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让雾霾消失的代价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大

“你电脑上还有《苍穹之下》的视频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网络所有的下载资源都被删除了。”
“柴静那个《苍穹之下》吗？”
“对，就是那个。”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突然要看这个了？”
“经典啊！环保问题只有柴静拍的这个片子最为经典………”
这是今天我和同事的对话。

这段时间读财报读的比较烧脑，因为和同事之间聊到这个话题，就想说说金融学的基础学科——经济学中的科斯定律

《苍穹之下》是由柴静执导的一部时长103分钟55秒，以讲述柴静本人进行雾霾调查为主要内容的纪录片，该片于2015年2月28日播出。不到一天时间，传遍全网，成为数亿人手机朋友圈中热谈的话题。截止2015年3月1日零点，该视频点击率已经突破3100万次。

但是有争议的是没过多久，这个片子就被禁播了。

除了政治和道德方面的争议，最直接的争议是昔日临沂最大的工业园区、税收最大来源的地罗庄区，被相关部门谈话后，很多有污染的企业被关停，据当时的媒体报道，造成了6万多人直接失业，加上失业者家属，停产波及人群至少在15万左右。

当地警方称，失业人口增多，盗抢案件增多，“每天十多起被抢劫的报案”，整个地区也身陷经济衰退的危险中。

今天生活在大城市的人经常被雾霾困扰，雾霾很重要的一个来源，就是汽车尾气。现代化的生活破坏了环境，很多企业对大气污染都很严重，柴静在片子中对中石油，中石化的污染也提出了质疑。

很多声音都说，这个片子被禁播的主要原因是：这个社会有太多黑幕，所以我们要懂得保护自己。治理雾霾得罪了权贵，所以遭到了打击报复。

其实，从经济学的第一节课，我们就反复在讲成本，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成本的。环保比起社会发展，成本可能更大，凡事必有代价。代价大到一定程度，伤害的范围可能会更大更广。

如果媒体披露的数据是真实的，一个地区因为污染企业的关闭，就会有15万人的实业，那整个国家如果全力来整治污染，所有涉及到污染的工作都必须停止，社会会消耗多少资源呢？如果社会所要付出的代价比雾霾带来的代价更大，真的有必要把这些企业都逼上死路吗？

我不是在替污染说好话，我们必须要用持平的眼光看待污染问题。因为这不是一方伤害另外一方的问题，而是双方或者多方在争用一种稀缺资源的问题，我们得取得一个平衡。

当然，环境的破坏是不可逆的，但是咱们的生命也是不可逆的，过去了就过去了。所以关键是什么？是平衡，是要看值得还是不值得。

一切不以成本考虑的行为都终将被终止。

这其实是科斯定律的基本含义。

我们看到的所有问题并不是一方伤害另外一方，而是双方都在争夺稀缺资源。

这就是经济学的魅力，它给出了另外一种思考角度。

污染是伤害没错，但污染肯定是为了取得某个收益的副产品；停止了污染，也就没有了收益。那么就要看收益和污染的损失之间的衡量了。或者是污染方补偿被污染方，或者是被污染方补偿污染方搬迁等等的支出，看那个方案的社会成本更低。

经济学不是看单个人的收益，它是以一种全局观，看整个社会的收益，我们经常使用不好科斯定律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人们习惯从自身利益出发考虑问题。如果你能用一种全局观，大局观看待一件事情，你的格局绝对会提升很多。科斯定律就是避开单个人、单个组织的利益，从社会总利益出发衡量一件事情，一种现象。

我再举一个例子，人类刚发明火车的时候，是烧煤的，烧煤的火车在行驶过程中，是会喷出火星的，如果这种烧煤的火车喷出来的火星把居民田地里的亚麻给烧了，这个责任是属于火车公司？还会属于种亚麻的农民呢？

你肯定会说，火车公司那么大的企业，种亚麻的农民多么可怜，当然应该火车公司赔偿农民了。

但是，如果我们变换一下所有权，假设铁路跟农庄是同一个人所有的话，他会怎样做？还是让火车赔偿亚麻吗？他当然会采取最便宜的办法来避免意外。

因为最原始的火车只能烧煤，不能达到我们今天动车的标准，烧煤势必会喷出火星，那最便捷的方法就是让农民把亚麻堆放的离火车轨道远一点。

这当然是最便宜的办法了，就像你买了一些鞭炮回家，却非要放到炉子边，因为鞭炮是你的，这个家你做主。你会觉得鞭炮把家炸了无所谓吗？不会的，你会倒过来说，既然鞭炮是你的，炉子也是你的，那就把鞭炮放得稍微远一点。

这个想法的转变非常重要，因为正是基于这个想法，才有了科斯定律。

科斯当时对这个事情的解释是这样的，他说铁路烧着了亚麻，但是责任可能在农夫。因为农夫避免意外所要付出的成本，比铁路避免意外所要付出的成本低得多，谁付出的成本更低，谁就应该担当更大的责任。

在产生互相伤害的事件中，谁避免伤害的成本最低，谁就应该承担最大责任，这样分摊责任，整个社会为避免意外所要付出的总成本就会达到最小。

所以到底赔与不赔，不是科斯定律所要讲的重点，他要讲的重点是，这稀缺的资源最后到底会在什么样的用途上面使用。

小结：

所有的伤害都是相互的，不是一方伤害另一方，而是双方都在争夺稀缺的资源。在会产生互相伤害的事件中，谁避免伤害的成本最低，谁就应该承担最大责任，这样分摊责任，整个社会为避免意外所要付出的总成本也会达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