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至死的年代,我们是垮掉的一代吗
文/戴一予
“在我心中,真正的人都是疯疯癫癫的,他们热爱生活,爱聊天,不露锋芒,希望拥有一切,他们从不疲倦,从不讲些平凡的东西,而是像奇妙的黄色罗马烟花筒那样不停地喷发火球、火花,在星空下像蜘蛛那样拖着八条腿,中心点蓝光砰的一声爆裂,人们都发出“啊”的惊叹声。”
前段时间,关于80后是“垮掉一代”的言论,引来不少口水,有甚者更是左右开弓,矛头直指70、90后,称他们才是“垮掉的一代”。有栏目组特意为这一代人正名,称就算是“垮掉的一代”,也是为环境所教、压力所迫等,说的有理有据,令人声泪俱下,不得不信服。然而,我们极力的掩饰这些江湖主角带来的现实问题,也会让他们的光芒不再闪亮。
“垮掉一代”不免让我联想到欧美的五十年代,“垮掉的一代”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只是一个流派,它对后世产生了巨大影响,比如鲍勃•迪伦的摇滚乐,比如嬉皮士时代的开启。这些也是我们青年追寻还在怀念的年代,那“垮掉的一代”很个性却又很情怀。如果外界心中的美是奇光异彩却又无感无情,我们又何必在乎外界所安戴上的帽子,欣然接受,让它自然发光。《在路上》也是这么指导青年的:真正不羁的灵魂不会真的去计较什么,因为她们的内心深处有国王般的骄傲。
五十年代,正是战后,出现了以“垮掉的一代”为主的思潮,英国称其为“疲惫的一代”。这一名称是由作家杰克·克鲁亚克所提出。在英语中,形容词“beat”一词有“疲惫”或“潦倒”之意,而克鲁亚克赋予其新的含义“欢腾”或“幸福”。疲倦的另一极端就是欢腾,它有多大,另一面就有多强。
他们笃信自由,比我们此时更为纯净强烈,追求自由让自己垮的像个痞子、浪子甚至瘾君子,他们不遵守传统常规,语言粗鄙。在新的文明没有成型之前,他们是有多么的愤怒,更或有多么的下流不堪:吸毒、横跨美国、写诗、反社会,在追求个人自由的时候抵抗着一切,但这也是人们深深的爱着这一圈人的原因——他们想垮掉传统社会,自己先垮掉。《在路上》也集中的表达了对垮掉一代的态度:垮掉一代并非不负责任的腐化堕落,“垮掉的一代”在精神上从未“垮掉”。而反观如今,众多垮掉一代的“遗腹子”,背包,旅行,嚷着追求自由。探索,谈不上,颠覆,更谈不上,追求?
我们不断嚷着自由,还喊着公平,却不断误解走错,不是每个人都心系要推动历史前进的轮子,也许有些人就是为了颠簸轮子一下,检查它是否牢固,却可以把后面的路走的更稳更远。我们越来越愚蠢,却又有些与众不同洋洋得意,个个都成了理论家,长期被催眠,制服,丧失自我,却又小气的嚷着要独特,要自我,独特是自以为是在作祟,自我被俗套的环境所塑造。
我最痛的就是媒体符合市场的娱乐化,心里恨得发痒痒,每天的弹窗总是会带来上亿量的IP点击量,天天五毛标题党,就觉得人坏了精神也垮掉了,让青年产生多重怀疑,把社会阴暗面越扩越大,扶不扶?救不救?被包养?不用你多考虑,思维迟早被洗空。其实如木心先生所言,西方也不好,过于放纵,垮掉的一代真正在颓废中没有垮掉的是那些学习过东方文化的人。中国,那些有着悲观主义没有垮掉的人,都又无比了解西方,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相互懂一些总是好的。
垮掉的一代又被称为宗教的一代,不过不是西方的基督,而是东方的佛学和老庄的哲学,凯鲁亚克在家里就会穿件中国长袍,坐在床上参禅,西方一切都摆不正西方的文化,寄托于东方也许有些许慰藉,熟识的想甩都不一定甩得掉,正如我们甩不掉我们的文化,我们的道德,我们的善良,这些已成习性的美好,当然还有我们的批判精神,凯鲁亚克和盖瑞曾说:中国诗人不再用诗批判社会。鸡汤一碗可以赚钱,全部去煲鸡汤,很多被资本市场所影响,文人人的情怀与民国相比,我们情况恶化了数倍。民国的文人是不讲“情怀”二字的,现在这两个字却成了口头禅了。
也相识几个常有淡然处世的人,或山居,或于江湖之外,我想原因同凯鲁亚克相似吧,他们才是真正的“垮掉的一代”,纵然他们不能建立乌托邦,那就“垮掉”自己吧。也许垮掉,才会自然。正如《在路上》说的:只有我贫穷,我才会拥有一切,也许这个地球真的是印第安人的吧!
如果我戴上“垮掉的一代”的帽子,那我会无所顾忌,兴奋的高喊一句:“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