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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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会放弃手中的一切,只愿余生和我三餐四季,平平淡淡。可是后来却是我食言了。他是无数人眼中的常胜将军,而我却是那盈秀苑人人可欺的舞女,也许当初的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相爱的。
“你当真要去和亲?
“鸢尾”
江宴把鸢尾逼近在角落里,眼角带着血丝,几近咆哮的质问鸢尾,鸢尾不敢对上他的眼神,强忍着眼泪把头别到一边,看向别处,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这一刻,江宴卸下了所有力气,
“是啊,我都知道了,还来这里干什么?”
江宴有些自嘲,慢慢后退,退到门口时,望着那个决然的背影,声音略带沙哑,
“愿安和公主可以得偿所愿,日日欢喜快乐。”
然后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里,而鸢尾看着那个失神落魄的背影渐渐消失,强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放声大哭,
“江宴,也许这次我真的要失去你了。”
“公主,夜晚风寒,还是不要呆在窗边。”
“无妨。”
鸢尾对着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窗外的月亮可真美啊,月光洒在瓦片上,也洒在了鸢尾的心上,让鸢尾想起了自己和江宴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尽管那次相遇是鸢尾特意设计的,但是后来发生的变故,确实是鸢尾没想到的。那个时候,鸢尾只是想设计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可是鸢尾没想到,鸢尾雇佣的歹徒,竟然是被江宴剿灭盗匪的余党,这些余党看见江宴,就像猫看见了鱼,一股劲地往前冲,大喊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很自然的,他们忽略了鸢尾,一时间场面混乱,作为一个专业的吃瓜选手,鸢尾当然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偷偷吃瓜,默默看着这场战斗,不得不说,将军就是将军,以一抵十,英勇无比,很快就占领了上风,余党首领眼看自己大势已去,就开始想着逃跑,可是将军哪里给他机会逃跑呀,于是鸢尾就成功的成为了人质。
“江宴小儿,你是要放了我,还是让我杀了她?”
说完又把刀离鸢尾脖子更近一步,江宴的确迟疑了,但下一秒,当鸢尾对上江宴的眼睛时,鸢尾知道自己大抵得自救了,他的眼神透着坚定,好像丝毫不会被贼人威胁,就在鸢尾准备只要贼匪的刀下落,鸢尾就一掌把他击飞时,一个利箭从鸢尾耳边呼过,准确无误的刺在了贼人的咽喉之处,那一刻,鸢尾呆住了,随着贼人的倒下,应声而倒的还有江宴,鸢尾有点气愤他刚刚的行为,丝毫没有给鸢尾任何暗示,于是鸢尾跑到他身边愤愤地踢了他几脚,没想到却把他弄醒了,鸢尾慌忙装作一副受到惊吓,哭哭啼啼弱女子的样子,俯身到他面前,
“公···公子,你没事吧?”
可还没等他答复时,他又陷入了昏迷中,而鸢尾看着眼前这个将军,不得不感慨,他长得可真俊朗,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嘴角的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妖艳,
“好吧,既然英雄救美事不成了,那就让我来救英雄吧。反正这样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鸢尾心里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那一夜,她拖着江宴走了数几个小时,才找到一户农家。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侍女慌慌张张地向鸢尾通告,鸢尾立刻收拾好面容,侍女在一边小心提醒鸢尾今晚太子心情很差,听说是将军与太子起了争执。
“都给我退下,”
果然太子一来就气哄哄的,一声令下就驱走了宫殿里所有的侍女。太子慢慢靠向鸢尾,缓缓抬起鸢尾的脸,仔细观摩,
“这张脸也不算是绝美啊,怎么能让将军对你如此痴迷”
手慢慢向下移,待移到脖子上时,手掌覆了上去,渐渐加大力气,一时鸢尾呼吸困难,涨红了脸,眼睛充满了泪水。太子看到鸢尾的反应不由得哭笑起来,
“你就是我的一个暗卫,怎么值得他如此付出,他竟然想为你打断孤的大计,真是可笑。”
说完把鸢尾摔到旁边的桌子上,鸢尾因为没了束缚,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贪婪地吸收空气,伴随着的是剧烈的咳嗽。
“鸢尾,你记住,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孤给你的,你要做的就是给孤乖乖的和亲。”
鸢尾踉跄地站起来,
“太子殿下,鸢尾一定会乖乖和亲的,只是到时候太子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你竟然敢威胁孤,”
“有什么敢不敢的,将死之人怎么可能威胁到太子殿下呢?你说呢,太子殿下”
太子神色一惊,向鸢尾扔来一个药瓶,
“这里的药可以保你半年的命,待你安全到达夷蛮时,解药自然会有人送到你手里,这段时间你给孤老实点。”
说完太子就要转身离开,
“太子殿下,你怕是忘了,鸢尾可是你亲自下旨选的安和公主了,可不再是那个叫鸢尾的暗卫了,还请太子往后不要随意进入公主宫殿,莫让宫人们说了闲话。”
太子没有理会鸢尾的话,自顾地离开了。自从八岁那年做了他的暗卫,自今已有十年之久,鸢尾能不了解他吗?他是那种未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人威胁。
过了几日,皇后为鸢尾准备的鲜花宴到了。席上赞美不绝,称赞鸢尾温婉贤淑、得体大方,深明大义。鸢尾知道,这一切都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夸奖的。因为她们都知道鸢尾本是盈秀苑的一名乐姬,走运的被选中当了和亲公主,话说为什么是鸢尾一个乐姬来当和亲公主呢,这不过是,大越国为羞辱夷蛮人的手段罢了,谁让夷蛮近年来一直在边境扰乱,今年却一反常态的来示好,只为求娶越国公主。也许是见惯了冷眼相待,这种处处是夸奖的场面鸢尾的的确确是消受不起,于是就找了一个由头,离开了宴会。遣散了宫人,鸢尾独自逛着偌大的御花园,看着鲜花争奇斗艳的场面,这一刻鸢尾感觉到全所未有的自由。正当鸢尾想舒展一下时,突然眼前一黑。
再次睁眼,江宴的面庞出现在鸢尾眼前,鸢尾以为这是在自己的梦境,毕竟他夜夜出现在鸢尾的梦里。鸢尾起身紧紧的抱住他,生怕梦醒了他就不在了。
“江宴,对不起,我不应该背弃我们之间的诺言的,江宴、江宴。”
鸢尾不禁泪流满面,江宴轻轻的亲吻鸢尾脸上的泪水,缓缓靠近那片柔软,吻渐渐的从小试浅酌,变成强取豪夺。手掌也慢慢使力,彷佛要把鸢尾揉进他的骨血中,突如其来的力量,让鸢尾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她猛地推开江宴。挣脱着逃离了江宴的怀抱,
“江宴,我们之间不应该这样的。”
江宴看着鸢尾痛苦的模样,原本因刚刚鸢尾的回应而激动的心,此刻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臣,特意设宴款待公主,还望公主可以前往。”
将军府后院中,
“不知公主是否感觉眼前的东西很熟悉。”
鸢尾知道,这里的一切摆设,和她进宫之前都一样,别无差别,毕竟这里是她与江宴生情的地方,那个时候,鸢尾为了完成太子布置的任务,想以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为借口入将军府,可惜将军府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于是鸢尾就守着将军府,每天都带着吃食和药材,问守门的侍卫,将军的病情如何,许是将军没耐心了,或是流言太多了,最终鸢尾还是进了将军府。可是进府之后,鸢尾依旧没能见到将军,但鸢尾知道,将军也许就在某处派人监视着自己,于是,鸢尾开始帮助府中的下人干活,每天的事不是帮助侍女们整理衣物,就是帮膳房的伙夫帮忙打下手。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一周,鸢尾再也等不及了,她决定主动出击——夜探书房,把密函偷出来了。可是还没等鸢尾行动呢,将军就唤人来传她,说要一起用膳。鸢尾窃喜,机会来了。
晚膳上,鸢尾坐在席位上焦急的等待,眼光时不时向外望去,生怕将军不来。不一会,下人传报。
“将军来了”
只见来者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鸢尾看着眼前人和那日在农户家分别时大有不同,
“今日的他好像更好看了。”
走神了一下,鸢尾便迅速调整好状态,
“将军,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鸢尾站起来关切地问道,而来者好像忽视她一般,径直地坐上席位上,鸢尾感到自己被忽视了,就慢慢的坐了下去。气氛有些尴尬,就在鸢尾想该怎么打破这个氛围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哈,江宴,听说你府中来了一个美娇娘,在哪?快让孤看看。”
太子扫了一眼鸢尾,鸢尾明了,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江宴没想到你还真行,我还以为你在边塞呆久了,没有儿女情长了,现在看来倒是孤多虑了。”
“太子殿下,还是抬举末将了。末将只是一介莽夫。”
“江宴你现在虽是威名赫赫的将军,可在孤看来,你这样可比小时候无趣多了。”
“太子殿下,君臣有别。”
“好一个君臣有别,那今日孤就命你与孤一醉方休,无论君臣。”
“你就在这服侍将军。”太子指着一旁的鸢尾说道,
“太子殿下,她就是一个乡野丫头,毛手毛脚的,万一扰了太子的雅兴,就不好了,你还不快下去”
鸢尾有些愤愤不平,自己哪里毛手毛脚了,明明府上的下人都夸赞自己心灵手巧。虽然不满但是鸢尾还是乖乖听从。
转眼间,鸢尾顺利出现在书房中,很可惜,鸢尾找了一圈都没有收获,
“难不成,密函在他卧室里?还是他一直放在身上?算了,先去他卧室里找上一番。”
鸢尾刚打开门,头顶就传来声音
“姑娘,这么晚了,来在下屋里可是要做些什么?”
鸢尾有些慌乱,想转身逃跑,就在这时,江宴从房顶下飞下来,一只手抓住她,鸢尾靠在门上,有些紧张的盯着江宴,手紧紧的扣着门板,江宴缓缓靠近,
“姑娘,这么晚来看江某,似乎对姑娘的清誉不好吧。”
“将······将军,误······误会,是误会,我以为这······这是我的住处。”
江宴看着这个被自己吓得不轻的小姑娘,嘴角不由得提了上来,
“是吗?可是这里距你的住处可有好大一段路程呢。”
也许是两人靠的太近,江宴的呼吸洒在鸢尾的耳边,鸢尾哪里经历过这样情况,脸不由得泛红,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暧昧,两人都发觉了此时的姿态是多么的亲昵,鸢尾猛地推开江宴,
“将军,你喝醉了?”
“你可会弹琴?”
“啊?”
话题跳的太快,鸢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弹琴,就是你屋里那把琴,你可会?”
“会,我会。”
鸢尾抚着琴,看着对面独自在饮酒的将军,总感觉这样的他是不真实的,明明他是威风凛凛的将军,保家卫国,受人尊重。可是眼前的他,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好像世间一切的热闹都与无关,他只有他自己。这一刻,鸢尾,好想去抱抱他。
“什么抱他?”
鸢尾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到了。
“小姑娘,你弹错了一拍。”
“抱歉。”
“算了,夜深了,姑娘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接下来日子里,江宴时常找鸢尾弹琴,不知何时,两人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
“将军,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问吧?”
“就是将军明明懂乐理,可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将军你弹琴。”
“这个问题你真的想知道吗?”
“想!”
“可是这个答案我只想告诉我的心上人。”
“那将军的心上人在哪?我要去问她。”
“你呀!”
“我?”
“你呀你,智商堪忧!”
“明明在说将军的心上人,为什么扯到我身上?这风景,我看还是将军自己赏吧!”
“哎,当真不赏?”
“不赏了,将军自己慢慢赏吧。”
“你说,当初如果我不带你去那次宴会,那个夷蛮人就不会看上你,更不会有现在的安和公主,对吗?”
“江宴,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自欺欺人?”
江宴把鸢尾拉到一片花前,“鸢尾,你看我们当初种的花都开花,为什么栽花的人却停留在原处踏步。”
鸢尾掩面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
“鸢尾,你除了对我说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安和公主,太子殿下派人来催了。”
鸢尾立刻收拾好面容,准备离开,
“鸢尾,其实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太贪心了。”
鸢尾回头看了看江宴——背对着自己,然后鸢尾转身离开。
宫门口,
“公主,太子殿下在,我们要不要停车。”
“不用,直接走。”
“大胆,见到太子还不下车请安。”
一个侍卫拦住了马车。侍女刚想回怼,鸢尾制止住了。随后在侍女的扶持下走下马车,
“太子殿下安。”
鸢尾保持着请安状态,迟迟不见太子声音。过了许久才有些声响。
“免礼。”
鸢尾起身就要离开。太子突然拉住鸢尾,一时鸢尾止住了脚步。
“过几天就要去和亲的人了,就不应该去见什么不该见的人?”
“没想到,太子殿下一个日理万机的人,竟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说完,鸢尾抽身离开。
“公主,你没事吧?快~快快,快去请太医。”
“不······用,不用去,我就是没有休息好。”
“可是公主,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很多次了。”
“无碍,扶我回宫吧。”
原来鸢尾刚刚没走多久就晕倒在侍女身上了。
和亲之日来的真快,鸢尾穿着嫁衣望着京都,看了看城墙上的人,没有他,
“难道他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吗?明明他说过我穿红色是最美的,当然他也说过我怎么样穿他都喜欢。可是他却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
鸢尾不想放弃,仍想在人海中寻找到江宴的身影,可惜就算鸢尾一个一个去望,仍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公主,我们该启程了。”
鸢尾没有回答,任由侍女扶她进了轿车里。
鸢尾已经平安抵达夷蛮,和亲的路途上,鸢尾留意每一个拦路的人,希望是他,又害怕是他。一路就这样坎坷的过去了,看惯例京都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确不太适应这草原的空旷,以及每每夜晚降临的狼嚎,即使鸢尾曾经是一个暗卫,可是也难免有些害怕,而江宴自从那次分别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鸢尾的人生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他们之间的相遇就像一场梦一样。
鸢尾才到夷蛮,夷蛮王就急忙召见鸢尾这个和亲公主。
“公主殿下,夷蛮王有请。”
“劳烦使者带路。”
夷蛮王大帐中
“越国公主到”,
鸢尾和送亲使者一起进帐拜见夷蛮王,鸢尾刚刚向夷蛮王行完礼,还没起身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
“阿耶,这就是那越国的公主?姿态平平,连我们最次的马儿都比不上。”
夷蛮公主率先开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越国公主自然是比不上我的掌上明珠了,阿满可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女将军,连草原上最英勇的摔跤手都佩服的女子。”
“大王,你这夸奖会让阿满骄傲的。”“无妨无妨。”
“公主与各位大臣一路舟车劳苦,定没有好好享受我夷蛮的美食,快入席,好好的品尝一下。”
“大王,还请你早早兑现你对我大越国的承诺,——签订和平协议,同时恢复每年的进贡。”
“苏使,你是不是太愚笨了,大王已经说了,让你好好享受,也就是说现在不谈国事,只需大口喝酒吃肉。”
鸢尾见这夷蛮众人丝毫没有示好臣服大越国的样子,就眼神示意苏使,接下来苏使继续与夷蛮众人周旋,鸢尾则找了一个由头离开了宴席。
“公主殿下,我来啦。”
猥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鸢尾刚进帐内就被别人从后面揽腰抱起,直冲床榻,鸢尾被摔到床上,用腿抵着来人,
“二殿下,我可是要嫁给大殿下的人,你这样做就不怕大殿下?”
“就他?他还不配。”鸢尾连忙起身逃跑,不料刚起身就被抓住了手腕,鸢尾想使用武力,但想到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放弃反抗。决定制造声响引起注意。鸢尾开口大叫,
“你最好给我闭嘴,省点力气,这周围都是我的人,没用的。”
说完把头埋了下去,鸢尾拿起迷药正要撒时,突然帐中闯来一个士兵。
“二殿下,大殿下让你火速带兵前往边境。”
“哈,真是扫兴。”
说完起身离开。鸢尾看着刚刚从二殿下身上顺下的地形图,知道自己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送到太子手里。
夜晚,鸢尾想趁夜色把地形图送走,由于边境动荡,兵力都集中在边境一时,此时这里的布防倒是松了不少。鸢尾按时来到与太子约定好的地方,
“怎么是你?”
鸢尾看着来人,一时有些惊讶,原本平静的心又跳动起来了。
“江宴?你怎么会在这里?”
“公主难道不欢迎臣?”鸢尾泪眼汪汪的盯着江宴,
“哭什么?小姑娘。”
鸢尾什么也不想说,她只想紧紧地抱紧江宴,因为鸢尾知道,江宴和她都一样,都只是推动太子成就大业的棋子。
“江宴,希望这次结束后,我们可以放弃手中的一切,到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好吗?”
“好。”
鸢尾沉溺在眼前的温暖中,多希望此刻即是永久。江宴抱着怀里的柔软,回想鸢尾启程和亲的前一天夜晚,他在鸢尾的床边守了好久,直至鸢尾将醒,才离开了公主府,之后江宴便提早赶到边境,一边操练士兵,一边抵御敌军的进攻。
“江宴,你一定要好好给我活着。”
离别时,鸢尾这样叮嘱江宴,江宴先是一愣,
“小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会呢,我不是还等着你娶我吗?走啦!”
说完鸢尾就朝江宴摆手,示意他快点走。江宴没有多想,拿着地形图奔向营地,只为快点征服夷蛮。鸢尾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眼色沉了下去。
“公主,已经睡下了。还望二殿下不要为难。”
鸢尾刚回来就听到帐外的吵闹声,随后,鸢尾立刻装作一副惊醒的样子,看着突然闯进来这么多的人,鸢尾表现得很害怕,
“公主殿下,好心态啊,外面发生了那么大大的声响,公主殿下,依旧可以睡着。”
“和亲路上颠簸流离,如今难得安稳,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了。”
“少给我来这一套,地形图是不是你拿的?”
“二殿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实交代,不然我就让你尝尝被狼群撕咬的滋味。”
“大殿下,你难道允许陌生男子随意进入你妻子的帐内?”
“大哥,你可不要被这女子的话给骗了过去,地形图就是她拿的。”
“二殿下,你要仔细想想,我们何时见过面?还请二殿下不要血口喷人。”
“你,你”
二殿下想到下午自己闯进这公主的帐内的事,如果被大哥自己就不好了,一时就语塞。
“好了,都给我闭嘴。打扰了,公主。”
随后大殿下带着一行人离开,而二殿下的眼神就连最后离开时,都在恶狠狠地盯着鸢尾,彷佛在告诉鸢尾,
“我盯上你了,你完了。”
第二天一早,鸢尾和所有的陪亲之人都被集中关起来了,越国军队连夜攻陷了夷蛮的多重防线,一时夷蛮局势动荡。夷蛮王大怒,下令把所有的越国人抓起来严加审问。
“没想到啊,这越国可真会羞辱我夷蛮啊,竟然派你一个小小的乐姬充当公主。抽向了鸢尾,”
说完,又把鞭子抽向了鸢尾,
“二殿下,不是也没发现。”
“虽说,你不是公主,可你却是那江宴的心上人,你是想和那位将军长相厮守,还是想去喂我草原的孤狼呢?”
鸢尾此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苦笑道
“二殿下,有时间让我来想这个问题,还不如多多考虑自身安危。”
说完就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真是可笑,不是会武功吗?那就把她的手脚都废了,扔到草原上喂狼。”
几天后,越国军队在江宴的带领下,把夷蛮人打的四处逃窜,夷蛮王战死,新王继位,新王表示重新向越国示好,永世臣服越国。越王冰释前嫌。
后来江宴找了整个夷蛮,可是再也没有找到小姑娘的身影。
“你把她藏哪了?”
江宴几近疯狂地质问夷蛮的二殿下,
“当然是喂狼了,没想到啊,她竟然为了不出卖你的行踪,连命都不要了,我都命人废了她的手脚,她还是那么厉害,差点要杀死我的宠物,我就只能把她丢到狼群里,看狼群撕咬她,那惨叫声真美妙啊······”
“你给我闭嘴。”
说完,一个匕首刺进了二殿下的胸膛。鲜血立刻从嘴角流出来。
“你不是喜欢狼吗?那就把你一片一片地切下来喂你的狼。”
江宴靠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字的说出来,手中的匕首仍不停的向里刺去。
“你······敢?我可是······”
二殿下还没说完就昏过去了。
“阿翁,将军最后找到公主了吗?”
小女孩一脸天真地看向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一手攥这一块破碎不堪的布料,岁月的冲刷早已让它失去昔日的色泽,望着茫茫的草原,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会见到,一定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