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好大家好
周日下午学习的时候,因为疲乏在家多休息了一会儿,迟到了。我已经学会了接受自己因为照顾自己的身体而有的偶尔迟到。我坦然的进场。大家已经进行了一个环节的训练。静下心来倾听,渐渐明白了些刚才的发生。
每次课始,宋老师都会设计一个小环节让大家感受“同行的人比抵达的地方更重要”。这次似乎是老师设了一个没有提前说明的“套”,被提问的同学认真的钻了进去,激活了场内每个人内心感受的波澜。我听着大家的发言,感受着场内的气氛,心想,一会儿,宋老师会不会也要给迟到的自己一个提问呢?这好像是宋老师关注迟到的一种方式呢。
正在想着,宋老师笑眯眯的问题就来了。
“杨帆,对做心理学界最有温度的行动派。用一句话既能把这个意思表达出来,又能把课程团体伙伴的连接性的感受表达出来,可以吗?我思考了一下,答:我们学习之后还用作业的形式在一起,互相抱持温暖着,我就觉得学习以来,我们这个团体是天天在一起,是有温度的行动派。我自觉这个答复还是可以应付的。
宋老师的问题又来了:杨帆,你刚才提到了作业可以提升温度对吧,你希望谁的作业,再有温度一些,她对咱们的团体贡献更大?我急促的回答着,意识中尽量避开对某个人的评判。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大家的温度都很足。我一直在看大家的作业,在感觉着大家的温度。宋老师仍然紧追不舍,让我觉得自己有被逼着往坑里跳的感觉。宋老师继续发问:你觉得孙莲和艳玲,他们的作业给你带来的温度差异是什么?
哦,这是在让我比较啊。温度的确有不同。我觉得孙莲有一种学习的陪伴者的感觉。她组织大家学习,不用写作业就陪伴的挺好的。艳玲是同修,用同修的温度陪伴。
宋老师出了杀手锏问题:同样的问题,你觉得谁会和你的回答不一样?我脱口而出:我觉得大家的回答都会不一样,因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我听到了大家的哗笑,有的小声说,没中圈。我释然。
宋老师最后对着茫然的我留了一个作业,去看一看自己这里发生了什么。当时我还很不解,老师让我看什么呢?我回答的都是心里所想的啊。我似有所悟的答应着。
其实那三个具体问题是什么,我是怎么回答的,我的确记不很清楚了。但当时的感受我还是记得一些的。我对自己没有入套的回答和大家的笑是有些兴奋和欢喜的。看来这样的回答是自己习惯的,并没有违拗自己。那这个让大家都满意和乐的习惯也是自己的一种习惯模式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是不是也有不好的时候呢?是的,也有我不好,你好、大家好的时候。就像变脸,我会很快藏起我的不好情绪,挂上笑脸不搅扰大家的情绪。一个人的时候再慢慢品味自己的情绪,有时那藏起的情绪也悄然飞走了,都好。这“都好”的后面是什么呢?是我害怕关系的破裂,怕关系的不和谐,关系破了对我有不安全感。这个害怕让我觉得关系比自己重要,关系破了会被人认为自己不够好,不懂事。关系破了会带来不被理解的孤独,也会让人看不起。和谐的关系会带来好心情。这些观念哪里来的呢?来自我有一个家族亲人之间常冲突,父母之间常冲突的原生家庭。更来自心底希望被认可,被理解,被看重的渴望。
后来在晚上的协同咨询前,跟宋老师的几句交流似乎又给了我一些启发。宋老师说看到了我发言时的“小心翼翼”。当时自己的确没有鲜明的感觉到,但的确感觉到自己不是没过大脑的自动化反应的表达。的确是注意了周围的情境,大家的情绪的。以及后来在练习“重述”的时候,当自己发言完了,竟是一身大汗的热,感觉到自己当时有紧张、专注和小心翼翼的。这个“小心翼翼”也是自己希望自己的回答能得到大家认可吧。
在生活中,我时常刻意练习的是我的“内疚感冲突”,也就是“讨好的应对姿态”。从前,只要我与人发生冲出,不管对错,升起的都先是内疚感,觉得是因自己而起,是自己不好,进而,就要忐忑的用道歉,用台阶或是其他沟通方式进行讨好,直到关系修复,才会心里舒服。害怕长时间的冷战,害怕感觉到的隔膜,害怕互相的无声或有声的攻击。如今,我用对自己的接纳,慢慢舒缓了自己的内心冲突,更在意着自己心中的真实感受,更在意自己的心里是否放下,是否舒服。当内心有了更多对自己的关照和接纳,就感受了更多平静。我依然会有内疚,依然会有无意识讨好,依然会有小心翼翼,但我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是在要什么,我便懂了自己,懂了自己便会心安一些。有时我也会被曾经的创伤感受唤起强烈的情绪,昏头转向,扭曲着自己的心。我就去看书,看相关的文章来学习安抚自己。今天的正念练习又一次让我看见我的行为和内在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