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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天子 第十一章 人命关天

2022-03-22  本文已影响0人  佛来说理

在说周俊,见母亲昏厥,哭嚎着忙将其抱入室内,置于卧床之上,以被盖好。片刻之后,洪天照亦清醒过来,跑入房中,见周母双目睁白,奄奄欲绝,心中大惊。周俊焦急,连着唤了母亲几声,只见周母双目向周俊一看,又看了看洪天照,闭了,两足一蹬,早已呜呼哀哉。周俊放声大哭。

洪天照见上午煮珍珠粥给自己吃的周母死在眼前,适才杀钱杉时的恐惧瞬间被愤怒驱散,举着铁剑又冲了出去。那堵门的家丁见适才杀人那人挥着铁剑来得凶猛,登时作鸟兽散。周俊生怕洪天照在杀人,也跑了出来。兄弟二人相对无语,须臾,周俊回过神来,对洪天照道:“兄弟,如今钱杉死了,他虽死于你手,然终因为兄而起,你护兄杀人,为兄的不怪你。眼见官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为兄的不能眼见你吃官司,你骑上你的马现在跑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洪天照身为太子,除了他的父皇母后,何曾将外人瞧眼里。此刻见周俊说官府要来,他反而不害怕了。稍一寻思,将铁剑归入鞘内,对周俊说道:“兄长不必怕官府,你忘了么,家父乃是当朝大员,怕他官府作甚。一会官府的人来了,兄弟我自有道理。为今之计,先料理妈妈的后事为是。”

周俊见他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模样,着急道:“令尊贵为朝廷大员,自不怕地方官府,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若此时被赵员外抓住恐为他所害,届时你让为兄如何是好?还是快快走吧!”周俊一副焦急模样,洪天照心道:义兄说得不无道理,再则我若此时暴露太子身份还怎么前去苏杭?他想想了便对周俊说道:“兄长所言有理,不过你我既为兄弟,要跑就要一起跑,哪有抛下兄弟一个人跑的道理。你若不走我也不走?”

“兄弟如此眷顾兄弟情意,为兄感铭五内。然如今我母既丧,我如何跑得?我若跑了,谁人能来料理母亲后事?”周俊说完又兀自伤心起来。

洪天照道:“兄长此言差矣,然不成坐在这里等着人来杀?你若被那姓赵的害了,周妈妈于泉下又如何安心?如今不若我们将周妈妈一并带着走,待走得远了找个好所在安葬妈妈,待日后没事了,再来厚葬。此亦不失为人子之道。”

洪天照一番话,令周俊若有所思。眼见时间紧迫,洪天照顾不得许多,抓着周俊奔进房内将周母尸身就棉被卷起,周俊惶急之间也只得任由洪天照处置,二人抓起卖虎所得的银子,带上刀剑,抬起周母尸身,纵马而去。待那些赵家恶奴带着官府找上门来之时,二人已跑远多时。

二人共用一马也不知跑了多少路程,好在那马是御马,身强体壮,否则哪里耐得住如此负重狂奔。来至一处干爽僻静所在,周俊挂记安葬老母之事,想着官府和赵家未曾追来,便让洪天照按住辔头。二人下马找了个好所在,就着月光安葬了周母。周俊恸哭了一番,记下了坟茔所在,洪天照也拜了拜,继而上马继续朝着苏杭方向而去。

至天光,二人来到一处乡村。洪天照道:“一晚仓促奔走,也不知到了何处?宜寻人问。”周俊道:“正是。”

行不数里,抬头一望,遥见那村庄里,走出一老人家,年过五旬,身躯瘦健,精神清爽,两路嘴髯,头带皂纱巾,身穿茶色葛巾布袍,足踏皂绫白净。周、洪兄弟二人下马向前作揖问道:“老丈有礼,小侄兄弟二人自京城来,不知此处是何地?”老人忙答礼道:“此地乃是山阳府,请问二位后生高姓大名,欲往何处去?”洪天照道:“小侄乃京城人氏,欲往苏州去。我的小名郑德,这是家兄郑元。”周俊听洪天照叫他郑元,初时不解,随即明白过来,心知乃是义弟怕官府追赶,为他造了个假名。老人道:“原来却是郑家公子,失敬!失敬!”周俊道:“岂敢!未知老丈高姓尊名?家住何处?”老人道:“老夫姓成,名士元,祖居此村中,今日幸遇二位公子,良非偶然,敢屈玉趾到寒舍,奉敬杯茶,未知允否?”周俊道:“叨承雅爱,但邂逅相逢,怎好搅扰?”成士元道:“老夫观二位公子,英雄模样,凡事也须当脱俗,何必推却?”洪天照跑了一晚,早已饥渴,眼见成士元垦意邀请,便对周俊道:“既承老丈盛情,你我兄弟就当同造府领教。”周俊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就打扰了!”

成士元大喜。即引二人进村,来到门首,开大门,请兄弟二人进庭,分宾主坐下。成士元进内取茶,出来后说道:“小户人家,缺少童仆敬奉,实为不恭。”周俊道:“亲自奉茶,足见厚爱了!”茶毕,成士元仍入内,取出两只筐篮,对兄弟二人道:“二位公子,请少坐,老夫出去街口,片刻便来。”兄弟二人道:“老丈请便。”成士元提着筐篮出门而去。洪、周兄弟二人在厅内闲坐无聊。洪天照四处张望见正中供奉一幅太上老君图像,桌上供着香炉烛台,两傍壁间都是名人书画。乃低声问周俊道:“这成老丈家中为何像道观一般供着老君神像?难不成是此地风俗?”周俊道:“李老君乃是道主,民家从无供奉。依为兄看来,他应是作道士的所以才供奉老君。”

洪天照笑道:“道士不应该住在道观中么?怎么又住自己家里?”

周俊道:“兄弟有所不知,民间亦有习道之人,常为人做些醮祀、占卜之事,以其谋生。”

正闲聊间,成士元已回来,提着两筐鱼肉、菜蔬,后面随着一人携了一壶酒,一齐入内。那携酒的人,却又出门去了。成士元复出坐下道:“老夫失陪,多多得罪了。”周俊道:“不敢,多蒙赐茶,就此告别。”成士元上前挡住道:“正欲借一杯水酒叙谈,何故就言告别了?”周俊道:“萍水相逢,如此搅扰,实不遂意。”成士元道:“草草不恭,聊伸微意,何劳挂齿!”洪天照已是饥渴难耐,按住周俊道:“老丈盛意,却之不恭!”周俊无法,只得仍旧坐下。洪天照问道:“敢问老丈以何为业?”士元道:“老夫自幼作道士。”洪天照笑对周俊道:“哥哥说得果然不差。”

士元道:“老夫承习此道,实因先人传下,非比江湖之辈,谎言骗人。敝地之人知我是诚实人,俱称我成阿伯,这是远近驰名的,二位不必议笑。”

周俊怕成士元误会,忙道:“非笑老丈作道士,只因方才我猜老丈是道士,舍弟不信,今闻老丈说得相同,故此失笑。”成士元道:“大相公未闻,怎知我是道士?”周俊道:“因见阿伯供着道主方知。”成士元点头道:“不差,真是英雄见识。”

正言间,闻得屏风后一阵声响。士元进内搬出杯箸酒肴排在桌上,请二人入席。洪天照道:“此肴馔烹调甚佳,必出伯母之手。”成士元道:“老妻早亡,并无男儿,惟有一女,实属可叹。”洪天照道:“既是有令媛,日后招个佳婿,亦有半子之靠。”士元道:“老夫也如此愚见。”三人又饮数巡。洪天照酒足饭饱,心道:我错手杀人,害得大哥家破人亡。今成阿伯有女欲招婿,大哥又未娶,何不借此机会将成阿伯之女配给大哥,如此一来,大哥不就又有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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