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无大志的俺,做独一无二的自己
千万别问与我八杆子打不着的那周吴郑王的人生追求是个啥,爱谁谁,爱咋咋。
跟我毛关系没有。
反正我的追求即简单又普通,普通得好比小时候跟小朋友一起,坐在沙堆里玩“尿炕”游戏,总是等到以对方最后把那小木棍儿扒倒,分出胜负为止。
以胜利者的姿态,面对摊开手掌认输的对手那种感觉真的太棒了。
以至于现在,胸无大志的人,总是以游戏的方式看待所有。
打从脑子里开始有竞争意识的那天起,无论在校园里,还是步入社会后,最基本的常态,似乎永远都是在追赶。
都知道处在后边追赶的人很累,每撵上一个人,付出的汗水自然不会少。
没有办法,后知后觉的天性大概就是与生俱来。
从后面往前撵,对于已经错过了有利地形,与早已占据了比外道有利得多的内道的人比较,要多跑了一些距离是肯定的。
人与人差别不小,对于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多的抱怨,谁让咱“天资”不足来着呢?
思来想去,多跑的那些路上,比那些占着内道,少跑了很多路的人,要多看了多少的风景,这何尝不是这个世界,以“追赶者”的籍口,给予你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补偿呢?
想玩儿,就别整那些没用的。
奋起直追,追上一个够本,追上两个当然就再好不过了。
人生哪有总是像是小时候蹲在沙堆里,与小朋友一起玩儿“尿炕”游戏时,扒倒那个插在沙包上那个小木棍儿的人,总是旁人,你总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笑看对手摊手认输那么容易,那么简单。
当银丝爬头,脸皮起皱还痴心不改愣是还要与心里那些幻想决一死战死磕到底的时候,才想起来摸着已经撞得变型了的脑袋,回味着被磕得满脑瓜子到处是包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捏着酒盅儿,嚼着从自己家地里刨出来的土豆黄瓜,吧唧着嘴,才觉得这次是真的从飘着的幻想里走了出来,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踏实了许多。脚下有根了,脑瓜子似乎也灵光了不少。
眯起眼睛,瞄着刨了几十年,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渐渐找着点感觉,才能把地垄沟刨得稍微直溜儿点儿,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厚重无言的土地以起码的尊重,它才能给予与你的努力和付出相匹配的回报。
曾经有一段时间里,喜欢自己跟自己较劲。
特别是遇到了些小挫折、小坎坷、小纠结的时候,经常掰不开镊子。
撞得满脑瓜子大包的时候,不知道喊疼,不善迂回。咬紧牙也不去扮可怜。
摔得屁滚尿流的时候,不屑于求助,死扛硬挺。丢啥也不能丢面子。
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不懂得放下,不明白要得越少,才能走得越快。
这比那个曾经过去的青春期,和今后还会遇到的更年期大致是一摸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一闪而过。
人,各有各的两面性。
个体差异不同,体现出来的症状,一定也会有所区别。于我而言,体现出来的症状是这样的。
一方面,害怕从头再来这个“重建”过程的艰辛和痛苦。渴望着少付出,幻想最好不付出。等待天上掉馅饼,而坐享其成。
另一方面,渴望推倒重来的奇迹出现。向往着未来的一切,都在一张白纸上重新起稿,起码把曾经过往的岁月里的种种不堪过滤掉,避免在新作品里,出现老作品中那些似曾相识的败笔。
人生如果能有像写文章这样的从头再来和推倒重来,该有多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