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豆苗青青豆花点点
小满时节,麦子灌浆,豆苗青青,豆花点点。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去过田里了。今天听小姑子提议去摘豆角时,我欢喜到不打一点折口便一同前往。
豆田不远,出了门几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了田间地头。
一片碧绿。不,是墨绿。一亩见方的土地上,豆苗们已经有一尺来高,白色的花如繁星一样灿烂在绿茵之中。
旁边是一亩见方的玉米地,玉米苗们也在使着吃奶的力气向努力向上生长着。
我几乎是跳进豆田里的。没有办法,多少年没有这么如此亲密地与一株豆苗亲近过了。
记得曾经常随母亲去豆田地里。从豆苗开始出土,到一田的豆苗开花结果,我们不知道要去多少回田里。锄草、施肥,盼望豆苗快快长大,开出繁茂的花,结出丰硕的果实。
高原地区气温较低,想吃豆角,差不多就到盛夏时节了。也正好是学生放暑假的时候。
母亲找个竹蓝,戴个草帽,一声号召,我便带着女儿跟着母亲雀跃在豆田里了。
母亲手快,不一会儿便摘满一竹蓝。我和女儿,这个豆角上看,那个豆角上摸摸,偶尔摘下几枚,却是连着豆夹皮一起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竹蓝被扔在地头,里面空空如也。
豆角有蝴蝶在豆花间飞舞,我们便又去迫逐,那只空蓝子最终还是由母亲把豆角填满。
小姑子下田就开始摘豆角了,动作之快,手脚之利索,亦如当年的母亲。
我依旧在豆田里漫步着,先拍照满眼的绿,再拍下盛开的豆花,再提起豆苗,数数一棵苗子上倒衣开了几朵花,结了几只豆角。当然也会不时地摘下一两只心仪的豆角,用手擦去浮尘,整只送进嘴里。
记忆中的豆花是淡紫色的,而眼前的一地却是纯白的。问起缘由,才知道开紫花,成熟后皮是青色的。而开白花的,成熟后豆子是绿色的。
我吃过青色的豆,也吃过绿色豆。原以为所有的如豌豆一样的豆子,所开的花都淡紫色的。却不知,植物也与人一样,是有个性的。我就是我,与众不同的我,独一无二的我。
我告诉小姑子,川里的庄稼长势总是比山里的旺盛。高原上的豆苗从来都没长这么高过。我和母亲摘豆角,真的很把豆苗提起来才能看到豆角的,那豆苗几乎是是匍匐在地上的。
小姑子说,川里的庄稼几乎缺少水。植物水份促了,长势就旺。庄稼也和人一样,营养跟上了,人就精神了。一样的道理。
我翻看着挂在豆苗上的豆角,个个都嫩嫩,如初生婴儿一样。我舍不得多摘,便嚷嚷着不让小姑们摘,感觉这么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夭折在我们的手里,有点于心不忍。
小姑说,世间万物,各有所用。豆角长到这个程度,就是用来让人们吃的,你不吃,自有人吃。遇到了就尽情享受,别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