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者

2020-11-14  本文已影响0人  水木佳

因为有钾,从昨晚七点到凌晨一点二十,这最后一袋液才下了三分之二。

病房里人们都睡了,连一直嚷嚷着指手画脚寻求最佳躺姿的病号在打了止疼针后,也终于发出了鼾声。

楼道里夹杂着各种声音,脚步声,呼噜声,铁床挪动声,开关门声,还有一两声喊疼的声音。

夜查的护士来过两次了,第一个身材娇小,第二个高挑,看到我靠墙坐在小板凳上,她们都对我说道:“睡会儿吧!”

我微微一笑,手指着吊杆上的输液袋,对她们说:“等这结束了吧。”

我不清楚她们是如何换班的,在这样的医院,值夜班睡觉简直就是一种奢望,能合衣而做一会儿也就很知足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世间的意外又是如此之多。病房里本来下午出院一个,才三个小时,又住进来一个。

楼道远处,两个护士蹲在地上,照顾着一个刚住进来还没有床位的病人。

受罪的病号,忙碌的护士,辛苦的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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