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第五回:吃A药指迷十二钗 饮白干曲演青山梦》(2023
一日事务所内,柯南正思索间,趁手拿了杯水喝下,方觉不妙,原来那杯里竟是小五郎为避女儿责怪,悄悄倒入的白干酒。心下惊惶,赶忙奔回自家宅院,甫一躺下,便觉天旋地转,周身无一处不痛,然后再不知今夕何年。
只这次痛后,再睁眼时,面前广厦千间,人来人往俱着黑衣,竟不似人间,柯南讶异,若此乃梦中而非“组织”本部,倒是又一奇事,当说与志保权作笑谈。
径直走出几步,便看见一女子缥缈在天,音容笑貌与宫野明美一般无二。一时五味杂陈,竟有些痴了,想来故人如登彼岸,重入往生,亦是一桩妙事,他喜得忙上来招呼,笑问道:“明美姐姐不知从哪里来,如今要往那里去?也我不知这里是何处,望乞携带携带!”
明美笑道:“吾居爱恨天之上,恩愁海之中,乃小学山文库洞次元幻境巡视仙姑是也:司戏本之风情月债,掌曲艺之女怨男痴。因近来角色冤孽,缠绵于此处,是以前来访察党争,布散和谐。今忽与你相逢,亦非偶然。此离吾境不远,别无他物,仅有自采咖啡一盏,亲作柠檬派一盘,素练影视歌姬数人,新填《青山梦》仙曲十二支,试随吾一游否?”
柯南听了喜跃非常,便忘了自己尚在梦中,竟随了明美,至一所在。有石牌横建,上书“青山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
问心愧处本无愧,缘生缘灭谁为真。
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党争无岸”。又有一副对联,大书云:
厚地高天,堪叹CP争不尽;痴男怨女,可怜观众债难偿。
柯南看了,心下自思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何为‘CP之争’,又何为‘观众之债’?从今倒要领略领略。”柯南只顾如此一想,不料早把些邪魔招入膏肓了。当下随了明美进入二层门内,只见两边配殿皆有匾额对联,一时看不尽许多,惟见有几处写的是:“原作司”、“同人司”、“CP司”、“周边司”、“衍生司”、“营销司”。看了,因向明美道:“敢烦明美姐姐引我到那各司中游玩游玩,不知可使得?”
明美道:“此各司中皆贮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次元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你凡眼尘躯,未便先知的。”柯南听了,那里肯依,复央之再四。明美无奈,说:“也罢!就在此司内略随喜随喜罢了!”柯南喜不自胜,抬头看这司的匾上,乃是“CP司”三字,两边对联写的是:
离愁相逢皆自惹,唯一唯最为谁痴?
柯南看了,便知感叹。进入门来,只见有十数个大橱,皆用封条封着。看那封条上,皆是各作品的正名。柯南一心只拣自己世界的封条看,遂无心看别作的了。只见那边橱上封条上大书七字云:“青山十二钗正册”。柯南问道:“何为‘青山十二钗正册’?”明美道:“即贵界中十二冠首女子之册,故为‘正册’。”柯南道:“常听人说,我之宇宙极大,怎么只十二个女子?如今单我身边,上上下下,就有几百女孩子呢。”明美冷笑道:“贵界女子固多,不过择其紧要者录之。下边二橱则又次之。余者庸常之辈,则无册可录矣。”柯南听说,再看下首二橱上,果然写一个着“青山十二钗副册”,又一个写着“青山十二钗又副册”。柯南便伸手先将“又副册”橱门开了,拿出一本册来,揭开一看,只见这首页上画着一幅画,又非人物,也无山水,不过是绛色滃染的满纸红云浊雾而已。后有几行字迹,写的是:
风光难再,彩舟易坠。心向彼岸,身在下渊。矫健精明几多怨。寿夭多因善念生,孩童无怪空牵念。
……
二人度步来到一座凉亭,周边红霞灿烂,犹如火烧腾云,映得池塘氤氲。
待各自落座,柯南又听明美轻拍几下,帘后走出一女子,自称叫仓木麻衣,有新作十二首插曲奉上,请新一公子指教。柯南接来,一面目视词文,一面耳聆其歌,曰:
〔青山梦,引子〕开辟江户,谁为情种?都只为东京情浓。趁着这停更天、主线日、党争时,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青山梦》。
〔终身误〕:都道是帝丹良姻,俺只念米花前盟。空对着,山中富士天上雪;终不忘,邻家仙姝寂寞林。叹人间,樱花易败今方信。纵然是朝夕相伴,到底意难平。
〔枉凝眉〕:一个是朱门仙葩,一个是新贵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满眼空怅,一个咫尺天涯。一个是枫桥月,一个是兰因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柯南听了此曲,散漫无稽,不见得好处;但其声韵凄惋,竟能销魂醉魄。因此也不察其原委,问其来历,就暂以此释闷而已。因又看下道:
〔恨无常〕:喜逍遥正好,恨恩怨又到。眼睁睁、把温柔全拋。荡悠悠、把朱颜消耗。望家乡,凶险无常。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随魔消,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
……
看完几首词,听罢麻衣演唱,犹觉苦闷,面上泛起愁容,明美见他模样,叹道:“痴儿,竟尚未悟!”
柯南正要分辩,忽听得窗外有人咯咯轻笑,说道:“我的大侦探,你可也曾答允了我做一件事啊。”正是灰原哀的声音。柯南凝神听曲,竟不知她何时来到亭中。
帷幄缓缓推开,灰原哀一张俏脸似笑非笑的现在烛光之下。柯南惊道:“你……这A药为何让我昏迷入此等怪异梦中?”灰原哀微笑道:“这时候我若还想不到。哪一日你要和毛利家妹子拜堂成亲,只怕我便想到了。”
柯南回头望向明美,却见身旁人不知何时,已幻化为毛利兰,又回头向灰原哀瞧了一眼,霎时之间百感交集,也不知是喜是忧,手一颤,《青山梦》掉在桌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