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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宿命(6)

2018-07-21  本文已影响335人  芩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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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春花的爱情

这个小女娃能被春草抱养,真是太好了。

春花知道,春草绝不会亏待这个女娃。再说了,春草和姐夫的感情也好,在春花看来,养着这个女娃算是锦上添花了。

春草对春花说:“这娃是你捡回来的,你姐夫意思是你给这女娃取个名字。”

春花想了一下:“叫端午吧,是端午节捡来的。”

娘在一旁摇了摇头:“叫端午不好听,名字太硬气了,像男娃名字。”

“不叫端午,要叫小红,小兰啊?”春花说完,联想到“春花、春草”的名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春花娘和春草马上意识到了春花意有所指,都跟着笑了。

这几天,家里的每个人心里都堵得慌,跟放在炭火上一般煎熬。现在可好了,春花瞅瞅爹娘的脸色,把那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说话间,杨树林接春草来了。他不愿意春草自己在娘家过夜,没有春草,他晚上可睡不着。

春花娘叮嘱了春草几句,就让他们赶紧回。

春花看着姐夫一手抱着端午,一只手腾出来拉着大姐的手,心里感慨这应该就是戏文里长的夫唱妇随。她想到了郑军,他把她抱在怀里,很温暖。

这一晚,春花失眠了。她翻来覆去得睡不着,想郑军晚上说的话。他说明天中午要在西潭岩等她。

西潭岩比较偏远,大中午的肯定没人。现在春晖住校了,再也不用她照顾春晖吃中饭了。中午只消把爹娘的饭送到麦场上,好像确实有些时间。

第二天中午,春花如约而至。

听燕子姐说,订过亲的人经常偷偷见面亲嘴的。燕子姐说,亲嘴算啥,草垛子滚滚也是正常的。春花特别想问燕子姐,她滚过草垛子没,不过她说不出那些话。燕子姐最近比较烦恼,她娘跟男方要的彩礼特别多,男方不肯给,两家一直僵持着呢。

春花想,要不是因着这女娃,说不定成亲前她都不能好好看上一眼郑军。娘说,她和爹成亲时候是入了洞房才看清爹的长相。

郑军已经在西潭岩坐着了,他看到春花来了,马上站了起来,搓了搓手。

两个人都回想到了昨晚的场景,不自觉红了脸。

郑军不像昨晚那么冲动了,他说:“春花,我就只是想见见你,你别害怕我不做啥。”

春花心道:“做点啥也是可以的。”

风吹过来,芦苇丛里唰唰的声音,空气中一股麦子的香甜气息,就这样坐着也不错。

郑军对春花说起成亲后的打算,他承诺一定能给春花过上好日子。

春花心里暖暖的,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觉得郑军真好啊。

说到动情处,两个人不自觉就把头靠在了一起。

坐了一会儿,春花说要回去给爹起场。郑军不敢和春花一起走,就目送着春花离开,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一直到看不着了才拍拍裤子回家了。

自那天起,春花几乎每天中午都都和郑军在西潭岩的芦苇丛边见一会面。这种如同吃了冰糖的感觉,让春花几乎忘了那个叫端午的女娃。她沉浸在这种甜蜜中,走路都哼着歌儿,时不时就笑出了声音。做饭烧火的时候,灶里的面都扑了出来,她还发着呆往锅底添柴火。

知女莫若母。春花娘也希望春花以后嫁过去和郑军生活美满,就像大闺女春草那样。她只是含蓄地提醒春花几句,成亲前别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

春花晓得娘的意思,她又不好跟娘细说,只好点头说知道。

其实春花和郑军在一起,最多就是亲亲嘴,拉拉手。只有那晚在朱萍家,郑军才很亲密地搂抱她,后来再也没有了。

家里的麦子都收进了仓,大豆玉米也种下了地。春花爹娘却每晚都睡不好,因为,春晖马上要高考了。

春花娘恨不得每天都做些好吃的让春花给春晖送过去,可是又怕这样做会让春晖心里有压力,扰了春晖学习。

春花一面安抚着爹娘,一面给春晖送些好吃的。

“二姐,放心,没事的。”春晖见春花欲言又止,反倒安慰起了春花。

春花抬头看看春晖,他只比她小一岁,却整整比他高了一个头。他站在树荫下,斑驳的阴影洒在他毛茸茸的嘴唇上,春晖,她的弟弟,这个沉默的男娃长大了。

春晖还不忘问起那个捡来的小女娃咋样了,得知被大姐抱养了,春晖很开心。

“我给取了名字,叫端午。”春花笑着说。

春晖想了想:“这个名字好,端午,端午,有意义。”

春花又叮嘱了春晖几句,转身回了。刚走几步,有人从背后拍了一把,春花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笑了,是郑军。

郑军说:“我听说你今天来看春晖了,特地来接你回去。”

春花往郑军背后一看,停了一辆自行车。应该是郑大夫的自行车,全村只有郑大夫家有自行车。

春花从没坐过自行车,她笨拙地跳了几次才坐上去。自行车扭动了几下,很快被郑军扶正了。

郑军腾出一只手来,把春花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春花心领神会,把脸贴在了郑军的后背。

郑军骑着自行车,却不往村子的方向去,他一路带着春花来到一片桑地。

这块桑树地应该是附近的村民养蚕种下的,一眼望过去,漫无边际。这个季节,桑葚都成熟了,红的、黑的,沉甸甸地挂在枝头。

郑军把自行车往地头一摔,拉着春花的手飞快地钻进桑地。桑树枝时不时打在两个人的身上,郑军很兴奋,喘着气拉着春花的手不停往更深处奔去。

春花脑袋里想起了燕子姐说的,滚滚草垛子。她知道郑军想要干啥。

她正在出神,还没来得及脸红,郑军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狠狠搂住春花,照着嘴就亲了上去。

“好春花,我想你,我天天梦见你。”郑军说着,飞快脱掉自己的上衣,把手伸进春花的衣襟。

春花突然就走了神,她又想到了那个梦,梦里,郑军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襟处。

郑军用手捏着她,春花不自觉嗯了一声。这一声“嗯”极大鼓励了郑军,他开始解春花的裤带。

意乱情迷的春花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想起娘的叮嘱,猛地推开郑军。

郑军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停下。他一把扯下了春花的裤带,扒下了春花的裤子。接着,把春花的汗衫往下一拉,春花就这么裸露出来了。

春花瞬间由羞变为狂怒,“啪”一巴掌打到郑军的脸上。

郑军这才反应过来。他看到春花的脸上全是泪水,扑通一声跪在春花的面前:“春花,对不起,我就是太爱你了。”见春花不说话,他又开始打自己的脸。

春花把衣服理整齐,擦掉脸上的眼泪说:“再等等吧,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情了。”

春花也对洞房花烛夜充满了向往,但是,郑军想的那个事儿,她总觉得要留到成亲那晚才是完美。她不知道,男人和女人追求的总是不一样的,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

春花把郑军拉起来,帮他掸掉裤子上的土,小声说回吧。

这本应是个美好的下午,却因为郑军的冲动毁掉了。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各怀心事。

到家后,春花娘说:“让你去看看春晖,怎么去了那么大半晌,赶紧去看看燕子吧,她快被打死了。”

原来,燕子姐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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