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故事哲思散文

你能看见谁的眼睛,听见谁的悲鸣?

2019-11-29  本文已影响0人  黎黎花
你能看见谁的眼睛,听见谁的悲鸣?

第六季《奇葩说》自一开播,就不断地爆话题,有人披露黑箱操作,有人感慨节目遭遇中年危机、有人慧眼看穿马东的疲倦、有人烦导师有人骂辩手,倒是辩题少有人关注。

抛开那些节目的是是非非,辩手的来来往往,今天聊聊其中我喜欢的一个话题:

“博物馆发生火灾,你有时间抢救一样东西,一个是世界名画,还是博物馆里的一只猫?”

如果是几年前的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画。一方面我从小有英雄情结,喜欢出现在宏大叙事中的东西,向往永恒这样的话题。另一方面,我曾一直持有一个观点:动物和人生活在各自世界里,各享各命,互不相干。 我从没养过什么动物,对猫猫狗狗无爱无恨,就是看见它们心有害怕,路上遇到都绕道走,实在躲不开时,都得假装如无其事,希望它们不会感觉出我的害怕。

四年前,非常偶然地遇到了的一只猫,那时它三四个月大吧,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我在楼前的回廊里看书,它在不远处自己玩,我俩互不打扰,有时对望一下。因为它还是个童猫,我又是在我的小区里,自己的地盘上,我的害怕没那么多,就算有,也不能让一个小不点看穿。

这样对望了一段时间后,我莫名感觉和它有了某种联系,有时带点吃的给它,放下后走开,等它过去吃。我没有任何和它相关的知识,喂过它不适合的食物。我第一次鼓起勇气想摸一摸它,找出了冬天的皮手套,确保它不会抓到我的情形下完成的,虽然当时是夏天。我认识了这只没有名字的咪咪后,我对小动物不再那么害怕,我的眼睛开始“看见”它们,开始“感觉”到它们。

后来,它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经过几个月,我却已经有了天天去喂它和它打招呼的习惯。。所以每天下班,我仍拿着食物和水叫“咪咪”,因为有时会有别的猫过来,冬天了,我明白它们的艰难。就算不认识,但所有的猫都知道自己是咪咪。后来,一只小白猫混进了咪咪们之中,小小弱弱,没有妈妈带着,从一开始就不怕人,每次拿食物过去,别的猫都警觉地保持着距离,只有它喵喵地叫着围着脚边转,我回家,它还会跟着我走一段。终于有一天,那个冬天最冷的一天,它跟着我进了楼,进了电梯间,我把它抱起来,带回了家。这只小白猫成了我的第一个动物伙伴,我觉得它是赖上我了,于是给它起名“小赖”。

回到《奇葩说》的辩题,今时今日我会去救猫。这几天在“头条”里看到几个和猫狗有关的话题,尤其是对待流浪动物,观点基本两派,因为发言的都是有态度的,更多的人可能根本就不关心这类话题。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担心和关心。

总有人说,有那么多受苦的人为什么你们不去关心?有钱喂猫狗为什么不捐给失学儿童或困难老人。我的一个朋友对猫狗无所谓,但他对日本人捕鲸感到愤怒,他觉得那些生活在非洲草原和海洋里的野生动物才是该珍惜的生命。

尊重生命是一个很广义的价值观,在这个宏大的体系内,每个人有着自己的更具体的价值排序,有着自己的关心和关注,有着自己的不忍和痛心。我不会呼吁别人去关注流浪猫流浪狗,如果你看着它们时,心中没有悲悯。尽管去关心你所关心的人或物,也许是留守儿童或者失孤家庭、也许是尘肺病人或者慰安妇老人,也许是城市环境或农民工子女的教育、也许是野生动物或艺术品和文物的保存、也许是文化传承或流动人口的权利....... 这多元和差异保证每个群体有人关注、每个问题有人在尽力,不强求一致,这是我们社会平衡的保证。

在这些多元和差异中,我们秉承着最基本的价值观:尊重生命,就算不爱,不要伤害。

生活除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可眼前除了苟且还有同情,远方除了诗歌还有哭声,我们警觉不要变得麻木,追求自己的安逸和幸福,也能看见别人的眼睛,听见哪怕微弱的哀鸣。因为你不知道,哪天你不会是那只猫,或者那幅画。

《奇葩说》想提醒和带给我们的,任何事物都有多面,阳光的背面总有阴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要换个角度,就有另一番风景和道理。就像罗振宇引用的菲茨杰拉德的名言:同时保有全然相反的两种观念还能正常行事,是第一流的智慧的标志。

你能看见谁的眼睛,听见谁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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