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澎湖湾(一)
每一个心中都有一首《外婆的澎湖湾》,可对我而言,不仅心中镌刻着一首,现实生活中也有一首。
外婆对我的爱,就如暖阳照耀、清风拂面的澎湖湾一样周而复始地荡漾在我的心间。
记得小时候,我最盼望就是外婆的到来,每次她都会带一些我喜欢吃的零食来,尤其是一款橙汁味的夹心饼干,我特别喜欢吃。每次来看女儿,外婆都不会忘记这个外孙。
至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先喜欢吃这款饼干,外婆才给我买,还是外婆第一次给我买了这种饼干,我就爱上它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候外婆想女儿就一个人过来探望,有时候就跟外公一起,更多时候是他们一起摇着呆了半辈子的渔船经过几公里的水路来到我家。
每当他们把船停靠在我家附近的小河边时,就听到隔壁的邻居叫我,“你的外婆来了,带了一船零食,还不去接他们。”
然后,我就喜出望外地跑到河边,叫了一声“爷爷、奶奶”后,就迫不及待地帮他们提东西。而外婆看到我,也总是以一声声“我的乖乖”作回应,亲热极了。
九十年代,陆路交通不发达,运输往来皆走水路。
外公外婆开船过来,不仅来往更方便,关键还可以多带一点东西,包括自己编制的竹制器具和在湖里打的很多新鲜鱼(喂在船舱里)送给女儿。当然,也少不了带给我的各种零食,这里肯定不会少几包橙汁味的夹心饼干。
小时候,我最期盼到来的客人就是外婆,除了这些我心心念念的零食外,外婆对我也格外关心,学习、生活都一一过问,给我鼓舞并给予我向上的力量。
在学习方面,知道我的成绩很好以后,以我为傲,并以此成为她与人聊天的谈资。外婆总会说,“我的外孙很会学习,不需要人提醒,自己主动完成作业和复习功课,是父母和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看看他家里的十几张奖状,就知道这孩子有多聪明,成绩有多好了。”
后来我上初中了,外婆听说我在学校很节约,一个星期只花五块钱,剩下没花完的5毛钱,都会省下来留着下个月用。于是,这又成了她与人聊天新的谈资,仿佛这个勤俭节约的外孙成了她唯一的骄傲。
除了学习外,听话、懂事也是外婆常常对人给予我的评价。
夏天暑假在家,完成暑假作业、搞好复习的同时,我也跟着很多比我稍大一点的哥哥用地笼去田间网鳝鱼、泥鳅,当天傍晚把地笼下到田间,第二天清晨去收地笼,收到鳝鱼泥鳅再去卖钱,可以补贴家用,为家里减轻一点负担。
这个事情被外婆知道后,又是一阵对我的表扬和对人的炫耀,说我每天清晨天没亮就起来收地笼,天天都在坚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积攒了二三百块,都快够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了,夸我真懂事。
外婆常来我家,也多次邀请我去她们家玩。有一年的暑假,我就坐船去了外婆家。
外公外婆住在舅舅的池塘旁边搭的拥有两间房子的小屋子里,一来帮忙看守池塘,二来也方便种一些菜、养些鸡鸭食用或卖点钱家用。
早晨很早的时候,外公外婆像往常一样出去打鱼,等我醒来时,他们已经回来,看着船里满仓大鱼小鱼,不仅几天的菜有着落,还能把多余的鱼拿到市场去卖。不打鱼的时候,外公就摇着船,带我在刚刚成熟的菱角池摘新鲜的菱角吃;还带我去热闹的市场过早,顺便买一些菜,集市的热闹和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流连忘返。
除此以外,外公还将舅舅们买给他们吃的东西给我吃,自己舍不得吃却留给外孙吃。晚上睡觉的时候,由于是夏天,那时候缺电,外婆怕我热,就坐在床边用蒲扇为我扇风,直到我睡着为止,外公外婆的疼爱之举令我感动不已。
白天的时候,外婆还带我去她经常聊天的地方,让她的各位邻居亲眼见见这个“乖孩子”“好孩子”,惹得众邻居纷纷夸奖我,还夸我妈妈养了一个优秀的孩子。