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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读本书】《十三邀4:这样的时代,有这样一个人》

2025-02-21  本文已影响0人  zl爱思考的芦苇

【基本介绍】

《十三邀4:这样的时代,有这样一个人》,作者许知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年1月出版,共16.9万字。

许知远,1976年生,200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计算机系微电子专业,现供职于《生活》杂志,单向街书店的创办人之一,曾任《经济观察报》主笔,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曾出版《青年变革者:梁启超》《那些忧伤的年轻人》《中国纪事》《我要成为世界的一部分》《转折年代》《纳斯达克的一代》《昨日与明日》《思想的历险》《新闻业的怀乡病》《这一代人的中国意识》《醒来:110年的中国变革》《一个游荡者的世界》《时代的稻草人》《游荡集》等。

这一辑的访谈对象有:叶准、蔡澜、王石、汪建、马东、罗振宇、王小川、刘畅、薇娅、李诞,以及深夜情感电台的三位主持人、二次元的一群年轻人。

【阅读感受】

1.

“这样的时代,有这样一个人”,从这一辑的标题,就可以看出许知远的用意。他是想透过一个个采访对象去展现一个个时代主题、一个个时代现象。

正如马东在访谈中所说,“你可以把颗粒放大去看,但你一定要把这个颗粒放在时代里面去看。就像你看一条船,一定要把这条船放在河上去看,要知道它是河流里面的一条船”。

于是,我们看到:

王小川:“我是机器和人工智能的带路党,我们的时代来了”,“编程是把自己的思想通过技术注入到另一种生命里去”。

薇娅:“我不觉得自己是传奇,我是时代的造物”,“永远活在一个紧迫的当下,我得站起来跑”。

刘畅(刘永好之女):“不介意别人说我是富二代,但"有钱"这个概念太单一了”,“巨大的金钱不是我的后盾,而是我的社会责任”,“我的骨子里还是想做一个漂亮老板娘,拿把刀”。

王石:“对于目标,我是个悲观主义者”。

罗振宇:“过去的知识是一种权力,现在我们把它当作一项服务”,“理想主义是我们青春期的孔雀羽毛”,“所谓的工匠精神,就是公开自虐”,“我不是把知识实用化,我是在把知识趣味化”。

蔡澜:“做事情要快活,很好奇地把这一生活完”,“人生有烦恼是因为你很贪心,A和B你通通都要”,“这么辛苦,吃一顿好的可不可以”,“学习怎么活很重要,学习怎么死更重要”。

马东:“新鲜的边界会让我有幸福感,但我的底色是悲凉”。“有价值观的冲突,就会自发地产生内容”,“看得破的都不是红尘,红尘本来就是破的”。

李诞:“我想活在浅薄里,随时准备好烟消云散”,“我是真的享受这个时代,我不想去浪潮中做水花”,“我是靠别人喜欢赏饭吃的,任何评价我都能接受”,“我现在追求的人生境界,就是你一看我你就笑”;“很多人都称呼它为沮丧,对我们来说就是生活”,“我想活在我的写作里,幻觉就是我的逃生舱”。

二次元的那群年轻人,“看漫画,也能够思考世界”,“重要的是这个爱好能让人年轻”,“无法改变,不想接受,就选择吐槽”,“我们比父母那代人勇敢”。

无论是经历,还是价值观,每个采访对象都有其特点和个性,有其自己鲜明的见地,也都不惮于自我暴露。这也越发折射出了这个时代的多元繁复和千姿百态。

2.

在阅读过程中,在这一辑的采访对话中,最让我感触的是许知远与马东、李诞的对话。更确切地是说,是将这两组对话放在一起来看,就会看到了这三个人底色的不同,而这种不同是因为对话的相互碰撞越发清晰起来的。

许知远与马东、李诞的对话,谈话的双方都在输出自己的见地,对世界、对众生、对文化的看法。他们彼此的观点是有冲突的,这种冲突无所谓对错,只是出发点不同,视角不同。而且,也正因为有碰撞、有冲突,才真正体现出了其中的深意。比如,为什么马东说他的底色是悲凉。

马东说,悲凉是成长过程中,阅读带来的,是看《红楼梦》看的,《红楼梦》给人感觉就是很华美而悲凉,“那时候过的瘾就郁结在心中,独自悲凉”,“后来它成底色了,所以我看到那些特别积极地面对人生的人,就老想乐”。“什么叫悲凉?积极乐观的人不能理解什么是悲凉。悲凉就是无从反抗才叫悲凉,能反抗就不叫,看得破的都不是红尘,红尘本来就是破的”。

随后马东冲着许知远说,“本质上咱俩是一样的,你表现为愤怒,我表现为悲凉,我的底色是悲凉,所以才觉得,至少新鲜的边界会让我有一些幸福感,多巴胺会旺盛一点。”

而许知远说,“你知道我们的区别在哪儿吗?我本质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是真的相信进步论的人,所以我会反对这一切东西。”

马东随即说,“对,这是咱俩正好不一样的。人都是补充自己。我就努力做点娱乐去抵御这世界的无趣”。

而同样混迹娱乐中的李诞,更习惯地去对意义进行消解。他说,“镜头给我了自由,舞台给了我自由。舞台归根结底就是幻觉,戏剧、镜头都是幻觉,我享受这个东西,我不用负责任”,”我特别希望活得流于表面,不希望还有什么更深刻的东西。”,“我觉得忧伤不牛,悲凉也不牛,牛在于你真的做出东西来。如果说创作作品的话,牛在于你真让人喜欢,让人开心,我觉得这些是有价值的,享受忧伤、底色悲凉都是自我感动。”

在和马东、和李诞对话时,许知远也在输出自己的观点。这一点,在和李诞的对话中更为明显。在对话中,李诞多次反客为主,屡屡反过来追问许知远,好像许知远成了他的采访对象。许知远因此也在不断地反省,“为什么我这么一个享乐主义者,会给大家苦大仇深的印象呢?”

正如李诞所说,“谈话这是这样,最好的谈话者就是像镜子一样”,许知远也承认“我们的谈话也帮助我了解自我”。

身处谈话中的双方是这样。而我们身为读者,把自己放进去,不也和照镜子一样吗?许知远谈他采访时,“在他人的故事中,我体会另一种生活”,读此书时,我也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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