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5
没觉得怎样?这就初五了。
过年好,过年好,晃一晃,年就过去了。再有两天,该上班了。
昨个儿,有朋友说,过年七天乐,你这个《过年》系列还差三篇呢。嗬嗬,年都过了,再写一篇收个尾,初五开门红,我看就挺好的。
表弟一家从珠海回沈过年,电话约我见个面,聚一聚。行啊,好啊!我今年一个人在家过年,啥时候都有空。
是啊,孩子在美读博呢,学业挺紧,过年没回来。媳妇儿一年忙到头,难得过年休息这么几天,趁机会出国旅旅游,转一转。左右邻居去了广州合家欢的,去了长白山滑雪、泡温泉的,嘚了,我就稳稳当当地住在山里,当一把“中国好更夫”。
其实,自己在家,自有乐趣。
过个年,睡得多晚,没人管;起得多晚,更没人管。
以前不爱看电视,也没时间追剧,这回可好,在山里“打更”的几天,贪点晚,竟成功地追了一部神剧——《和平饭店》。虽说对《和平饭店》的故事情节和拖沓的节奏我不敢苟同,但是对剧中几个主演的演技和王大顶、刘金花两口子满嘴东北话的大碴子味,一套一套的疙瘩话逗闷子,是要点赞的。
过个年,请了两个有着30多年交情的老友,来家小聚。
30多年的友谊,啥也不会挑,来家里吃好吃赖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一年到头,难得一聚,见个面,互相关心关心,问候问候,聊些家长里短,孩子大人,工作生活什么的。我这儿不巧,媳妇儿不在家,无奈之下,也扎起围裙,亲自上灶掌勺,炒几个小菜,竟还得到了老友的鼓励。哥几个管它啤的白的、喝点小酒,说些小事儿,谈谈情怀忆忆旧,不亦乐乎。
过个年,有闲了。一枝香,一壶茶,一本书,可以安安静静看上大半天。
茶是好茶,一杯又一杯的茶汤,由淡及浓,又由浓渐淡,此间滋味,有如人生。茶就是茶,走高时,阳春白雪,琴棋书画诗酒茶;低缓处,下里巴人,柴米油盐酱醋茶,终究是茶。茶呢,喝久了,就知道了,无所谓高低贵贱,无所谓细芽嫩叶或粗枝大叶,只看用来做什么茶,只看是谁来喝。我一般不看茶的品牌,只管喝起来厚不厚、润不润、顺不顺、养不养(也就是肠胃舒坦不舒坦),如若都是前者,就是我认定的好茶。这样的好,就是诗人卢仝说的,“一碗口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 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 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 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 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啊呀,《七碗茶歌》太到位了,多么真切,多么美妙的感觉,一语道出了爱茶人的那股子精气神。真的呢,不用多,喝上两碗茶,又何来的孤闷可言?
靠坐南窗下的书椅,后背晒着冬日正午的暖阳,一心一意,喝喝茶,心无旁骛,看看书。几天下来,不经意间竟也读了三本书,粗略地准备出了一个课件提纲,心底里积淀了些许读书的收获和快乐。这些年,我从不给自己规定严苛的读书计划,不去追赶每年读上一百本书的标杆读书人。我以为读书是件乐事,喜欢了,就看看,没有计划性,也没有针对性,爱看哪本就拿起哪本,可能猫一天狗一天的看几页、读一章,但那也是开卷有益,读了就比不读书强。茶香,书香,心香一瓣。
过个年,拾些旧趣,又玩起了自己写春联。
小时候,刚在学校里学习毛笔字儿,写不好,但脸大,不怕丢丑,敢写,就像参加了学校的舞蹈队竟都跑去中华剧场登台演出,不怯场。那个年代,家家户户过年,少有买春联的,都是裁了红纸自己写。爸妈一鼓动,还真敢下笊篱,也不管写的歪歪扭扭,好看赖看,不仅给自己家写了,还去了乡下奶奶家写;不仅给院门、家门都写了,还给猪圈写了“肥猪满圈”,给粮仓写了“五谷丰登”……这不,过年前,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又和媳妇儿鼓捣起自己写春联了。笔墨纸张备齐全了,词句就去网上查,抄写下来,略加改头换面,掌握一下平仄押韵,就搞成了原创的感觉。你写一联,我写一幅,一人再来一个大大的福字。好嘛,写好了,先发到家里的微信群露个脸,看看反应,一时间有点赞的,有求字的,不管咋样,先弄了个自信感满满,成就感爆棚。大年三十,大大方方就贴出去了,惟一和小时候不同的是,再也不用自己打浆糊,直接上胶水就OK了。今年开始,和媳妇儿约了,以后过年咱就自己写春联,为了春联PK不落下风,媳妇儿不在家,正好抓紧时间练练字。
看看,这年过的还不赖。
美食美酒,呼朋唤友,有;舞文弄墨,自娱自乐,有;平心静气,读书品茶,有;户外徒步,强身健体,有……如果有那么一张过年项目的清单,一项项打勾划挑,既有仪式感,又有喜庆劲;既有团圆的主题,又有开心的形式;更不论时差多少,身在何处,都尽可以在网络上团圆,在手机里拜年,在回忆中抒发情怀,在憧憬中畅想未来,这都不失为过了一个快乐祥和的中国年。
我想,走进2018,过年,同样是走进了一个新时代。
人在吃,秤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