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让我上了年纪

喜欢对旧照发呆，茶叶沏得味如白水
反应比儿子慢了好多拍
再不能在单双杠上腾挪转体
跑几步也气喘吁吁
黑发依次枯萎，背叛了
脑袋这光杆司令
腾出自留地，不知该种点啥

回忆的沙漏，慢慢地滴
喜欢絮叨“从前的故事”
再写不出朝气蓬勃的诗
字里行间充满枯朽的味道
应声而断的弓箭，谈何射石饮羽？

时光让我上了年纪
剪去一棵树多余的枝节
慢一些走路，吹若有若无的风
磅礴的河流归于寂静
梦，藏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