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游记之4小付
小付,我们店的前台。是一个98年的摩梭小帅哥。长着一张帅脸,但是却配着一双总是红红的小眼睛。我总拿藏獒的梗调戏他说他是纯种摩梭人才有这样的眼睛。他说其实是小时候的一场病就一直这样了,也不痛也不痒。看了不少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一直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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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外来人一样,我刚来的时候也会问他,你走婚么?大哥,都什么年代啦。这是他给我的回答,我自然也没深究。这个被遗忘的民族还是有不少传统遗留了下来。比如母系氏族的根本,一个家族还是以老祖母为遵。男丁还是没啥地位,他读完高中就出来工作了。也是因为家里环境不太好吧,后来也知道他上个学要走一天的路才能到乡里的学校也是很震撼的。有些地方没去过也许自己真的不能理解那里生活的人都面对着什么。更揪心的是他说高中毕业后有航校录取他了,可是因为没钱所以还是放弃了。本来以他的条件确实做一个空少还是卓卓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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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祖国发展的日新月异,这个少年打着王者,刷着抖音,和我们平常见的小镇青年并无两样。日子平淡如水,客人少的时候他的女朋友会经常跑过来找他聊天。是的小伙有个很稳定的女朋友,是在附近店里工作的一个河南姑娘。小年轻们的恋爱总是很情绪化,今晚还笑着睡着了,明晚就看到他回宿舍骂粗口摔东西。但第二天又总会手牵手在湖边漫步。小伙子喜欢吃烧烤,下了晚班之后都会带着女朋友去吃点东西,有时我也会去做一下电灯泡。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看他们旁如无人聊得热火朝天,他们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而我就默默的在一旁吃东西喝酒。也许真的有代沟这种东西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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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我早早躺下了。小伙子匆匆跑过来叫我起来开车送他去接女朋友。说她和店里的客人出去喝醉了,怕她会出意外。是的,泸沽湖和摩梭人的走婚已经被那些导游们添油加醋的描绘成了另一种不堪入耳的故事。我迅速爬起,和他飞了出去。距离不近,有好几十公里的路,在湖的对面一个镇子上。开得飞快,我明白那种心情,当你心里有那个人的位置的时候真的不能忍受她受一点点伤害。还好一路无事,顺利接到了她。女孩眼中有丝丝歉意更多的是一些愁容。回到客栈,放下他俩在外面我就回宿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伙骂骂咧咧的回来了,恨狠的砸自己的床。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总感觉到一丝无力和愤怒。
事情很快过去了,两个小年轻又在一起有说有笑了。那天我贱兮兮的从抽屉里摸出一盒避孕套拿着过来人的口吻对他说,趁人还在就赶紧把该办的事办了吧。滚!老子从来不用这个。我循循善诱,年轻人,会出人命的啊,小心点好。小伙子面露狡黠的说早睡过了,还要你安排啊。我不依不挠,那也是啊,抓紧时间来多几发,你想啊。她一个外地女孩来打工的,迟早会走的,你凭啥留着人家在这里和你耗呢对吧,赶紧拿好。话一出口我就觉得好像不对劲了,他面色黯然了下去,不再像平时一样敏捷的反怼我,然后默默转身走开了。
我不知道那段话他是怎么理解的,也许让他早点认清现实会更好吧。然而现实是什么呢?灯红酒绿?豪宅香车?或者他们那种一起晒太阳吹风的小日子就是不现实的吗?我自己也不知道。直到我离开了泸沽湖他们还在一起。一如最初。真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当我再回去的时候狠狠的抽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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