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读「论语」15.17：群居终日需言义，好行小慧难为仁

「卫灵公篇第十五」17

【原文】

子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译文】

孔子说：“整天聚在一块，所言却不合义，还爱耍小聪明，如此则难以为仁啊！”

【注释】

“群居”，此处指聚集在一处。

“终日”，一整天。

“及义”，即合义。

“行小慧”，即耍小聪明。

“难”，指难以为仁。

【评析】

曾子说，士应当“仁以为己任”。故志道之士日常所居，不可能“言不及义”。而儒家的“敬事”主张，又要求行事要慎重勤勉，不能投机取巧、耍小聪明。因此，若“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则非为仁行义之举，故曰“难矣哉”。

虽然本章可作为所有人修己进德的指导，但考虑到当时的社会背景，若以“君子务本”之理推之，本章恐仍是针对为政者而言的。因为其一，古时生产力低下，故民众平时应以“谋食”为务，“群居终日”而“言”恐非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状态；其二，若“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可以为仁道之“难”，那么，为政者由此对国家、社会所造成的伤害，显然也远非普通民众可比。

子曰：“政者，正也”。“正”即仁道之正，故“为政”即是“行仁”。若为政者掌公权居其位，却“群居终日，言不及义”，那就证明其所思所想并非为仁行义，也就是尸位素餐，是窃位而居。再加上“好行小慧”，那就是为政而不敬事。长此以往，所谓“难矣哉”之“难”，就不是难以为仁之“难”了，而是天下有难之“难”了。因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而“言不及义，好行小慧”，正是“人无远虑”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