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三部曲创作谈
《少年心气》写于17年12月高三时,是我写的第一部非虚构作品。事实上,直到现在,我都弄不清楚非虚构的具体定义,只是因为那时处于人生中最兵荒马乱的年龄,迫切的想要把一些东西表达出来。那时我觉得,足球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如果让我在高考和足球中选一个,我一定是选后者。最后结果也正是这样,高三那年我带领学校足球队拿到历史最佳战绩,至于高考,走出考场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高四当然是难熬的,但终于还是挺了过去。抱着碰运气的成分,还通过了招飞体检,成为了一名飞行学员。一下子,那个亲戚们口中的笨小孩,就成了教育自家孩子的“榜样”。这种心里落差让我在第一年的大学生活中极其不适应(学校施行准军事化管理),感觉从一个监狱来到了另一个监狱,思考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这时,我听说老家一个小时候的玩伴因为贩毒被抓了,即将执行死刑。奇怪的是,我完全想不起来他的脸了,只记得他说话时脸上生动的表情和我们小时候一起去的游戏厅。
《我爱游戏厅》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写成的。对现实的不满足以及疫情期间那种末日般的情绪,使得这篇文章在看似轻松的基调下有一层消极的底色。我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个坐在皇帝哥哥的自行车后座上去游戏厅的星期六下午,成熟是一件多么令人疲惫的事情。
坏孩子的天空最后一部《花市街往事》写于今年春节前夕,是为了参加群里一个名为“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主题的同题写作活动而作。苍蝇,二千,荷包蛋其实是我高一看过王朔的《动物凶猛》后想象出来的三个人物,围绕着他们,写了一篇极其烂的小说。那篇小说的原稿我已经找不到了,只记得写的极其辛苦,出来却是一篇大杂烩。不过那会对于写作,我有着一种类似于唐吉诃德单挑风车的信心,一到数学课便拿出笔记本写,最后的结果是,我写完了三个笔记本,与此同时,高一下学期数学期末考我考出了58分的历史新低。
王祖贤《少年心气》,《我爱游戏厅》,《花市街往事》分别对应了足球,电子游戏和电影,与我而言,这是我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个东西,也陪伴了我走过人生的不同阶段。在写完《花市街往事》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夏天结束了”时,一种前所未有的伤感情绪包围了我,完成了这篇文章,也意味着我彻底告别了青春期,更需要着眼于当下了。
不过,着眼于当下并不意味着要当一个无聊的大人!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要等着我去完成,无论是文学还是生活,都必须逼着自己走出舒适区,才能看到更高处的风景。
改变是疼痛的,但也蕴含着无穷可能性。
希望大家喜欢这三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