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拥挤的公交车

【文·艾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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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还有23路，其他的都已经用不到

下午回老家，看到叔叔家的孙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返校注册报道，知道看到他们的车停在场地上，人没看到，可能已经送完孩子回来了。

现在的孩子上学也不用挤公交车了，上学都是父母接送的多。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如此。也可能现在的00后可能没坐过公交车，最多就是坐了地铁。

在他们眼里估计难以想象曾经的公交车有多拥挤，上车难下车也难，一路颠簸路途遥远。

当时读大学在嘉定，位于上海西北角，而自己住在上海东南角，每次上学几乎都是横穿整个上海市。如果中午出发的话，到达学校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第一次到学校报到，一个全新地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也是自己一个人靠着地图以及父亲的口口相传，摸索着一路前行。

走到镇上，坐周鲁线，从周家渡到鲁汇唯一的一辆公交车。公交车可没有这么空的，到了下午车站上就会有和我差不多要赶着上学的学生，都在等候公交车的到来。起点站就已经开始拥挤，再加上中途不停的有人上车，到终点站周家渡时，那拥挤的状况就更厉害了。如果是中途下车的，有时真的害怕上得去下不来……

到了周家渡，坐摆渡船到对岸，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从周家渡到对岸的轮渡？因为在原来的渡口这里已经有卢浦大桥贯穿。上了码头，走上一段路，去赶公交车，我至今还记得，换18路或者23路，都是有辫子的电车，估计现在还有吧，是不是还保留着辫子那就不是最清楚。到了虬江路（老北站）换46路，到终点站，北区汽车站。

如今不知道是否还有是这个名吗？去换乘北嘉线，从起点坐到终点。到嘉定南门下车或者到塔城路下车都可以。南门下车进学校正门，塔城路下车就是学校的北门。

以前周六下午没课，吃完饭就去挤北嘉线。市区的同学还等校车送到美丽园或人民广场，对于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学生来说，只能靠公交车换乘。往往中午十二点左右出发，到家就是吃晚饭。

在家就是呆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第二天中午时分就得往回赶。大学那么多年，父母从没到过我在读的学校，都是我一个人独来独往。到了大二以后从原来每周回家变成两周一次，每月一次……总觉得回家一次时间成本太高，还不如在学校在图书馆多看几本书。可如今想来，觉得有点可笑，回家多陪陪父母有啥不好？

如果现在去嘉定，可以自驾车也可以地铁方便的很，也用不到花那么长时间在公交车上，也用不到挤了半天还上不去的尴尬。

有时突发奇想，哪天按照原来的路线重新走一遍上学路，那得花多少时间？原来的公交车还在吗？学校已经不在，地址还在就行。哪天？或者等暑假可以走一遍看看，或者这也是忆苦思甜。

2024.2.25

沪上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