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软肋
“李九天!爷今儿个不打死你,爷算你命硬!给我站那儿!”
张云雷才一踏进园子口就想来段儿《锁麟囊》,那真是,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啊。
“你们死不死啊?疯啦?”张云雷实在是被李九天那惊天动地的惨嚎声震得耳朵疼,无奈打断了正打的得劲的自己男人。
“哎呦队长啊!没天理了啊!杨九郎杀人了啊!”李九天想见了救星一般从杨九郎的手中挣脱,扑向了张云雷。还没跑出两步便被杨九郎再次揪住用白布捆住了嘴。
“你给我消停!那么大声你再震坏了我角儿的耳朵。”杨九郎拍拍手走向张云雷。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杨九郎抬手搭上了张云雷的腰,在他耳边蹭了蹭。
“我回来看看八队翻天了没有。”张云雷觉着那好看的爪子在自己腰上摸摸搜搜的,翻个白眼一把抓住,但没有甩开,而是轻轻放在腰边握着。“你刚才干嘛呢?”
“我?你问那个奶盖儿切。”杨九郎提起李九天就来气,抬眼看了一眼,恨不能把对面那个冲着张云雷卖萌喊冤的玩意儿扔出去。
“嗨,气都冲我来了是吧!”张云雷不满的哼了一声,将杨九郎的手甩开。
“我哪儿冲你发火了?”杨九郎委屈的扁扁嘴,再次伸手探向张云雷的腰。
“去!哪儿没发火,你声音那么大。你跟我平常说话是这动静吗?”张云雷半开扇子打开杨九郎的爪子,又全开了扇子挡在腰间,瞪着一脸不高兴的杨九郎。
“队长……”李九天弱弱出声,打断这明撕暗秀的一对儿。
“我还没缓过神呢么,我错了还不行吗。”杨九郎听着李九天说话,眼睛趁着别人看不见转了转,把嘴角那挂着邪恶的弧度压下去换上了满脸的委屈和慌乱。本身就软的北京腔此时响在张云雷耳边更是充满着可怜。
“缓什么神?”张云雷心中一紧用扇子点了点杨九郎的肩膀。
“李九天,今天在台上拿猫吓唬我。”杨九郎的声音带着颤抖,但谁知道是憋笑憋得,张云雷只当是被吓坏了。
“李九天,给我站住!”张云雷听见猫这个字瞬间慌乱,他知道杨九郎怕猫怕成什么样子。一边握了杨九郎的手在掌心揉着表示安慰,一边大声将要跑的李九天叫住。
“队长,我冤枉啊,那就是个猫盆栽。”李九天瞪大了眼睛看着缩在张云雷身后可怜兮兮的杨九郎,感觉人生都黑暗了,你没缓过神,那刚才打我是梦游呢?!
“我就问你有猫字儿没有,是不是猫样儿!”杨九郎控诉着,又暗地里将张云雷带进怀里。
“我……”“别解释了,你给我进来。”张云雷打断了李九天的解释,拉了杨九郎抬步进门。
杨九郎依旧是满脸的心神未定,紧跟着张云雷,却在张云雷看不见的后背,伸手冲院子里的李九天比了个耶。
“九力。”李九天气的磨牙。
“啊?”董九力忍下笑意回应了。
“我想唱李九春了。”李九天像是赴死一般抬步。
“啊,什么玩意儿?”董九力蒙了一下,唱九春?
“哟!是谁那么坏哎将我来造谣……”李九天唱着走进了里厅。
“唱的什么玩意儿?”李九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想着刚才有病才拉着九郎不打死你。
“今儿个唱好了就算了,唱不好,你死定了李九天。《探清水河》二更天”张云雷坐在梨木椅子上转着扇子,杨九郎在一边仰靠椅背暗地里坏笑着。
“二更鼓儿发,小六哥哥把墙爬,惊动了上房屋痴了心的女娇娃啊……”李九天看了眼杨九郎,咬咬牙开始唱 。
“停!你这是约会啊是做贼啊,怎么听着那么猥琐。重来,唱倒数第三段儿。”张云雷磕着扇子打断。
“大莲我无话说,被逼就跳了河……”李九天又开嗓子。索性闭眼睛不看杨九郎,他怕气死。
“这妹妹是自己跳得还是你推的?怎么没狠死你?”张云雷又打断,满脸的嫌弃。
“队长,你这……我真的,杨九郎他……”李九天急得快哭了。
“《游西湖打新春》。”张云雷不耐烦的晃晃扇子。另一只手被杨九郎握在手里把玩着。也不知道个手有什么好玩儿的。
“青儿不说话啊先把那小脸儿仰啊……”李九天知道自己怕是要交代了。
“这仰起来的是小青的脸还是张飞的脸?。李九天,三次机会一次没过,谁给你的胆子欺负九郎?李九天,我告诉你,你封箱了。”张云雷开了扇子在胸前摇着,颇有些江湖教主的派头。
“我……看,蜘蛛!”李九天正要说话突然一脸惊恐地指着张云雷的椅子腿儿。
“哪儿!?九郎!”张云雷瞬间弹起来,慌忙间带到了椅子整个人被绊倒。
“雷雷!”杨九郎眼疾手快瞬间将张云雷捞进怀里。
“嘶……”张云雷抽了口冷气。
“疼了!?厉不厉害?我们回家,我给你再上点儿药。”杨九郎慌得一双抱着张云雷的胳膊不知道该松该紧,松了怕他摔,紧了怕他疼。
“嗯。”张云雷不说话 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了杨九郎的肩膀上。
“李九天,他要是磕疼了,爷们儿连夜过来拍死你。”杨九郎轻轻扶着张云雷走出去,上了车。
“我擦,我不就告诉了他一声儿么?”李九天觉得自己可能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天不宜活着。
……
“还疼不疼,啊?要不去医院吧?”杨九郎一边开车一边不停的看着副驾驶的张云雷,急出一脑门汗。
“不疼,有你我怎么会疼。有你最好了。”张云雷狡黠的笑了笑。
“……过分不过分啊你!?”杨九郎瞬间明白了,得,他涮李九天,张云雷涮他。,这谁家软肋天天涮着自己玩儿,也就他家的了。
“你吓着我了!”张云雷坐直连身子严肃地看着杨九郎。
“谁吓唬谁啊!过分不过分啊!”杨九郎声音凶的像是要吃人。
“你干嘛啊你,我干完事儿一会儿没休息我过来找你,还给你出气你就这么对我,杨九郎你变心了!”张云雷声音里带上了委屈和生气。
“我……雷雷,我什么都不怕了,除了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怕,我怕你受伤,我怕你疼,因为我不能分担我很难过,雷雷,你能不能不拿这个吓唬我了?你是我的软肋啊,我真的怕,比把我扔进猫堆里还怕。”杨九郎声音软了下来,将车开进车位,转过头看着张云雷,眼里是担心,还有更多的爱恋。
“别以为他们管你叫情话郎你就没完啊,小眼八叉的,河马脸皮就是厚。”张云雷红了耳朵尖儿。
“只对你这样儿。”杨九郎笑了,像个流氓无赖一般,痞气十足。
“去!”张云雷抬扇子打向杨九郎。
杨九郎转身跳下车,又跑到副驾驶侧开了车门,慢慢扶了张云雷下车。
张云雷站稳了又要抬扇子打他,杨九郎却不动,就站在他面前笑。
“不躲啊?”张云雷举扇子的手停在半空。
“你又不舍得,咱俩谁舍得?”杨九郎慢慢将那手放下握在手中。
“河马不要脸了。”张云雷骂了一句,却是没有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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