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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于江湖之二——迁安城

2019-06-08  本文已影响5人  项楠

浪迹于江湖之二——迁安城

那天我无意间看了看中国地图,猛然发现四十岁之前的自己,已然走遍了大半个中国。从东北的边城小镇到南方的繁华都市,都曾留下我一段段平坎兼俱的路程,以及深浅不一的脚印。有时我想,也许我就是算卦先生所说的,命犯天煞,走星照命。一生中注定颠沛流离,似乎在哪个城市也都是匆匆的过客。

2016年初到水城迁安,正值十一月初。本来想早来的,但在广州琐事拖着,和兄弟延歆约好的,来他武馆做教练的事便一拖再拖。还好延歆理解,电话中他说让我不用着急,处理妥当那边的事情再过来不迟。感谢他能给我足够时间抽身,让我再见到他时,好像从未失信于人一样。

因为我是从广州直接来到迁安,所以穿着都是夏天的单薄衣服,到迁安一下火车便感受到秋风瑟瑟,顿时有种穿越四季轮回,恍若隔世的感觉。迁安火车站如所有淡季时的北方小站一样萧条冷清。站前是一片空地,空地周围是深秋待枯的树木和篙草。

我在火车上和延歆通了电话,刚下车延歆又打来电话,说他一会儿开车来接我,但得等一会儿能到,于是我便老老实实的候在候车室大厅。

不一会,透过大厅灰蒙蒙的玻璃窗,我看到一辆白色奥迪Q7,行至候车室门前,一脚刹车稳稳停住,我欲起身迎接,但下来的是个中年胖子。胖子开门进大厅,四下张望一番,然后面带欢喜地朝我这边挥了挥手,我则满脸诧异。

我心想,虽说寒来暑往岁月更迁,我与延歆也有几年不见,但是就算他从当年的小鲜肉变成眼前的这么个大肚腩,可怎么也不至于我连曾经朝夕相处的师兄弟模样都不认得了吧?正在我脑子瞬间丢转儿的时候,坐我对面的浓妆少妇,起身挎包扭臀顿胯的朝中年胖子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大众小轿车急驰而来,还没等车停稳,我便起身收拾东西,我确信这次不会弄错的,因为那辆车上赫然印着鲜红的五个大字“少林寺武校”。

我对“少林寺”这三个字天生过敏,很小时候就向往电影里,觉远小和尚那种晨钟暮鼓,刀光剑影的生活。后来果真如愿以偿,也是在那时和延歆成了同甘共苦的师兄弟。

延歆下车笑着接过我手上的提包,扔到后备箱。他样子一点没变,还是很白,瘦瘦的,小光头。如果非要让我在他身上找出点变化,那就是上次我从寺院离开,延歆送我时,他穿僧服,而今天接我时他穿便装,光头上比那时多扣了一顶鸭舌帽。

延歆载我回武馆的路上,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因此车开的不是很快。我们互相打听了近况,也寒暄了几句家人。然后我盯瞩延歆专心开车,自己随意的望着车窗外的雨景风光。途中路过滦河,河面一层浓雾,仿若仙境。

到了武馆延歆给我介绍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是马总。马总是武馆的合伙人之一,后来熟悉后,我改称呼他为马哥。马哥对道家的气功颇有研究,甚至达到一种痴迷的境界。在我看来他演练的这些功法的招式实在一般,他阐述的那套气功的理论我也不能完全赞同,但在这个噪杂的世界,能对一样事物心无杂念的钻研,并对此深信不疑的追求,却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当然,我说的这个很多人也包括我自己,这也是我之所以十分敬佩他的主要原因。后来我又陆续认识了几位很仗义的大哥。听他们谈吐,长知识。比如明哥讲白茶的等级分银针,牡丹,寿眉……尽管我现在记不清他当时的原话,但就是觉得他讲的好。请不要怀疑我这是盲目崇拜,这就像人们从来不知道佛经里唱的什么,但每每听到,便能静下心来一样。

迁安城是个不太大的小城。我除了周六日给武馆学员上课外,周一至周五都神游在这座小城里,美其名曰为武馆招生,实则背着招生简章,大部分时间都是游走在小城的各个角落,只是中午各中小学放学那一会,我则堵在各学校门口给学生家长们发些传单而已。

因为时常走街串巷,所以时常偶遇迁安城的各路风景。比如黄台山公园,石佛寺,三里河……

我定义一座城市美不美的标准简单粗暴,公园要多,花草树木要多,空气质量要高。除去最后一条,迁安城接近这样的城市。无论我多想拍迁安的马屁,都必须实事求是的说,这里空气属实一般。迁安别名水城,但却以钢铁立锥,所以这里很难像湖南,贵州山区的空气那样保持清新。但还好,也不像大多重工业区那样时常雾霾。所以我说这里空气一般,是真的一般,没有贬义。

直到今天,我在这小城也生活二年多了,还是很喜欢这里。每座城都有它的历史、文明、存在的意义,迁安也不例外。但我写它,没有专门去查阅资料或做一番深入研究。也不想讲一堆古人典故或赞美一堆旅游景点,我喜欢在这里生活,其实没那么多道理。其实很多道理都抵不过一句:我喜欢,没道理。

原创:2018-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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