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麦田
2019-05-28 本文已影响8人
小曼的岛
五月的麦田,现在是最美的时节。“吝啬”的青,“吝啬”的黄,它是浓妆淡抹,可供想象的图层。而在列车上,从东到西这仅有二十几分钟的旅程,是短途奔流的岁月,存档着一份那年陪同一位落后的母亲,一次体验高铁的双人记忆。
时光不能回落,不能后退,如丰子恺笔下的梧桐树叶:“现在倘要搜集它们的一切落叶来,使它们一齐变绿,重还故枝,回复夏日的光景,即使仗了世间一切支配者的势力,尽了世间一切机械的效能,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回黄转绿世间多,但象征悲哀的莫如落叶,尤其是梧桐的落叶。”
高铁瞬间便至,这时常恋旧的脚步,带我行至十多年前的故居。记忆里以前院子的走廊,那么幽深黑暗,甚至于在每个夜深走过时,我会倍感害怕。现在的院子走廊,简短而平静,短的数来原来只有二十一步的距离。
以前家住的楼房那么高,高的要吁吁气喘好几口气儿,才能爬到楼顶。现在的楼房,与对面新建的电梯住宅比起,它是那么的低矮,又那么的,因为低矮而倍感亲切。
家里玻璃阳台上,似乎仍有母亲俯望着我时的眼神,和她向我挥手时,我并没有回望她那嘴唇蠕动的声音,久久停留,停留久久……
一些往事历历在目,又遥不可及,“让人悲伤的回忆啊。”
可是啊,家门的钥匙被我弄丢了,这又算是告别吗?现在的我对往日的我说,“不要上去了,再上去就只会徒增悲伤和泪水了。”
我们的房子仍停在原处,短途的故居重游,就在这家门之下仰望它而为起点吧,就像少不更事时我避家的模样一般。
那么再见吧,那被剪刀手“爱德华”修剪了门路的房子,那盛满温暖与孤寂的回应,我想啊,它不单单只属于我。
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