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故事：老杜和他的杜记鲜牛肉汤

今天是老杜的杜记鲜牛肉汤馆开业大吉的好日子，得知消息，我正巧休息，是一定要过来看看的。

我初识老杜，是在去年慕名采访他红旗巷口的牛肉汤馆时，那天我喝了他家的汤，亲眼目睹了他的汤馆每天卖出1000多碗汤，上午十点就卖完的盛况，写了一篇文章，做了专题报道。今年，我听说他的汤馆拆迁，他们换了地方经营，知道他女儿女婿已经开了汤馆，还有了个分店，干的不错，很为他们高兴。昨晚，我听说老杜自己的新店在开元大道开发路口开张，我就过来瞧瞧。

秋日的早晨，洛阳的天气已经比较凉爽了。早上七点多，我迎着朝阳顺开元大道一直向东，过了龙门大道不远，就看到路北的杜记鲜牛肉汤馆招牌。我找个地方停好车，径直走了过去。

只见“杜记鲜牛肉汤 烩面总店”的招牌崭新，招牌之下，门庭若市，各色汤客络绎不绝。门口有几张桌子，有汤客在喝汤。我进了门，看到左边有一位妇女在忙卖票，热情招呼来喝汤的客人，右侧是取汤口，我透过排队取汤人的缝隙，看到老杜正忙着给客人盛汤。我和他说话，他和我笑着答话，但没有认出我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招呼我先找个位置坐。老杜和我，一面之交，一年多未见，他每天卖汤，见的人那么多，未能一下子认出我，很正常。

我在汤馆里面四处打量，新装修的店面，里面很简单，但挺干净。一幅毛主席像挂在迎门正中的位置，静静地诉说着老杜他们对一代伟人的敬仰。

老杜给我盛了一碗汤，我慢慢地喝着，和周围的汤客闲聊。

有一位六十多岁的长者，他是附近一家驾校的教练，他说他是黑龙江人，11岁就随着父母来到洛阳，至今已经五十多年了，已经习惯了洛阳早上喝汤的饮食文化，他今天是专门过来喝汤的。他说，杜记鲜牛肉汤味道很正，一碗汤喝完很舒服，就是烧饼太大，他吃不完。过了一段时间，老杜过来陪我说话，我问他怎么不盛汤了？他说汤锅基本上已经见底，他已经把汤舀到小锅，没剩几碗汤，让别人招呼着盛汤。

老杜叫杜占华，是漯河人，今年五十多岁，他原来在老家开有一家饭店。2015年，他女儿在洛阳谈了男朋友，他和爱人一起过来看看。有一次，他俩去洛阳南关喝汤。他爱人喜欢喝牛肉汤，他喜欢喝豆腐汤。职业习惯，他发现洛阳人特别喜欢喝汤，就对洛阳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到处喝汤，用他专业厨师的味觉品尝各家汤的特色，琢磨着自己熬汤。后来，他和亲家一起开了汤馆。为了汤馆选个好地方，他去附近人家汤馆喝汤品味，出来蹲在路边记人数，一个是过路的人车数，一个是进汤馆的人数，做足了作业。再后来，他决定选在关林红旗巷口开起汤馆，竟然一炮打响，成为当地一道风景。只是喝汤的人多，有时候各种车辆停放，多多少少影响上班的人。这次红旗巷改造，他又四处寻找合适位置，找到了这个新地方，开起杜记鲜牛肉汤馆。

老杜告诉我说，他这次开业，没有大张旗鼓宣传，但开业两天，他很满意，熬好的汤全部卖完，而他中午的饸烙面生意也奇好。他再三邀请我，有空一定来尝尝他的手艺。

告别老杜出门，我看到他制做饸饹面的机器，看到盛汤的大锅锅底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按照老杜的熬汤工艺，今天下午他又该准备熬制明天的牛肉汤了，我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刚刚过了九点。明天早上，杜记鲜牛肉汤馆又会有一锅鲜牛肉汤熬成，鲜牛肉汤的香味又会和其他2000家洛阳汤的香味一起，飘在十三朝古都，香满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