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打卡-每日一篇789童年时光机———重回像风一样自由的日子美文共赏

童年

2021-12-11  本文已影响0人  花椒猫

好友M是上个月的生日。我同往年一样,给她寄去了生日礼物,外加一套儿童读物——新版的《尼尔斯骑鹅历险记》。

她的儿子刚上幼儿园,是个顽皮、爱耍宝、有个性的小小少年。

“礼物和书都已经收到啦,谢谢他姨!”

“小小少年喜欢那套书吗?”

“喜欢!”

“何以见得?”

“他看的时候,不上手撕,就说明是真的喜欢!”

听罢M的回答,我不禁笑出了声。

忽而耳畔又响起熟悉的旋律,接着思绪飘飞......

“这夜的风儿吹,我在他乡,望着月亮......”(原创图片)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说到童年的游戏,那现在的小孩子们可以玩的实在是太多了。

电脑、漫画、游戏机,手游、乐高、俏芭比,种类繁多,花样百出。他们的智力似乎也非我儿时所能匹敌,也许这充分说明了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至于,他们的快乐是否同时在进步,我并不知晓;有了乐高和游戏机不一定就快乐,当然也未必就不快乐,谁知道呢。

我想起小时候,陪伴自己的那些玩具,品类真是有限得紧,永远只有美好的两个极致:洋娃娃和玩具枪。

我会跑到对面街角的裁缝店,问阿姨要裁衣剩下的碎布头,拿回家来给我的宝贝娃娃们做衣服,缝缝补补好几个春夏,各色针线在我的奇思妙想中编织着儿时的公主梦。如果我坚持到现在,想必巴黎时装周的T台秀上怕是会出现我设计的华美裙衫吧。

除了洋娃娃是我的心头好,咱也不能冷落了玩具枪。大小不一,种类齐全的玩具枪支塞满了一整个柜子,这都是老张同志每次出差回来带给他宝贝闺女的礼物。宝贝闺女也从来不会让老张失望,我喜欢柜子里的每一把枪。该组装的组装,该拆解的拆解,该擦拭的擦拭,我努力让每一把枪支都神采奕奕地躺在柜子里,或是如行云流水般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能止于自娱自乐!一旦涌起了兴致,我就招呼一帮小伙伴,来自家院子里跳皮筋、丢沙包、跳房子;跑得再野一些,就翻了家属院的围墙,跳过院西边的小河沟,去对面的菜园子里逮蛐蛐、捉蚂蚱。摘下色彩艳丽的“耳环花”,果断挂在耳朵上,把亲手编织的柳条扣在脑袋上,左摇右晃,臭美得直跺脚。冬天的时候最是过瘾!几个伙伴撒欢儿地跑去结冰的小河沟,打雪仗、堆雪人、滑滑冰、吃冰溜子,冻得直淌鼻涕还一个劲儿傻乐,到了傍晚都不记着回家。直到笑声把几家着急寻娃的大人们都引了来,笑声逐渐变成啜泣......

多年之后,我对那遥远逝去的童年依然充满着无限的眷恋,哪怕那时候幼稚至极,哪怕那时候也有烦恼与苦涩。可能现在的大脑加装了神奇的过滤装置,让那时的回忆只剩下一幅幅美好的画面,其他都已被淡化亦或抹去。

王朔在《动物凶猛》中写道:“我羡慕那些来自于乡村的人,在他们的记忆里总有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乡,尽管这故乡其实可能是个贫穷凋敝毫无诗意的僻壤,但只要他们乐意,便可以尽情地遐想自己丢失殆尽的某些东西仍然可靠地寄存在那个一无所知的遥远的故乡,从而自我原宥和自我慰籍。我很喜欢的一位论坛作者说这段话是一个城市漫游者对故乡的想象性地书写,与他记忆中的故乡情愫完全不相符。我的故乡虽不在乡村,但我有一大段回味无穷的童年记忆,它能随时温暖慰藉我这个城市漫游者的心,直到永远。应了一句话:

“记忆的天堂,似乎永远是遥远的童年。”

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

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诸葛四郎和魔鬼党

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

隔壁班的那个女孩

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零食

手里的漫画

心里初恋的童年

初恋的童年是懵懂的,我想属于我的这份懵懂可能始自小学。

三年级转学到了离家较远的另一所小学,我认识了坐在我后桌的班长L。他是一个大眼睛男孩儿,黑黑瘦瘦的,个虽不高,但很精神。他大姨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他当然自带优越感,但是这份优越感从不在我面前显现。在他的鼓励下,我从小队长到中队长,最后替代他的位置,终于在自己的左臂挂上了醒目的“三道杠”。

我们的家都在学校南边,所以放学的时候,我们走在同一支“小黄帽”的队伍里。那时候的校园门口,很少见家长大军车接车送的阵仗。放学的时候,我们戴上小黄帽,很齐整地排着队,步行回家。刚出校门的时候,队伍很长;随着同学们相继到家,队伍越来越短,最后只剩我们两个人。

落日余晖下,纵向行进的一支队伍就变成横向并排的肩并着肩了。

每次走到旱冰场的时候,在这个位于我们两家所在小区的中轴线位置,我们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我指着远处旱冰场西门正对着的方向,大声对他说:

“记住了吗?那是我家!”

他摘下小黄帽,瞪大眼睛,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努力望过去,使劲儿点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接着扒拉扒拉他的寸头,再把小黄帽戴上,咧嘴一笑,憨憨傻傻的。

小学毕业后,我们各自去了不同的中学,罕有联系。

初中那会儿,他便搬了家。

高二的一次课间,他突然出现在我们班门口,还没等说上几句话,上课铃声就催着我进了教室,慌乱告别之时,他突然塞给我一封信。信的内容记不太清了,大致就是小男孩对小女孩的懵懂情愫,发自内心又不好当面说出来,只能通过文字表达云云。只是信中有一处细节特别打动我:他说在他搬家后的每个暑假,会回来看他的奶奶。奶奶所住的小区就在我家北边。他晚饭后会自己出门溜达,每次溜达到我们家院门外面的时候,都会往院里丢一块小石头,表示他已经来过。然后,他再远远望着大门直冲的方向,是早已不存在的、记忆里才有的旱冰场。但是,他还能依稀看到有一个戴着小黄帽的倔强小姑娘,坚定地抬着右臂,大声说着:

“记住了吗,那是我家!”

后来,我们家也搬出了老房子。

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另一座城市。我都上大一了,在一所经济院校读国贸。而他一心想考清华美院,不愿服从调剂,只能接着复课,继续进修美术。我们一起逛了校园,在学校二餐吃了牛肉汤粉,我发现眼前的这个男生跟当年那个戴着小黄帽的小男孩不太一样了:同样是黑黑瘦瘦,却比我高过一头,眼神看上去没有儿时那么坚定,多了些飘忽忧郁。但说他帅,一点也不为过。为了避免两个人都尴尬,我没提那封信的事情。想来,那时的两人也是默契至极,我只字未提,他也不曾开口。

后来的后来,我们再没见过面。

只是听说他第二年高考还是落榜了,不情愿地去了一所大学,读着并不喜欢的专业。毕业后随父母举家搬到了北海,在那里做起了生意。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

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

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

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的童年

说起我童年里的迷糊,可能首当其冲的是小学一二年级每逢寒假前的期末考试的时候吧。

打小,我的身体就比较弱,脾胃不好,稍有不慎就会发烧,一发烧可不就犯迷糊?而且我那会儿发烧很会挑时候,都赶着期末考试那几天,烧得昏天黑地,烧得真就是迷迷糊糊。还好,考试时候的迷糊不会让我彻底迷失,拿不了双百分,咱考个98、99的也不赖,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失误,回家挨板子、被打屁股,我也能踏踏实实地过个好年。

有时候这让我迷糊的发烧啊,也着实让老李(我亲爱的母上大人)抓狂。

年关时分,老李要带着发烧的我回陕西的娘家过年,所以一路上她得抱着我,根本没法休息。说来也怪,到了姥姥家,我趁热喝上一碗舅妈做的手擀面片,吃几口香甜的甑糕,盖上厚厚的被褥,在炕上美美睡上一晚,第二天立马活蹦乱跳。

所以,打那以后,年少的我,坚信一点:赶跑了馋虫,就能退烧,胜过各种药丸子!

这让我年年迷糊一次的柔弱身子,自从上了三年级就得到好转,因为我参加了学校长跑队,一路也算开了挂。但是,有一次跑区里的越野赛,因为跑得太忘情,我出了校门没注意领跑的摩托车往哪里开的,就自个儿擅作主张地一口气跑回了家。待比赛结束,老师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个孩子,这可急坏了大家伙。那会儿手机远不及如今这么普及,班主任急中生智拨通了我家里的电话。老妈放下电话,狠狠瞪了我一眼,立马把我提溜回学校,当着老师的面,给我好一顿数落。那回可能也算是一次难得的迷糊吧。

还有一段关于我“犯迷糊”的童年回忆,来自老张。

在我很小的时候,老张经常出差。待他夜里回家,我早已入睡。他喜欢用长满胡茬的下巴蹭蹭我的额头,若是我醒了,想要听故事,他必然会给我补上落下的睡前故事。《西游记》就是我童年时代的睡前故事。从灵猴出世一直到五圣成真,老张讲得声情并茂。但是,瞌睡虫的猛烈攻击一旦轮番袭来,我还是会扛不住,最后听得迷迷糊糊,直到再次睡过去......

现在想想,我甚至都怀疑老张是不是跟单田芳大师学过评书,故事讲得好精彩,精彩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多少的日子里总是

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

就这么好奇

就这么幻想

这么孤单的童年

要问我的童年是否孤单?我不知如何作答。

作为家里的独生女,因为老张老李工作忙,身边也没有老人帮衬,我1岁8个月就光荣入托了。从那时起,我就努力接受集体生活的美好熏陶,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关于幼儿园时期的孤单记忆,很是有限,唯独记得这么一次:

那日,我想起了跟老师新学的一首儿歌:

我的好妈妈,下班回到家,

工作了一天,多么辛苦呀!

妈妈,妈妈快坐下,

妈妈,妈妈快坐下。

请喝一杯茶!

让我亲亲你呀,

让我亲亲你呀,

我的好妈妈!

我想让下班后的老李,感受到温暖的“暴击”!

我决定给老李一个大大的惊喜,当她刚打开门的那一刻,就能看到端着茶缸的我,一个乖巧懂事的我,甜甜地喊出:

“妈妈辛苦了,请喝一杯茶!”

然后我再把新学的儿歌给她演唱一遍。

为了把握好黄金的“开门那一刻”,就需要我事先在窗前张望。

门口过道处是我的小床,透过床头位置的窗子,就能看到离楼道最近的街道,那是老李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只要老李把自行车锁好,我就能提前做准备,立马去门口站着,等她开门。

于是,那个下午,一个小小的我,端着大大的茶缸子,跪在床上,趴在窗前,不停地望着那条街道。我只觉得茶缸越举越沉,越举越沉,一歪就会有茶水洒出来。茶缸歪了几次我不记得了,只记得茶缸里的水,到最后只剩下一半。

但是,我成功地把握了开门的时间,也很流利地给老李唱了儿歌。她自然是很高兴,一把搂住我,摸摸我的头。尽管那次晚饭后老李洗了好久的床单被罩,她也没有数落我半句。

上小学后的寒暑假,自己在家里也深谙各种自娱自乐的要领。看书、绘画、做作业,下棋、烹饪、看电视,朝九晚五的一人时光,总是能安排得满满当当。

儿时的我大抵是享受独处时光的。但是,我极怕夏季里雷雨天的独处。

记得有一次暑假,我静静地趴在窗前,眼瞅着空中弥漫的黄色雾气和黑漆漆的乌云融为一体,遮天蔽日地压下来,低沉地散发出狰狞的气势,闪电迅疾地从茫茫苍穹的深处直射而出,肆虐地划破长空。轰鸣的雷声先是闷闷地低沉滚动,随着疾风搅乱花坛里的细枝嫩叶,接着一声惊雷轰然炸响,仿佛要把厚重的云层撕裂!

我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拿起钥匙,往门外冲,想趁着大雨未至的时候,跑去对面的小伙伴家里。可跑到一半的时候,大雨突然倾泻而下,我发现自己出门太急,没带伞!地面瞬间湿滑起来,一阵慌乱,我狼狈地跌进泥洼里。漂亮的凉鞋摔掉了鞋畔子,膝盖也擦破了皮,我慢慢爬起来,踉跄着再冒雨走回去。到家后,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雷鸣声,我就开始嚎啕大哭,宣泄出来的情绪比这场疾风骤雨还要猛烈,我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童年里的“孤单”?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

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水彩蜡笔和万花筒

画不出天边那一条彩虹

什么时候才能像高年级的同学

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

盼望着假期

盼望着明天

盼望长大的童年

也许儿时的我,也曾盼望着长大。

但是,如今长大的我,却经常忆起美好的童年。

记忆里,几个一起疯闹的童年伙伴,如今早已不再联系。那种简单的烂漫,纯粹得像电影《Stand by Me》(伴我同行)里展现出来的一样。“虽然我和他已十年不见,我知道我会永远怀念他。我后来再也没交到像十二岁时那帮人一样好的朋友,也许每个人都是如此吧?

可能我们这一代有相似的童年,天真烂漫的童年。但这童年连带培育它的时代已经消逝,物是人非,那一切早就变成了流年往事。现在每每想起,只不过是给眼下紧张忙碌的生活平添一份怀旧而已。“人们的怀旧往往摆脱不掉两种模式——从空间上形成的故土之念以及从时间上展开的童年追忆”。遥远的童年已成过去,并且,一去不复返。

不复返的童年始终是美丽的想象之所:那里有等待游戏的童年,心里初恋的童年,迷迷糊糊的童年,有点孤单的童年,盼望长大的童年;那里有我的洋娃娃和玩具枪,有和三五伙伴一起的疯闹时光,有听得迷迷糊糊的睡前故事,有懵懂青涩的初恋情愫,有对抗孤单的小小倔强。

一切的一切,都记忆清晰,恍如旧日的时光。

此刻,耳畔再一次响起罗大佑的那首《童年》。

我深知,童年一去不复返,但我们仍可以用孩童般的眼睛去观察生活、去感知身处的城市,去开启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去体味其中丰富的情感。

并且,我们也可以------

“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

“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网图侵删)

写在后面:

这篇文章的灵感来自天涯论坛的一个老帖及花树姐姐的美文《你小时候做的那些“妈见打”,可还记得?》,我哼着《童年》这首歌的熟悉旋律,几乎算是一气呵成,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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