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六月初九。星期三。多云。
刀郎火了。
准确说是刀郎的新歌《罗刹海市》火了。
这几天全网都在谈论这首歌,有人很激动,有人较平静,有人一如既往地板着冷面孔,但至今未看到、听到一个令人满意的解读,仍都在隔靴搔痒,或借别人的灵堂哭自己的恓惶。也是,刀郎之深刻,哪是这么轻易可以解读的!否则,也糟蹋了“刀神”这个封号。由“刀郎”到“刀神”,那是有质的飞跃的。
曾经喜欢听刀郎的歌,特别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许同是西北人的缘故,觉得他那略带沙哑的像喉咙里灌进了风沙的嗓音,非常适合唱西北的歌。至今我仍认为,他是最好的西北歌手,甚至超越了“西部歌王”王洛宾。其他的西部歌手更不用提,都唱的太正统、太规矩、太甜腻、太像温情脉脉的江南调,而西部是寥廓、旷远、苍茫、沧桑、风沙慢慢、马鸣潇潇……只有刀郎唱出了这种感觉,没有其二。
后来听不到刀郎的歌了,据说其归隐了或说被人挤兑出圈子了,还说他的嗓子就是被人毒坏的,各种传说都有,好在我也不是歌迷,并未在意这些事情。
现在,据说已经隐了十年的刀郎,仿佛一夜之间突然从地下又冒出来,而且火得一塌糊涂。我以为,这都非刀郎本意、所愿、所能,而是“自然”使然。此“自然”非地理、物理之“自然”,而是老子所说的“自自然然”,即道之力。也就是说,在这个点上,他必须出来,且必须火爆。当然,有句话说得好: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刀郎有没有准备?就不用说了。
由《罗刹海市》又想到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年轻时特别喜欢读这本书,放在枕边最少有五六年吧,反正是读了好多遍,有些篇章几乎能背诵。因为我觉得,书中的鬼怪都比现实中的人要好,而且善良得不是一点点。从那时起我就不怕鬼,我觉得鬼不可怕,人才可怕。
今生如果说还写了一点点有趣的文字,我觉得三个人对我影响比较大:一个是鲁迅,一个是蒲松龄,一个是柳宗元,他们是我的三个作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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