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写出一些“金”句
一粒种子没有两次生命,但可以孕育出无数颗生命的种子。
黄花菜性味甘凉,有止血、消炎、清热、利湿、消食、明目、安神等功效,对吐血、失眠等也有很好的疗效。我不知道的是,它能不能治愈我的乡愁。
但在我的心里仍存留着一锅面汤,或是清汤白水,或是漂着一叶青绿,还有母亲揉面时的反反复复的影子。时不时的,那锅面汤在心里“咕噜”一下,像吃饱饭的人打了个“饱嗝”。
返程那天,我蹲在门前等母亲去菜地铲菜回家带走。无意间看见几棵树桩的痕迹,岁月的年轮连同父亲的微笑都已有些模糊。往事,却愈发清晰起来。
看满山的植物,松树、杉木,映山红,高低的權木丛乃至小草……又有哪一种不是呢?因为有了它们,山,才不惧风雨,泥土才不流失;也因为有了它们,山,才显得茂盛,有生机,有内涵,才生生不息。
又逢端午,不知道在老家现在裹粽子是否还用芦苇的叶子了?可以肯定的是,假如不是生活的撕扯,我们也许会像那赖在港湾里的叶船,在漫长的时光里渐渐沉睡。
弟弟在笑,我却笑不出来。忽然觉得她们真的像我们小时候一样,今天吵架明天又玩到一起了,但那时我们是无忧无虑的,白天打得哭哭啼啼或者头破血流,晚上回家有大人罩着护着,哄哄就好了。现在她们夜里却都是独自面对孤灯,独自守着漫长的黑夜,还有一种茫然。
母亲是,大妈是,程家墩许多孤寡老人也是。我没有理由笑,想哭。
于是回去的每个黄昏,吃过饭我便蹲到盛满柿子的塑料大盆前,掀开上面的薄毯子,伸出食指挨个儿弹,像弹在一面面小鼓上,虽然无声,却有一种淡淡的韵味在心头升起。
二月二,三月三,都是好日子,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习惯,现在许多习惯慢慢的变成平常,像杯喝了两开的茶,叶子还在,水,已没有颜色了。
阿婆已过了两米开外,她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背驼得厉害,前胸似乎要触摸到地。那把锄头扛在肩上,恰好勾去天上的半个太阳。
我站在雪地上,没感觉到冷,像个稻草人。
村庄似乎睡着了,没见一双睁开的眼睛,偶尔有窗户露出一丝昏黄的光,似醒未醒的样子。
雪亮的车灯在黝黑的树杆上蹿来蹿去,忽左忽右,有时会贴到人家的窗
户上,像个偷窥者。
群里的雪稀稀落落。窗外的雪仍在向下飘去,静悄悄地流浪在无边的黑夜中。我躺在柔软的床上昏昏睡去,朦朦胧胧里感觉到满世界的白头发。
冬天的田野总是湿润的,麦苗尽管还很稀疏,油菜已经满地了,在寒风中互相拥挤,“沙沙”作响。田埂,地头,沟边,那青灰色的蚕豆苗让荒芜的地方充满了绿色的生命,它们在默默的汲取大地给予的养份,等待着新春的第一声春雷,第一场春雨。
一直以为,走近南桥,走进汤圆店,便走进了记忆中的时光,便走近了我日久渐生的淡淡乡愁。品来品去唯一相似的是滑溜溜的甜味,那寡淡的汤水里少了一种黏性,少了一种稠密,于是便感觉有些失望。也许都市里的细腻与精致,只是披着童话般梦幻的外衣,貌似可以欣赏,可以捡拾,可以掩饰心中的苦涩。谁知乡村那原始的味道才是唯一,才是难以忘却,难以替代,因为它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