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梁羽生小说中灿若流星的痴情女子:厉胜男
——素来偏爱厉胜男,无论过去多少年。翻出2006年写的关乎厉胜男的文,只见大片大片的情愫流动,多少有些流于情绪化了。但是,我想,喜欢厉胜男的人,定能懂。不爱她的人,不勉强。
选这样一个有着暖黄阳光的午后说说令我流泪到手忙脚乱的厉胜男。
绝对地喜欢这样的女子,坚冷、决绝。
幼时满门被灭的无上创痛、被收养、被培养成一名最出色的血滴子杀手。眼波流转无伦聪颖顿显,纤弱体内鲜活着那样一个于血雨腥风中兀自洁白不染的灵魂,成长于世界的最黑暗处,最后却以一身素白衣裙融了自己的生命入金世遗的孤怨一生。
应该是今世遗吧,注定要抱守着一个花样女子在海外火岛了此一生。用尽所有的时间与爱去追偿已然化为虚无的胜男的付出。
没见过有人可以这样付出。第一眼已认定,杀手所特有的摒弃感情的面孔上有收放自如的甜甜笑容。
于是,和你在一起。你误会、你不了解、你心有所属,没关系。我用超卓的头脑为你增添左膀右臂,助你轻易完成你所想要做成的事,我以自己的方式爱你。也许这太隐蔽,太晦涩,终不如一只绣有你名字的荷包来得震撼。
她的清泪弄疼了你的心,我十八年的孤苦伶仃被被迫坚强的外表掩盖得天衣无缝,一个人抱膝仰头看清冷的月,那种孤寂会冷掉一副甲胄的心。我的伤你怎么看不见?习惯了飘摇于刀光剑影,冷静睿智干毅折服了江湖,只是心里残存的女儿情意,对你不吝啬一分一豪。
没用的,你心有牵挂的眼神狠狠地粉碎了我对这个江湖仅存的一丝热情。
于是漠然。
胜男,你淡极的表情有种旷世的凄美。
生命中最痛的一次受伤,是他挥在脸颊上的巴掌。当误会已形同如山,你的泪涌出来,只下行到鼻翼。你生冷地拭去,断然身形一展,飘出所有人的视线。我以为,胜男你不会再傻傻付出了。
胜男,你不要这么淡、不要这么淡!他情急地生硬地逼要解药——为了救她,你不要只是淡淡地说:不要这么急。你知道,这是拜堂成亲啊!这是你奋斗的目标啊!你说得对,“争”和“争取”是不同质的。
凄婉的胜男着一袭白衣走进厅堂,我有不好的预感:这个绝世女子只对金世遗说过一次狠话——总有一天,我要你为对我所做的一切后悔一辈子!
胜男,你万念俱灰的心碎眼神会弄哭世上所有人。
你站立,艳丽的血滴落洁白礼服、妖艳如春。而胜男你则将生命定格在那个初见的冬天。那天,好大的雪,洁白的,恰如你翩飞的衣裙……
在金世遗的臂弯里,你笑得纯美如孩童。
你说:我要走了。
你说:我从来不会做伤害世遗哥哥的事。
时空回切,你用化骨绵掌破了主公的北冥神功。主公制住你的右臂,问你为何对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付出全部。
“不用解释”,你说。
回忆里是海外笑声盈盈的短暂日子。一抹笑容映得胜男脸儿美丽异常。
翻手处,电光火石间,你已决然地割断了主公的脖子。而你被震开飞去,在空中如飘萍,无依、无靠、脸儿冷淡依然.。
主公将你震到虚空,你又何尝不是把自己投入生命的井底?
我要走了,你笑。
脸儿软软地偎在金世遗的臂弯,是你如此绚烂又如此短暂的生命中仅有的温柔毕现。
他悲恸:不要走!你笑。不要走!你满足地笑。
世遗哥哥,你知道吗?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做你的妻子——这一生。我,我知道你喜欢古姑娘,我祝你和她白头偕老……你笑。
有血涌出来。世遗哥哥,我好舍不得你……胜男,你哭了,胜男,你哭了。
世遗哥哥,你不要难过。你难过我的心都碎了。是的,金世遗的皱一皱眉头,胜男你都会心痛。
是的 ,世遗哥哥,你不要看胜男离开。你难过,胜男会心碎的。
世遗哥哥,你看窗外,有雪花,还记得我们初见么?
——密匝的大雪纷扬里,胜男如一只傲鹰,排山倒海而来。
胜男欢快的说:那你记住了。我叫厉——胜——男——
他回头:那次……怀里的胜男已睡去,静如曼落的雪花。金世遗慢慢地、紧紧地、牢牢地把胜男箍在胸前。
胜男。你没有食言。
古芝华立在海边,望着载着你的木筏渐行渐远。世遗哥哥放你在花海里,握着你冷却的手向海外火岛漂流。他要给你一个家,给你一直孜孜以求的温暖生活。
他说,你义无返顾的爱过他,他却亏欠你那么多,对不起……
胜男,你一定会抚着他的面颊说:世遗哥哥,别难过,我的心都碎了。
胜男,你一定要快乐地过你的生活。
你有家了,胜男。
胜男,你有家了。
【偏执的帽子,形象潦草,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