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者的生活是场苦难的修行

2017-05-31  本文已影响0人  陈小禅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很向往天天有糖吃,身边有一堆玩具的生活。可惜这个理想又应付的生活当时离我太遥远了。三年级转到城市上学,报名的那天下午我情不自禁到流了眼泪,我对妈妈说,我想回去上学,我想我以前的同学,想和他们玩。在上了初中之后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每次考试能考一个不错的成绩,因为我当时在差班,考个班级第一不是难事,考的好自然会多得到老师的夸奖。现在想想,在那之前我的生活都是幸福的,虽然我也有失望甚至绝望过,不过我骨头里都还是乐观的。我对未来的生活也没有过忧虑,甚至很大点时候还在脑袋里想是当文学家好还是当科学家好,又总感觉这两个家我都能照顾得来。

我曾今听过一句话,说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我理解这句话,人的一辈子那么长,要说那么多的话,做那么多的事,面对那么多的选择,保不准哪句话就说错了,那件事就做错了,或者选错了某个方向,这个时候非难啊,压力啊,代价啊,什么的肯定都会要来的。承受过来一切都好说,有的或许还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加深了对这句话的理解的时刻,也是我逐渐陷入悲观的开端。‘不是一帆风顺’有时是指这条路上有些石头有些野兽或则有些陷阱,少不了磕磕碰碰,有时是指像那瀑布,你掉下去就不可能再上去了,就像青年的我们向童年告别,青涩的我在极速坠落着向太阳挥手。

初三寒假,过了一小段时间,日期也将近过年。然后发生了一场车祸,车里有老达,老妈,还有我妈,我的两个妹妹,和另外一个不熟悉的人。这六个人里,最后只有我妈妈幸存下来。这是我离死亡最接近的一次,虽然我没有坐在车上。我不知道这个灾祸给了我具体多大程度的伤害。也没有感觉到它给我多大的打击,一切都是茫茫然地过来了。我情不自禁的沉默,整个人是木然的状态,我也哭不出来多余的眼泪。我意识到我的表现过于冷淡,我的反应过于成熟。从车祸现场离开,走在漆黑的公路上,我想他们都死了,当时我还不知道母亲在被抢救的事实。我要去流浪,要从家里偷点钱出去流浪,我才不想和我爸住在一起。直觉告诉我我爸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和他一起过。

当我在火葬场看到被冰冻的脸上有层霜的老达,看到穿着绿色厚邦邦外套的小妹,看到那天早上母亲给她扎的小辫子时。我哭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很痛快很自然的哭了一会。也没有哭多久,我想我是一个要遭报应的冷血的动物。

我的老达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现在回忆,他应该是他们兄弟三人里最好的。他也就像一个大孩子,比我大很多的孩子。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是我人生的一个断崖,经历它的时候,我只觉得这是一个很大事,我亲近的人死了,我也会死,迟早也会死,只是他们用了一种非常不幸的方式。

我变得非常沉默,这种沉默情绪没有在时间的延长线发散,消失。一开始沉默的原因是我没有再说废话的必要,因为我是一个特别捣蛋的人,但是那个时期一切看起来都在一个寒假回来变得无聊了。

我在初二老师要求写的自评上写‘我在学习上感觉有点焦虑’在初三将毕业的时候,焦虑的种子蠢蠢欲动,无聊的种子也埋了下去。这两股情绪是我未来的噩梦。

悲观的人都会有些奇怪的态度和一些奇怪的行为,初三后面那会我对悲观的意识还不是很明显。我只是会时常感觉到无聊,感觉到难受。

那个时候我逐渐远离我的同伴朋友,我们的家搬到了新买的房子,那是一个新的小区,小区里没有我的同学,也没有我的朋友。之后的我不是刻意去保持自己沉默,而是没有同伴聊天,没有同伴玩,一种彻彻底底的沉默。我就是在这样的沉默里慢慢变得煎熬,变得阴郁,变得不知道是矫情还是可怜。

初三下学期,我通过了高中学校特别的招生考试,可以跳过高考。同时也避免了外地户口在城里上高中要教的费用,这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我的心里确实兴奋了,父母也高兴。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不那么高兴了,这不是多么大的事,而且我已经产生了厌学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白天在高兴什么,我想到刚走了的事业开始有起步的老达,我的想法越来越混乱,我在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的心里有一口很堵的气,这股气让我难受,难受却又没有办法发泄,夜已经很晚了,大概是后半夜,我小心翼翼地躺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就在床和衣柜夹着的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我感受着这个奇怪行为所带来的刺激,感受这个在未来越来越萎靡的自己。

初上高中的兴奋和新奇,在连续的补课,厚重的作业,频繁的考试里消失了。我一直没有融入到这个班级,以后也没有融入到其他班级,一种陌生的印象把我和所有同学隔开,这种陌生的距离来自于我不看好一切的态度,越是殷情越看着虚伪,越是喜欢越是扩大陌生感。

我发誓我不是有意变得扭捏作态,不是有意变得不合群体,事实上,自然合群是我一开始所强烈期盼,也是我所用心努力的目标。你知道这个过程像什么?像一个婴孩学步,掩饰不住那种可以的夸张的动作,也避免不了那一次次的跌倒。

我一开始在课件和同桌链条吹牛,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忘情水,唱冰雨,个他聊我看过的书,甚至有一段时间说了很多冷笑话。直到我感觉有点累了,我看着课间有埋头做题的人,有两个人靠在一起讨论题目的,有的讨论游戏并相约开黑的,有谈连载小说的,我发现这个班级很丰富很有活力,就是没有我感兴趣的话题。

在高二进入文科班时,我表现积极,首先主动熟络了我们班的几个男生,另外积极和女生交流,我跟我前面的女同学谈了好几次我在报纸上看到的关于江清的故事。最后也是好不过三天,陷入阴郁的内心世界。

我是高二下学期听我爸说的,他说我高一的那个同学,也就是我小学同学的妈妈告诉他,她女儿说我像变了一个人,精神好像有问题。我爸才不知道什么是精神有问题,他是看见我大白天躲到衣柜里,是我有问题,一个不干活不挨饿不受冻的大小伙躲到衣柜里!

那个女孩让我顺便回忆了小学的一段时光,我在小学的时候喜欢她,她在夏天买了一袋小冰棒时,我会特别自然地和她说给我一个,我会在她课间她离开座位时,学着电影里男主角的样子,故作深情的凝望她,换来的是几秒钟的对视,我会为了座位更加靠近她,而去和她前面的那位男同学交朋友,然后以为了和他坐一起的理由,说服他的同桌和我的班主任。这样的小学很傻也很好玩,虽然现在想起那些事都会感觉尴尬,但内心里还是有一股暖流。

两次进入班级没有很好融入的原因,还是因为成绩起伏下滑,说实话,我和我的同学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作为一个农村转来的学生,虽然六年已经过去了,但是我依然没有改变我的对世界的理解。所以当他们谈地下城与勇士时我还是网吧都没有怎么进过的孩子,当他们讨论江南写的龙族时,我理解的小说还只是苦儿流浪记绿屋的安妮等名著,还有好多,这些不仅让我产生了隔阂,也让我明白我与这个时代与我所生活的城市有太多脱节的地方,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改变,那个时候的我对这些无法产生兴趣,也没有机会交流。所以成绩是我唯一能拉近距离的方式,也是我唯一可以下手的地方。我只能说我尽力了,尽力在焦虑和孤独中努力和书本战斗,结果是节节败退,每一次小的胜利都伴随着下一次大的退步,这是我的一个魔咒。我丧失了我的资本,也丧失了我的兴趣。开始频繁的和自己聊天,时常和自己战斗。

我想把这个世界看得舒服点,但是这种舒服的感觉实在是太短暂了。我会在精疲力竭的时候,会在万念俱灰的时候,像一滩被水稀释的黄泥。没有感觉,没有念想,没有任何波动的躺在床上,我不再去纠结成绩,也不去想某个漂亮的女生和她给我身体带来的暧昧的颤抖,不去想晦暗的未来,短暂忘记父母的唠叨和某个老师讪讪的笑脸。

像一滩被水稀释的黄泥,绵软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个三个小时,没有做梦也没有反应的意识,直到迷糊醒来,我能重新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情绪像夏天被太阳暴晒的河面,没有风没有涟漪,恬静的心情好似获得重生一般!这种情况下,我会享受地拿起笔和日记本,理性的思考这一切,一边分析过往的荒唐,一边记录这美好的心境。

我确实反复在情绪里沉沦,也尝试过一点极端的刺激,不过我也理性地控制这一切,控制底线,限制所作所为的影响。我知道即便我所处的环境有些特别,但是没有人对不起我,更没有人去刻意伤害我。是我的思维和我的情绪刻意放大了我的压抑和焦虑。

当然你也是没有办法和父母说清楚这一切,因为他们和我看到的是两个世界,也许他们作为父母会关心你的身体,给你一些钱出去玩,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们去刺激你伤害你。我最头疼的是每次聊天他们都会说落我一大堆问题,把我说的一无是处,我也就认为自己一无是处了,这是真实的体验,还有就是当他们说起谁谁谁,一年挣了几十万,不是开厂就是买车,都是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我妈一辈子就喜欢和钱计较,她和我爸过过很长一段没钱的日子,而如今我爸又买车又买房,她说“我看你以后混的连你爸都不如”我顶讨厌这些话,我的生活被他们拽的紧紧的,我没有自由,我只有失望,对他们失望,对老师失望,对同学失望,对我的环境和环境里的人充满了失望,我对自己更失望!

我只能有失望,连怨恨都不敢,因为父母给我的东西实在是不少,我没有任何好的报答,还时常和他们吵架,我哪有什么怨恨的资本?

那是高一的冬天,我四点钟左右醒了,感觉心里不对味,说实话在我这样畸形的思维里,在现实生活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即便我渴望向阳光的的地方发展,但长久浸泡在焦虑和痛苦的氛围里,我的思维和行动力越来越像小孩子,甚至是婴孩。我对人事物的看法非黑即白,也许是处于叛逆期的缘故。我悄悄地起来,在小区里散步,空气是凉的,小区的路灯显得昏暗,夜黑深沉,我慢无目的地走,缩着脑袋,感受脸边低温空气的刺激。我承认这个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并且这些东西我唾手可得,空气,阳光,健康和睡眠,这些都是了不得的财富,但是我的环境里没有人在乎它们的价值,我的父母就希望我以后能够挣很多很多钱,挣了钱她在人前人后也会备感有面子。我的一些老师,循循善诱,想尽办法让人去学习,去考更高的分数,我的同学,我搞不明白,他们有的是很认真的学习,有的是疯狂的玩,熬夜上网之类,有的成绩不差活的也很潇洒,但是他们都有一点,就是怎么看起来都显得跟自在,上网的不担心成绩,认真学习的没有抱怨乏味,我是不上网又担心成绩的,学习又不断抱怨的那种人。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和无助地时候,我那么片面的看待他们,还是为了衬托自己内心的孤独。

我内心的无助就像那个时候的天空,黑的浓稠黑的压抑。

我渴望交到朋友,但有时候我又会感觉朋友是一个累赘,也不认为会有真的理解我的朋友,至于泛泛之交的朋友,在我的眼光里有的只是逢场做戏,面具后面又是可恶的虚伪!

其实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亲手把自己锁在孤独里,而你越是煞有其事地和它战斗,它在你心里的存在感就越是强烈,它不再是一个可以让人安心东西,而是会在你情绪低落时,变成一个狰狞的魔鬼,和魔鬼在一起,终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同化,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我想那些所谓奇怪的人和人的一些奇怪的行为都是和它有关系的。孤独是每个人都必须要面临的问题,只有把它摆放在一个适当的位置和限制在一个合理的程度,我们才可以在那里获得我们想要的宁静。

我讨厌我摆弄不好的孤独,就像是因为好奇把一个心爱的玩具大卸八块,却并没有重新把它拼好,那种恐惧和难受一言难尽。我也不喜欢热闹,也许是不习惯在孤独与热闹间拉扯,孤独与热闹在我心里明显的就像黑白的两面。事实上没有人会真的讨厌热闹,人们讨厌热闹并不会是因为热闹不好的原因,他们总有其他的原因,但是我们讨厌孤独时,往往就是因为孤独本身是让人讨厌。

无论遭遇何种困难和危险,我始终在坚强的活着,这让我想到一部剧,叫等待多戈,死亡确实是断绝一切苦痛最好的方式,但是只有活着的人才有等待的机会,主角不知道多戈是个什么玩意,他坚持不懈的地等待,已然让等待融入了生命里。我坚持继续体验各种消极的情绪在很多愁苦和焦虑的日子里苟延馋喘,我以种消极的姿态和猥琐的生活方式,等待我生命宁静的那一天,又或许我多数的体验还不至于让我死亡。那些零零散散的情绪有规律有下限的摧残我的意识。

这几年里,我只想过几次死亡,我在脑子里演示我死亡的情景,从很高的楼上跳下来,风从我耳边呼呼的过,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能感觉到那种声音鼓荡我的耳膜,我的眼睛睁不开,但是我看得清我周围的一切。这一切来的多么刺激,还有就是吃安眠药,这是最轻松的方式。我没有想过跳河,因为我小时候被溺过水,那种滋味我体会的最深切,其实我知道所有有意识的死亡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体验不经历一些痛苦是无法轻易去另一个世界的!这是我活着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我重来都不缺少理性,特别是我孤独的时候,我任由我的思想天马行空,但我是不会死的,起码我不会让自己去死!我知道我所谓的痛苦都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残行为,真正的痛苦我经历的很少,奇葩的教育算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社会算是一个。这样想来,我的环境里都是痛苦。

其实不然,我之所以默默承受着这一切,一方面痛苦纠结久了,就会有一种把现实生活当作一种生活体验的错觉,这种没有目的的体验不断刺激自己,让自己伤痕累累,不图修炼亦不为成仙。我期望有一天自己会在这种刺激下真真的觉醒,做一个真真快乐的人,这种快乐是实在的快乐。不过这种期望越来越渺小了!试问一个人在由人组成的家庭里,由人组成的社会里,即便他的内心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和想发,可是他的觉醒达到自己期望的程度能会有多高能?人的理性是有程度的,人的志向也是有限制的,在人的范围里你摆脱不了人的鄙陋,甚至很多地方你会可怜的发现你作为一个人毕生追求的东西,毫无价值!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上的追求,你为贫乏或者内心的苦痛所刺激,明明你只需要睡一觉可以了,你却以为你从自己的遭遇里发现了你想要的真理,我所期望的觉醒更像是对生活的一种对抗。

世界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改变,新生和死亡都是自然的规律,我过的只是我眼中的世界,这样就显得太过于主观唯心,不过事实也就是如此。

在我复读的那一年里也发生了对我来说是了不起的大事!第一年高考我离二本差三分,那种沉闷呆滞的心情无法恰当的表达,事实证明我失败了,我相信我原本具有更好的实力,即便是整个高中走得跌跌撞撞,走的苦不堪言,我还是对自己的运气抱有一丝幻想,二本保底,一本冲刺。其实当时就是考不上,我也不会太意外,我的三年就这样恍恍惚惚带着一团情绪慢悠悠地飘过来了。

我痛恨上学,痛恨学习,痛恨考试,我也曾说过,无论高考的结果如何,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下去打工,要么上大学,复读对我来说是一件极其嘲讽和折磨的一件事!

但是知道成绩的那一刻,茫然的内心已经淡忘了学习的痛苦,我主动提出了复读,考差了,我很没有面子,更像是被钉在耻辱柱上。

复读的那段时间我妈便开始安排我的婚姻大事,我没有拒绝,因为要我自己谈恋爱那已经不可能了,偶尔翻出高中的毕业照,那时的我真的又黑又邋遢,脸上无一丝作为人的光彩。

这是有原因的,悲观的状态自然是本质的原因。在初三和高中那几年,我没有找到别的消遣的项目,也几乎没有我感兴趣的事物。但是在日常生活里有三种事可以暂时分散我的抑郁喝悲观。

一个是写日记,脑子混乱的时候我就写混乱的日记,清醒的时候就写清醒的日记,这从日记的字体可以看出来我当时脑子的状况,高中两年我大概写了近二十本软面抄,当中撕过一次,写日记有一种舒缓情绪的作用,但是作用并不大,因为我们都知道,无论日记里写了什么,是努力学习的承诺也好,是愤怒的宣泄也好,甚至是作为一种意识对自己进行分析劝导。这些东西都无力改变你眼前的现实,改变是需要环境和意志的,我无力改变生活的小环境,因为那里有即使不理解我也不会伤害我的父母,因为我还没有勇气独立,而对于我的意志,它一直是受控于我的情绪。所以说到底,写日记只是一种让自己暂时冷静下来去做一件稍微让人舒心的事情。

另一个是一种偶尔才会享受的东西。我会偶尔在自己的房间里张大嘴巴扯着嗓子喊,当然这只是模仿喊的姿势,实际上并不发出声音,不然我早就被父母送进精神病院了。就这样一直喊到难道空白,当我轰然倒床的时候就真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忆没有任何烦恼,这种状况大概可以维持十秒左右,我通常都会在这十秒里努力想象一些美好的事物,身体轻松愉悦,等脑袋慢慢恢复一切的时候,依然会短暂保留着快乐的感觉。

最后一种快乐的方式是手淫,第一次尝试这个禁果是在初一或者初二,那个时候我只有十三四岁。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我想象着爱抚一个女生,她的顺从,她的柔滑,她湿润的呼吸和轻微的娇喘,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感觉燥热和莫名的兴奋,我努力加强想象的力量,让这种画面和感受更接近现实的模样。射出的那一刻,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畅快,人生得到一种小圆满。在那之后,事情的发展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尝到禁果的那一刻我似乎放飞了自己,但是我也在那一刻失去了我充沛的力量和本来就不明确的方向!多数情况下我是隔一天意淫一次,每天一次的情况也不算少,无聊严重的情况下,一天几次也出现过几次,这就是我意淫的频率,这样的频率维持了近六年,到如今我也没有勇气说我已经摆脱了这个规律!

严格说来,这最后一种并不是我快乐的方式,更像是一个轮回沉溺的死亡游戏,那种生无可恋,惟此解忧的态度,那种精力被掏空,精神萎靡的姿态,被这样一种消沉的习惯时刻束缚着,梦想是昙花一现,阳光也是阴柔昏暗没有温度和光彩。悲观和手淫两者互相渗透,是我烙在我生命里最灰暗的设定。

不过即使在我最不想活的时刻,生命的意义看得狗屁不如时刻,在我性欲旺盛,精力亏空,头脑闷疼,还无休无止地想象着和女生做爱时刻,我想我的人生已经不会再继续黑暗下去了。所以我还有继续活着并且会有点希望。

在大学的时候,我的人生发生了一点改变。这是一个新的环境,是自己转变的一个契机。我甚至规划了我大学每天应该做的一些事,我想大多坚持下去是很有意义的,然而大一,只是一个部门和一个足球队就几乎让我觉得耗尽了全部的精力。事实上大二的我,目前的状态,就是在混吃混喝,每天拿着手机看小说看漫画,偶尔写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比高中过的好,我的状态也比高中平稳一些,这才是我要说的重点,相比状态最恶劣的高中,我的生活已经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舒缓。

大一是我最疯狂的一年,我时刻用行动践行着我想要改变我的一切的初衷,即便很多行动已经偏离了我的理性或者激发我的自我。

大一之前,父母积极为我准备相亲,我在这一奇怪的事件里受了近乎一年多的心理折磨,不纯粹是得不到女人,纯粹是在这个过程里患得患失,纯粹为得不到而躁动!

大一军训时,我话多,而且故做开朗幽默,我要以军训为起点,重新回到那个开朗幽默的状态,当我在军训期间的自我介绍里说其实自己是个内向寡言的人时,下面大笑不止,我也早该想到,我计划的失败在那一刻就预示了。

在新的缓和的环境里做一个重大的改变,它或许会彻底改变我以后生命的意义。大一才开始一个月我就向一个同专业的女同学告白,我自以为是的给她买了零食,想法设法的和她聊天,这样有目的的聊天我之后做了很多次,常常会出现词穷和无话可说的情况,并且脸上写满了我要你和我在一起的贪相。她情理之中的拒绝我了。我收拾心情过了几个月又向一个聊了很多次的学姐委婉告白,而当时我是已经知道她有男朋友了的,学姐的拒绝很委婉。内心里她还是让我很尊敬的一个人,她对部门工作的认真,对人态度的自然和蔼,这样的性格,在我认识的人里是数的过来的!后来我在一次喝酒之后,凭借一点点的酒意,向我们同班一个女孩告白,同样失败,再后来我得到了一个初中一个女同学的联系方式,初中的时候,挺喜欢她的,皮肤白皙,有肉感,性格温柔,我告白,她同意交往了,我们就用qq的方式联系了一段时间,其实自初中之后我就没有看过她的样子,一切都停留在初中的印象当中,对于这样的交往我有些心灰意懒,我不知抱着何种心态告诉她其实我的父母一直在催我找对象。她生气了,说我是因为父母的缘故而去找她服,最后的最后不再联系。在挫败伤心之余,内心有一刻宽慰,不知何故!在不断告白期间也有不断和陌生人聊天,似乎在期待一场不可预料的爱情或者激情。我刻意的和她们说了一些露骨的话题,像一个愚笨却自作聪明的狼用一些很低端目的很明显的语言诱惑猎物靠近自己!事实证明一切都没有发生。

因为各种原因,我选择异性作为自己改变的突破口,个父母的胁迫有关,也和自己的性欲旺盛有关,我的爱情观早随着我对手淫的依赖而变得淡薄,变得虚伪!那个时候我对上床的渴望远高于对爱情的期待。不过在发达的想象力面前,我有的只有想象,实践想象的行为并没有想象本身强烈。

改变口的错误选择,让结果变得不尽如人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放弃了刻意的开朗,就像我在军训自我介绍时说的那样,我是一个内向寡言的人,不是在哗众取宠。如果当时坚决的选择在学习工作上作为突破口,可能结果依然如此,现在想来,当时的选择,并不是盲目犯下的错误,的确是我当时面对的最迫切的问题!

我悲观的困境一半出自环境的胁迫,一半是对性的畸形实践的后遗症。我在开始曾经说过,要摆脱一种依赖,如孩童对玩具和糖果的依赖,有两种解决方案,一种是供大于求,让他充分满足对玩具和糖果的好奇,需求,多到让他感觉到乏味,多到让他不自觉地转移注意力,另外一种方案就是等待,耐心的等待,等待一个对它不再感兴趣的年龄。对于性的好奇与需求自然不能和玩具糖果相提并论,并且人心复杂,很多事并不可以一概而论。但是当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是选择等待的,等待环境改变缓和悲观的情绪,等待有对象的那一天满足对性的好奇。等待之外的方式我也尝试过,在我身上效果不理想。

我以浮躁的心境,沉溺的姿态,在日益萎缩的日子里,守护着内心的底线,等待的结果是未知的,未来可以变好也可以变坏,但是等待的行为的确是用了我积蓄的大部分阳光,把希望寄托在遥遥无际的未来。等待也让我在绝望里看到生命存在的一点意义。

身体和心境的改变也在一点点积累,当有一天好的改变积累的够多的时候,质的改变会压倒性地击垮以前灰暗的生命和晦暗的悲观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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