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虫不可语于冰

2017-06-03  本文已影响30人  週之

走了还是未来?像一个哲学命题般把生命拧干而又触摸着苟延残喘,这是窘迫,而我似乎走成了困兽。爬行并非减速,只为了减轻跌倒的疼痛,高高在上的光线摔落大地的刹那,一阵心底酸菜一样的心情开始泛滥,没有篱笆,没有音乐,一场无辜的风花雪夜屠杀了纯真。

记得站立在阳光下的时候,有一张笑容铺成了地图,指示扣着命运方向的航标,不相信宿命的年纪,在一群留着胡须的年轻中奔放。其实,奔放是一种病态,彼此讳疾忌医,不能使这座风一样的牌坊顷刻坍塌在面前,至少在自己离开后落下,听着终结的梵音,得道而去。我赊了一寸回忆,建造那一座前世未完成的宫殿,木质且通风沙,留给不知所踪的影子。

诗歌在最后一个时代里封杀呼吸,带着眼睛的动物是一把钝刀,只会挫伤,了无锋利而言。想起刑天在用汗水哭泣,我知道,他只是山海经的一根经脉,绵延在庄子淤泥的硬龟壳中。 意外的是,起了一桥,风景在桥的胯下陡然而落,成了一曲隔断炊烟的水谣。岸边竟然是芍药在给桥洞捶背。

过客在风居住的街道,像风一样自由,马蹄声如同蒲公英,离开终究又是落下。

走在城市的街道,像山洼间停留的雾帐,不是模糊不辨四方,便是清晰了如玻璃板透明,四肢在动,血在凝固。混淆了脸和面具,土地的颜色失去了血色,气味污染了碧空,你讲故事当做绿化,你说梦呓当做红绿灯,我知道错了方向,却还是挣扎在漩涡中堕落。无辜更像一个笑话在祈祷,谈资引起一阵死水波澜,似乎是空想的范畴。小城里还是清澈鱼儿,说要骄傲的活下去,某一天跳进龙门鱼缸,只剩月光。

回,回家,家呢?回走,路呢?回去,去哪? 回头,白首。我总是想,哪一个地方没有走过却是印堂般熟悉,只是二十四孝图在渐渐消失,我膜拜的大神长了绿翅膀,多年前的叩首暗示着魂灵本真。剑气在目光中老去,我来到了一个没有入口的世界,随身的口袋慢慢禁锢了筝之古韵。

尸虫践行,腐肉走穴,曼陀罗没有花期,所有位置在标注后失去了地址。后来,我想明白了,地图才是迷路的罪魁祸首。我对着镜子,看到了一条忘却的密道,没有光,没有水,没有台阶,没有石壁,没有亭台楼榭,没有曲径通幽,没有蜿蜒,声音和影子交织在一起,最终相卧而亡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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