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看见完整的大象?
罗伯特·奥恩斯坦在他的《意识心理学》一书中说:“站在大象的身旁,因为只能看到它的部分躯干,每个人可能都会对情况作出有限的判断,但是我们不能只是把这些‘尖硬的’、‘长而软’、‘粗壮的柱子’等以想象的比例加在一起而拼凑成完整的大象。如果没有对全面观点的发展,那么我们依旧会迷失在个体的研究之中。”
何谓看清战略管理。“为了解您,请允许我问您几个问题。”在战略管理上,为了接近全貌,人们很难认定唯一答案,因为答案取决于这些矛盾在实践中是如何协调的。
面对具体问题的时候,人应不仅能够持有相反观点,还要能综合它,这才算真正看清楚实质。只有一个观点,如同带着眼罩的马一样,尽管可以前进,但是失去了对周围事物的观察力。正如那句经典的评价:“很多大企业大量的战略失败可能都归因于那些不具备完整理论工具的高等院校的毕业生。”
战略管理领域本身就是种综合的发展。斯科特·菲茨杰拉德说:“一流的智力测验就是对头脑中同时持有两种相反的观点但是仍然能够正常工作的能力的测验。”
控制你的问题范畴。有效的战略形成一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吗?还是突然涌现?那么有一定的深刻思考、聚焦集中,该如何对学习进行界定呢?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战略是纯粹深思熟虑或者完全涌现的,前者排除了学习,后者排除了控制。
那么战略形成从根本上说是个人过程、还是技术过程、集体过程,如何采用这种过程呢?
这些问题会不断衍生,也会发散,但是需要关注的是解决现实的问题。博弗尔说过:“我深信战略也像所有一切的人事一样,其中支配和导引力量必须是理想,而那也就把我们带入哲学的境界。”但是,哲学的经典问题没有最终答案,那些问题智能让战略思考走向歧路。
是否是“敬天爱人”还是“小而美”等等,都是实践中出现的思考,宜家最初出售文具时,没有现在的战略考虑。
战略的核心还是发现关键问题,设计出一个合适的方案,并集中力量处理这些关键问题。
简单但不要太简单。人喜欢精心的制定战略,一方面使其具有差异化,另一方面让其容易领会,使得其一般化。这样会走过“复杂-简单-复杂”的往复道路。现实生活用一两句话概括差异性是普遍地具有贴标签的做法。如帕斯卡尔批判了美国人,抛弃了战略的简洁性,与日本抛弃了相扑运动一样并不可取。
人的社会属性决定了很难用一两个词概括,只有离婚诉讼上人们才会用比较多的极词,只要稍微客观些,都承认多数存在两面性质。
战略管理的十个学派区分:设计学派、计划学派、定位学派、企业家学派、认知学派、学习学派、学习学派、权力学派、文化学派、环境学派、结构学派。这样区分,如明茨伯格所说,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人的记忆力问题,无论从战略本质的整体视角,还是战略形成的具体方面,或者从心理认知理论来认识,还可以区分的更多,让这个问题更加复杂。
针对这样复杂的问题,简单用一两句话,用一两个词概括,往往是大而无当一般性代替了更多。
应主动去迎接变化。李德哈特说:“调整你的目标以适应你的手段。在决定目标时候必须有明确眼光和冷静计算,咬下分量超过你能嚼烂的限度是一种愚行,对于何者为可能的认识实为军事智慧的起点。”
战略思考立足在现实的基础之上,随着形势发展而变化。
明茨伯格认为应该讨论有关战略变化的三个问题:战略变化的存在、模式和根源。
在他看来,战略这是一个根植于稳定性而非变化性的概念。组织追求战略是为了保持目标的一致性。计划学派认为组织可以是稳定与变化共存,通过明确计划,每年通过计划表进行修改;至于变化的模式或者步骤,是一个推进渐变的变化,或者不连贯的零碎变化;至于战略来源,是通过做、想、计算、争论等各种方式进行。
学者和咨询师像屠夫一样,为了方便将现实分割成块,有时候只使用事物的某一部分而忽视其余部分。像偷猎者掠取象牙而听任大象躯体腐烂一样。
明茨伯格说:“参观动物园有人会从入口处开始,走马观花的经过每个笼子,最后到达出口处,但是聪明的人会直接来到他们最喜欢的动物面前,待在哪里仔细观赏。”
人需要在战略管理上,聚焦注意力,只有放弃从众心理,采用内在视角和外在实践结合的方式,才能够得到恰当结论,请你相信,任何人都不能指望通过他人获得战略管理的真相。
所有的进修班和讨论课,最终的目的都是思考方法的训练而已,无论针对的是单位或者是个体的战略。
无论如何,只有你自己才能看清楚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