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暮未暮的原野

文／竹影飘摇

将暮未暮的原野

飞鸟也恋着你的气息
恋着谷物的甜香，草木温暖的味道
风轻轻地行走，不再期待应和
几株白杨树耸立，如沉默的山岗
树顶的鸟窝被夕阳镶上金色的光芒
回想着鲜花盛开的时节里流淌的喧嚣
目光掠过这将暮未暮的原野

两只小豆鼠，伸长脖子斜睨着天空
晚霞是它盛大的节日
洞穴的门口有几片半黄的高粱叶子
肆无忌惮地散落成高山和湖泊
黑暗的地下进行着一场生命的旅行
包裹着温暖和光明，这将暮未暮的原野
很快要请出自己的国王，人类是它的过客

树的影子依偎着晚霞的影子，想起祖父
想起他手拄拐杖，像侠士擎着锋利的宝剑
冲天的豪气里，苍凉是几粒清醒的音符
歌者啊，你可曾识得上古的韵律
浸过血也浸过汗水的土地不语，风行云散
鲜花盛开如火，种子一辈又一辈升起坠落
一株碱草长叶枯了，根部冒出新芽像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