凶手，必然要杀人灭口，我们警队的人就埋伏在李二的家周围。只要凶手一出现，立即拿下。
老贾对我的主意大加赞赏。晚上，我跟老贾，还有警队的另外两个兄弟，分别埋伏在李二家周围。当然，这事是秘密进行的，连李二也不知道。
9
夜幕渐渐降临，我跟老贾，还有警队的兄弟没有吃晚饭，全部爬在李二家周围的草丛里，忍受着蚊虫的叮咬。
时针渐渐指向十二点，凶手还没有出现。就在我怀疑自己的这一计谋是否有用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慢慢走进了我们的视野。我忽然激动和紧张起来。
对方用布包着脸，看身影和走路的姿势，我们无法断定对方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李二，因为李二就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果然，黑影靠近的方向是李威睡觉的房间。老贾对我和警队的兄弟做了个手势。我们四人一拥而上，很快将黑影制服。
当我们揭开黑影脸上的黑布，将手电筒照在对方的脸上时，我们都惊呆了，这个人竟然是——蓝燕。
我和老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来杀李威的人居然是蓝燕，蓝燕是萧然的闺蜜，应该是最没有理由杀萧然的一个。
审讯蓝燕的工作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蓝燕很快承认了自己杀害萧然的事实。但原因却让我们大跌眼镜。
原来，萧然真正的恋人是蓝燕。
也就是说蓝燕和萧然是闺蜜，也是女同。后来，萧然腻烦了女同生活，决定摆脱蓝燕。于是找了王斌做男朋友。蓝燕认为萧然玩弄了自己的感情，对萧然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出来探险，蓝燕看到萧然跟王斌一路上卿卿我我，甚至对唐杰也眉来眼去，于是暗生杀机。
当晚野炊结束，大家都睡下以后，蓝燕约萧然到李二家的池塘边上，准备跟萧然来个了断。她的原计划是两人亲昵一番后，先杀死萧然，然后再自杀。
萧然的下体伤痕就是蓝燕的手指弄的。蓝燕弄痛了萧然，萧然很生气，就准备回房间，蓝燕却一把将萧然推下了池塘。虽然池塘的水不足以淹没萧然，但由于萧然不会游泳，又受到惊吓，惊慌之下，连呛了几口水，连呼救就来不及，就沉下塘底。
蓝燕见萧然落水，自己却没有了勇气去死。惊慌之下回到房间，呆了一会儿，又担心萧然没有死。她便裹着白色的被单，再次来到池塘边上。她发现池塘里已经没有了动静，这才放心地回到房间里睡下。
这就是案件的所有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