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恋到失恋

2019-02-18  本文已影响0人  双宇治

        从未想过最后是在一个平静的夜晚,像晚归的朋友道别那样稀松平常,说出了分手吧这三个字。她没有这样平静,而且怒不可遏的发出"滚!"的叫声。但我并不以为然,丢下她了,转身离去。

      当年的灵气在哪里,她的举手投足,她的一笑一颦,在我的世界中,不同于任何别人。但那种感觉是怎么样的,我已经彻底想不起了。灵气褪去后,她变得不仅泯然众人甚至像极了农村里骂街的妇女。可能,我只是累了吧,想到她就会烦的。

      "发展中国家"

      公交车上的我,看着窗外乡间的三摩,农妇,还有小贩的叫卖。听着公车上大叔卖力地用方言吼着电话,还有村妇的东家长西家短。不禁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一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开始被我嫌弃,也逐渐自恃清高,每每对比着欧美,日本和我们国家,再看着这些衣服脏乱劳动者们,心里产生悲哀。我不大认为我是对的,但在某个灰白的冬日,惨淡的光景里,窗外的破败也倒映出了我的悲哀。因为我也是我所悲哀对象的一份子,我也是悲哀。发展中国家。

      那是一个十一月份的普通下午,自己在公交车上从城市里赶往农村的老家。那里除了年迈的祖父母外,都是乡里乡绅。我不愿意和他们打招呼,甚至对于普通的方言土话都嗤之以鼻。的确,我是一个"城市人"。大学以后当了3年城市人的"城里人"。

      最后,她的事情。

      我和她相识甚早,至今已有15年光景。当我还是个农村人,并且到了青少年发情期的农村人。普通的中学,普通的周一,普通的升国旗,普通的每一堂课。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了"性"这个概念,最早来源于脚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看到女生的脚脖子会产生奇怪的感觉。直到和它的主人搭话时候支支吾吾,我才意识到这些,我大概是喜欢上某人了。直到很多年后,我一直想复习,那种看到脚脖子就心跳加速的感觉,可以早已经化为乌有了。

        现在的是赤裸裸的,不外乎钱和性。所有的朦胧都只是虚假的镜像罢了。我看清这些了,于是她的灵气也就消散了。

      悲哀也是最后的苦衷了。稀松平常地提出分手是时候,对她也是对我的家乡一样的复杂心情。褪去灵气以后,她在我心里越来越像村妇,我也越来越看她不耐烦,但我不善于拒绝,只好坚持。

      她是在那几年后找的我的。我跟她还在同校生的时候,我没有表达爱意的能力。笨拙的像所有小男孩一样。在我的世界里,我只能仰望着她。

        我不经世事,班级交情甚浅,不喜潮流游戏,也被别人评价说玩不起。同时思想极为单纯,行为略微幼稚。她的成熟感,使得比她高一头的我在她面前显得矮小。她也结交朋友,男友。我也为此愤愤不平许久。最终变得像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一般,见人就学给他们我的"悲惨经历"。这些都是自己的黑历史,却无法抹去。她究竟在我难过,心灰意冷时候结交过多少朋友,我也不得而知。

      "她真的是一个深奥的人呢。"

      个子矮矮的,看起来清秀的单纯的她。让我暗恋了五年之久,最终我的大部分同学都知道我的事迹。我就像一个笑话,一个谈资。当然,我也陆续认识了不少人,经历了不少事,可事情最终转机不在于此。

        趁着周末就会到老家的我,说着普通话味声音的方言,和周围的人打招呼。除此之外,抱着我的电脑,深居简出。可能是大学,可能是网络,也可能是我的老师。我对这个世界保持距离和思考。在农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体面。我向往一个发达国家的,高素质的环境。即使,家乡已经天翻地覆,即使很多人已经开上了车子,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单亲家庭的穷学生。村里人说的某家孩子保研,某家孩子在大公司,某家孩子出国留学。我听见也是很不屑的。当然,让我露出马脚的是几个月后的新年,那个当事人出现在我的年前,和村里人亲切平和地打招呼,主动去上集,来回很热情的时候。我感到了自己的狭隘,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份感觉已经被我发泄在前女友身上了。

      依然是一个小机灵鬼,这辈子失去她了可能就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吧。从前的某个时候,因为拥有她还在夜晚这样沾沾自喜过。

      高中结束后的时候,我最后去补习学校成了转校生复读了。她并没有如此,而且在当地某个技校里面,因为她家有个弟弟。复读的人生送我进入了城市,进入了大学。我开始经历。第一次去星巴克,第一次影院看电影,各种各样的第一次。简简单单三年,那些东西开始感染者我了,让我丢掉了朴实,丢掉了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我越来越城市人,越来越胆小慎微,也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惆怅。一直单身的我中午在某个夜晚,看到了熟悉而陌生的人发来的,

    "在吗"

    我知道是她了,那个女人,让我仰望不敢表达爱意的女人。接来了是一些晦涩的话语,当然都是我说的,这么多年我依然无法摆脱,只能用这些显示我的成熟。但伪装也被撕破了。因为她,对我表白了。

    我难以拒绝,现在想起来也是极其不负责任。我向往着,答应了。时光在流淌,我们假笑着尬聊,尴尬的说情话,一切那么幸福和畅快。里面的东西,大家也都清楚。不过,我已经变得可以跟她平起平坐了。

    悲哀的产生是在某个圣诞节里,无人依靠的我,被二次元深深吸引。那里有着一切世界的美好,包括天地和人。从那时起,我一直渴望美好纯洁的心灵,干净利落的人生。我也已经渐渐的俯视她了,她说的东西,讲的事情对我来说只是噪音和嘈杂,她喜欢的东西对我来说也变得廉价而低劣。我讨厌的是这个世界,和周围的环境。但她却站在了圆心的地方。

      稀松平常的夜晚,分手也只是仪式。一切就像闹剧一样。我现在只悲哀我自己,呼吸着重污染的空气,面对着文化的荒漠。我失去的不是女朋友,而且更多东西,总之这些让我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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