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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初见于仕途|读《流血的仕途》和《万历十五年》有感

2018-10-30  本文已影响30人  小小小墨迹

人生没有最优解



那日咸阳城外,蔷薇花开得恰到好处,我静静地坐在城墙边。不知在何时,一支队伍从我身旁经过,那时的他身穿布衣,停在了我身旁,看了一眼当时的蔷薇,呆立了两三秒,也许是四五秒,但从他的眼中,我望见了尘世的繁华尽落,却燃起了一股抱负之焰,当即便提笔写起了长文,当最后一滴墨落下,我问他:“决定了?”他并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竹简,《谏逐客书》几个字异常地耀眼,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一流传百世的奇文,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黄泉的不归路。在二十九年后的刑场,在他被腰斩的前一刻,我问他:“悔否?”他苦笑着说道:“既志已酬,又谈何悔?若使当时甘被逐,东门牵犬欢应无。”

 千年后,北京城内的一宅邸内,我望着床上那奄奄一息的老人,也许是被病痛折磨得无力睁眼了,双眼紧闭着,但脸上却是难得的安然,若不是望见那床头的圣旨,怎么也无法将他与“太师”二字联系起来,我问他:“你死后,家中老小该如何?”“皇上不会放过他们的。”我有些诧异,想不到他竟然已经知道了身后之事,“悔否?”下一瞬间,他猛地睁开双眼,“忠于心,效于志,有何悔之?”那一眼,虽隔了千年,但却像是昨日般熟悉,眼中的星辰涌动,恰是那一生的浮沉最好的见证。

 既是自己做的选择,即使当初选了另一条路,到最后我们还是会后悔,为何不尊重自己的选择,以一生去证明自己的选择,毕竟人生从来就没有最优解,也没有给你后悔的时间。


           


始于仓鼠之悟,毁于仓鼠小人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的意思几乎人人皆知,无非是让我们时时刻刻保持忧患之心,切莫沉迷于安逸,而我却以为,人固然应怀忧患之心,不过应指前半生,以生死为对立面来划分一生,死则为后半生的归宿,死于安乐也应是最好的归宿。而他恰因为忧患了一辈子,最终死得凄凉。

李斯作为上蔡的一个小吏,论养活一家人,应是绰绰有余,但因为某一天,发现了同是老鼠,仓鼠和厕鼠竟有如此大区别,联想到自己,如果一辈子待在上蔡根本不可能有所作为,于是决定离开上蔡,放弃与孩子东门遛狗,与妻子同床共枕的生活,独身一人前去拜荀况为师。

都说人必须要有比较,若没有比较,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李斯与韩非的相遇像命中注定般,而韩非最后的结局也就从遇上李斯的这一刻被注定了,论李斯的功劳,一时半会列举不完,但谈起他的过错,嫉妒便是罪恶的源头,因韩非才华高于自身,害怕自己的地位被动摇,迫使韩非结果于牢狱之中。恰是这份害怕,也让李斯在多年后落得惨死的下场。

李斯离开荀况处,便打算投奔当时的秦国丞相吕不韦,凭借着自己的才华,终于借着一个机会,见到了年轻的嬴政。通常来说,若两人有共同的追求,必然会心心相惜,嬴政和李斯也是如此。李斯为嬴政提出了一统六国的详细方针,嬴政也毫不吝啬地给了李斯莫大的权利,也正是这种过快的晋升速度,让李斯自负了起来,好在当时的政局动荡,朝廷上有吕不韦和嫪毐的争权夺势,后宫处有太后和嫪毐的密谋夺权,这一切给了李斯巩固实力的机会,虽然差点被逐,但凭着绝佳的文笔,不仅挽回了局面,而且还再一次得到了升迁。

秦国实力的不断壮大,统一六国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在嬴政和李斯达到两人的共同目标后,关系也就从战友变回了臣子,李斯开始在全国开始了自己的改革,而嬴政呢,则为了长生不老,开始寻找丹药神仙,也就是于此同时,有一个人的势力在慢慢逼近李斯,此人就是中车府令赵高。

说到宦官,由于之前对嫪毐的印象,觉得服侍后宫之人,多数没有什么心计,然而这一次,李斯为他的自负看走了眼,赵高的心计和手段远远地高于李斯,当李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面对韩非所怀有的畏惧感又出来了,而这一次,他的战友嬴政不在了,他孤身一人,失去了方向,竟然选择了跟赵高妥协,篡改了遗照,逼死了扶苏,蒙恬等人,他以为只要与赵高为伍,就可以明哲保身,殊不知他面对的是一个仓鼠般的小人,根本不惧怕任何人,此时的李斯,就犹如一只厕鼠,只要有点动静,就万分担心,终于一日,李斯被赵高陷害入狱,以被腰斩的结局完结了这一生。


           

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谈起张居正,我并不想叙述他的生平,且不说他提出的那些改革,单是万历那个年代的暗流涌动,就足以写上几天了。所以在这里,我省去了张居正如何一步步爬到首辅的具体过程,而是截取了他精彩人生中的几个片段。

时间定格在万历五年,也就是1577年,这一年发生了一件事,对张居正来说可谓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张居正的父亲去世了’按当时的习俗来,张居正本应回去守孝27个月的,但当时万历皇帝年幼,无法单独执政,如果张居正回乡,毫无疑问,肯定会有其他的人来顶替自己的位置,多年积累的权势,怎么能轻易拱手让人呢?出于多重考虑,张居正决定只花四天回家奔丧,这一举动引起了朝中许多大臣的不满,以及民间的各种流言,而张居正却凭着自己的地位,以及特殊的身份,让万历皇帝帮着将这件事的风头压了下去,虽然事情过去了,却也在朝中得罪了不少大臣。

说到张居正的特殊身份,就是万历皇帝的老师了,在这点上,他的老友—李斯,也曾经干过这一差事,但凡能谋到这个差事,几乎可以算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但与李斯不同的却是,李斯和嬴政有这共同奋斗的目标,发力点是一样的,所以在嬴政一统六国后,还是会真心感谢李斯;而张居正则不同了,神宗年幼,根本不懂政治,所有政务几乎都是张居正决定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宗慢慢了解了这一切,出于逆反心理,对张居正多少是积有不满的,但是出于张居正的功劳和实力,神宗只能选择顺从,但是,一旦张居正倒台,那么这种被积压多年的情绪一爆发,势必如洪水猛兽一般。

万历十年,也就是1582年,一代首辅张居正去世,就在去世的十天前还被授予了“太师”的称号,可也就在去世后不久,被神宗抄了家。也许很难理解,为什么短时间内,会发生这么大变化?其实细究起来,也不难想到。张居正生前凭着自己的实力和地位,朝中无人刚与之抗衡,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那些人看到之前弹劾张居正等人的下场后,也都敢怒不敢言,而张居正一死,朝中那些人便有了胆子,先试探着在皇帝面前道他的不是,之前说了,神宗的内心对张居正也是有些不满的,听到大臣们一致弹劾后,内心的情绪瞬间爆发了,也就导致了张居正死后被鞭尸,被抄家的下场。

那么大臣们的弹劾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张居正在江陵花了二十万两白银修建太师府邸,回家葬父时竟坐的是三十二人抬的轿子,这样一个奢侈无度的形象就被众人抬到了神宗的面前。其实,又有哪一个伟人没有缺点呢?回顾张居正一生致力的改革事业,为明万历年间的盛世打下了不少基础,说到改革,老友李斯又有话说了,作为法家的得意门生,李斯在秦统一后,也实施了不少关键性的改革,诸如统一货币,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等等,而张居正所做的改革,也延承了一个“法”字!将明朝从崩溃边缘拉回来的“一条鞭法”恰是如此。

张居正以其一句“吾非相,乃摄也。”恰是他对得我所得,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就好的解释,却也是他在明朝的长廊里刻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微斯,正与谁归?

那日,长安城内,一布衣男子牵着小马淡然地走着,似乎城内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河边垂柳下,一石桌上摆着棋局,旁边温着一壶酒。

他轻闭双眼,缓缓地抚着那被风吹起的胡须。他听到了那不远处的马蹄声,嘴角微微地向上扬起。

 “来了?”

 “来了!”

“下完这局棋再喝两杯?”

 “正有此意!”

 黑白双子在线条的交点处落下,被围起来的一方,却又在另一处设了围。 不知何时,一阵春风吹过,那酒香在两人的鼻子下绕了个弯,被贪婪地吸进了肺里。

“味很浓啊!”

“还没喝就知道了?”

只见布衣男子笑着拿起最后一粒黑子,“你不也早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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