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82）——牙痛让我彻夜难眠

文丘墨豸

从外边遛弯回来，洗过脚上了床，我准备看会书就睡觉。此时，牙疼得却越来越厉害了。我咧着嘴呲着牙吸着凉风，来缓解疼痛，可是于事无补，书是看不下去了。

我的牙齿一直不是很好，可能平时疏于保养，也可能天生牙质就不好，七八岁时就开始领略牙痛的滋味。最刻骨铭心的一次牙痛是在我参加高考的时候，不能说是那次牙痛让我与大学失之交臂，但整整三天的牙痛，无疑影响到了我的成绩，所以那次牙痛让我记忆犹新。

我预感到这次牙痛来势汹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看样子这一宿觉是无法睡好了。果然，疼痛不断在加剧，渐渐地感觉半张脸都跟着疼痛，我无法安静地躺在床上了，索性穿上鞋，出了楼在楼下来回溜达。

望着那远远近近的城市灯火和街上来往的车和行人，我想起了家乡宁静的夜晚，想起了吴芳。如果是在家里，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帮我缓解牙痛。我又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牙痛的情景，当时疼哭了，父母跟着着急的样子还依稀记得。那时候缺医少药，母亲用尽了各种偏方，炒葱子敷，让我含白酒麻醉。父亲还从邻家老爷爷那里弄来些烟袋油子，包在棉花团里让我咬在痛处。这个方法可是不太好，致使我的那颗牙过早地坏掉了。但是父母那颗牵挂孩子的心情却让我记忆很深。

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想找家药店买点止痛药，可是在附近转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夜渐渐深了，我只好回到了楼上。

我坐在窗前，对面楼上有一家窗开着，亮着灯，几个人在打麻将，时而还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就这样，我一直坐到后半夜，熬到对面楼散了局黑了灯，不知几点钟了，我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晨，我还是在牙痛中醒来，感觉牙好像长了很多，稍稍一碰都引发一次更大的疼痛。我窝了个嘴不敢合牙，所以没吃早饭，只喝了一碗豆浆。

今天还有两个班课要上，这对我实在是个挑战，我不知道我将如何把课上完。假是不能请的，也没有人可以替代我。黄文波哥哥能上课，黄文波上不了，他是见哥哥做培训挣了钱才跟着干的这买卖。

黄文波知道了我牙痛，回到他的房间里拿来一板还剩几粒的芬必得，让我吃下。

可能是药起了作用，牙痛有些缓解，上午的课算是讲了下来。

上完课时，黄文波又给我送来两盒新买的药，一盒芬必得，还有一盒专门治牙痛的药。老板这样的关心，不禁让我有些感动。

中饭喝了点稀粥，又吃了两片药，但还是没有彻底控制住疼痛。直到第三天牙痛才彻底消失。

反思一下这次牙痛的原因，一个是心里有火，这个火肯定是在家几天里产生的。再一个原因可能是突然吃辣，身体不适应导致上火。两个原因合在一起，引发了这次牙痛，真够让我刻骨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